厲嬰回頭看向方行,由衷歎道。
“真不爭氣,這世上最有理由凶起來就是你啊”
方行白了厲嬰一眼,也無暇多說,喝道:“跟我一起,破此大陣”
“好嘞”
厲嬰興奮起來,大笑一聲,駕起森森鬼氣,跟在了方行身後。
轟
倆人合在一起,氣勢更為雄渾,卻把那個正與韓英惡鬥的符器道真傳弟子都驚的分了神,麵對著衝殺過來的方行與厲嬰,他可不敢再鬥,生怕被圍攻,但隻一分神,便被韓英抓住了機會,陡然間青氣纏繞的長槍螺旋般刺了過來,將他身體捅了個對穿,咆哮著跌落。
一般的修士,可沒有方行這等胸腹貫穿卻愈戰愈有的本事,也沒這狠勁,哪怕是身為金丹,生命力大,這一槍要不了他的命,但也是重創,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再戰了。
“走”
韓英亦未追殺,飛身上了半空,與方行和厲嬰合並在一處。
三人一道,氣勢再漲,在空中一轉,又衝了出去,連手衝向一個正在與幽彌狂廝殺的對手斬殺,而在此時,剛才不知道躲在哪裡偷懶的大金烏也衝了出來,呱呱大叫著與方行等人合流,一眾小輩,便似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氣勢愈發的高漲,在這第八陣內,已無敵手。
“不必你們過來,我自己足以斬他”
倒是在準備過去幫王瓊時,這個狂傲的女子大喝拒絕,風火雙輪揮舞如狂,向著已心生懼意的謝臨淵斬殺了過去,看樣子她也是鐵了心要在今日成名,把這個名列三道七子的謝臨淵當成了踏腳石了,方行見狀哈哈大笑,表示理解,回身向另一個方向衝殺了過去。
所過之處,符器道弟子無不降伏,或被斬殺,或是逃遁。
“嗬,本欲破陣,還是被他搶了功”
在諸修大戰之時,厲紅衣正帶了幾個擅長陣法的南瞻小輩推洐大陣陣理,以遍破陣,但一抬頭,卻見方行等人殺的不亦樂乎,所有符器道弟子不降則死,卻也苦笑了一聲,放棄了繼續破陣的念頭,照這狀況下去,也不用她再破陣了,守陣之人儘降,大陣自解。
“認輸了”
在這種局勢下,謝臨淵也無心與這個凶厲狠辣的南瞻女子鬥法了,更是知道,這時候就算自己贏了也於事無補,赫然選擇了直接認輸,同時抽身後退,一掠三十丈。
“你”
王瓊頗有些不滿,卻也不願痛打落水狗,恨恨收了雙輪。
大局已定,符器道弟子也不是傻子,神子都已經被人拿下,諸真傳也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其他弟子就更不會自討苦吃了,一個個按捺住心間悲憤心情,龜縮在了一處,而南瞻小輩,也趕來與方行等人彙合,隻是舉目打量,卻發現人數少了近半,也可以謂死傷慘重。
“究竟怎麼樣了”
在封禪山下方,無論是南瞻小輩,還是北域眾修,都心神繃緊,關切闖陣局勢。
“為何我感覺有些不妙”
陰靈道道主亦目光深沉,喃喃自語。
便是符器道道主,此時也沒了初時的滿滿自信,眉頭皺成了疙瘩,自語道:“沒道理啊,那個從仙域摘來的葫蘆都給了長河,金丹境內,還有誰會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