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玉台上的那位聖人,看著二子相爭,眼底本來露出的也是欣慰之色,似乎覺得小輩的勇武,確實達到了自己的期望,但在仔細看過了方行的戰法之後,他卻略顯驚奇,而後苦笑:“適才那一刀,激發氣血,堂堂正正,分明將一身神力運用到了極點,卻反而了一絲從容氣度,分明是自己的一式術法之中化來的呀還有轉背斜劈的一式,狠辣陰毒,卻妙至了極點,卻是勾離老弟的得意武法了而分刀化魔,凶氣狂盛的一式,卻又像極了那個陽老魔”
以他的眼光,如何還能看不出來,這小子竟然從白玉京那番聖人戰裡感悟良多,從他們三人手中皆偷去了不少門道一時倒苦笑了起來,自己一世苦修,無門人弟子,卻不想這數千年來的第一次與人鬥法,倒無意中讓人一個人窺得了自己的傳承,雖然隻有一絲一縷的神蘊,但在某種程度上,學了自己的法,卻也與自己有了一番因果了,實在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然而這般想著,他心頭又微沉,輕輕側麵,望向了南海歸墟方向。
“那個存在為何非得自降身份,乾攏這群小輩們的氣運之爭啊”
聖人心底,已有些煩惱,望著魔淵之內的這場龍爭虎鬥,隻望這一戰快些結束。
雖然對於現在方行來說,戰的愈久,對於他的武法磨煉、戰道感悟便愈多,但聖人心頭的那一絲擔憂,卻隱隱覺得,這一戰,拖的愈久,不確定性便也愈多,讓人心神不寧。
隻是,他雖然期望這一戰快些結束,但方行與呂奉先二人實力相當,卻也很快早出結局。
也就在這時候,不出聖人所料,隱隱的變化,又再度出現。
魔淵上空,向來烏雲滾蕩,虛空紊亂,存在著一層一層的亂雲魔瘴,將整座虛空遮得嚴嚴實實,而這一層一層的亂雲魔瘴,也正是魔淵之名的某種由來,此時的虛空之中,卻正有一朵小到難以發覺的雲朵,內中蘊含一縷神光,迅疾無比的從南海方向飄了過來,難以察覺的混入了魔淵上空的烏雲裡,而後那道神光借著雲氣,如靈蛇一般遊移,很快到了呂奉先的上空。
聖人眼神凝重了,似欲出手,但終於還是低低的歎了一聲。
這一道神光,並不算是直接的出手乾予,他也不好直接出麵阻攔。
隻是,哪怕這並不是直接的乾予,對於旗鼓相當的兩個人來說,也是極不公平的啊
“咻”
那一縷超出了方行這等小輩境界感知極致的神光,在悄無聲息之中借著雲層來到了呂奉先頭頂,而後一閃即逝,沒入了呂奉先的頭顱,正在咆哮惡戰的呂奉先,在這一刻,也陡然間呆了一呆,甚至還揚起手頭,捶了捶自己的額頭,他這麼一分神,方行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厲吼一聲,龍紋凶刀掄圓,踏著虛空,龍騰虎躍一般凶風凜凜的向著呂奉先衝了過來,疾斬
“轟”
也就在這一刻,呂奉先忽然睜開眼來,看了方行一眼。
這一霎,方行隻覺身心大震,識界都仿佛地震了一般,大地震動,萬物皆顫。
從那眼神裡,他看到一抹讓他極為熟悉的光芒。
就好像當初在白玉京外,欲斬呂奉先時,那道雲後傳來的目光
“無知小兒,還我太上氣運,還我太上破陣經來”
而這一刻的呂奉先,則驟然間放聲大喝,方天畫戟如神龍橫空,呼嘯萬丈,直指方行。
這一戟看起來平淡無奇,但在方行眼裡,竟爾有種不知如何抵擋的感覺
心頭壓抑的厲害,就好像,被一個強大無比的人,踏住了自己的神魂,動彈不得
“你大爺,有這麼玩的嗎”
他心間怒吼,卻偏偏神魂似被無形禁錮拘勒,陷入了夢魘,壓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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