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盼著方行來的
那幾位鎮淵部修士的反應,大出了王瓊等人的意料,甚至於有些感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了,初聞方行姓名時,那幾名修士的驚悸之色可不是裝的,但在後麵,看他們那一副興高彩烈,激動萬分的模樣,那也分明不是假的啊,這卻是怎麼回事,可以說方行現在在修行界裡名聲著實不弱,人皆稱其為小魔頭,更有那些促狹的,直接喚他作“修行界裡的老鼠屎”,不說人見人打也就罷了,最起碼是人見人躲,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這鎮淵部的修士又怎麼還這麼盼他來
就連方行也愣了,這輩子還沒這麼受人歡迎過呢
有點不自然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靦腆道:“兄弟啊,有事說事,彆動手動腳的”
那名鎮淵部修士卻也發覺了自己太過親近,忙後退了一步,再行一禮,笑道:“是我太激動了,方道友,啊不,方真人,且裡麵請,自聞你入了魔淵,我們一直在等你趕來”
說罷了,跳下蛤蟆,傳了印信,便與其他幾名修士跨了靈獸,在前麵帶路。
“小心行事”
方行與王瓊等人對視了一眼,心裡留了份警惕。
雖然看這幾人的熱情之意不似作偽,但一路走來,遇到的對手太多了,還是要小心行事。
這幾名修士,卻帶了方行直接拐入一道斜坡,漸次往符文投影之地的裡麵走來,路上,卻也遇到了不少修行之人,一個個都是全副披甲,親臨戰陣的模樣,分布於各處守禦,聽這領頭的修士解釋了一下,方行才知道,鎮淵部遠比其他的修士更早一些進入了魔淵。奉聖人之名,搶占先機,而那些後麵趕了進來的修士,大都已被他們接引了過來。彙合一處,爭奪造化。
“嗬嗬,又有人進來了啊,卻不知是哪一宗的弟子”
遠遠見了方行等人騎著一隻小山一般高的癩蛤蟆爬了進來,倒也有不少人現身笑問。
而那幾名接引了方行等人進來的。也是笑嗬嗬的回答:“是南瞻來的道友”
“嗬嗬南瞻”
有人聽了,下意識的就是一聲冷笑。
然後那個接引了方行進來的修士,卻是故意的慢慢補上了一句:“名喚方行”
“啊也”
有人一聽這名字,直接從樹上栽了下來。
有人直接如臨大陣,“嗖”的一聲拔出了兵器
甚至還有一個罵了一聲“”,扔了兵器就跑的
“至於表現的這麼誇張嗎”
方行翻著白眼,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
下方那名接引修士,與幾位同伴對視了一眼,同時輕歎:“至於啊”
有人笑道:“方道友算了,稱你為方師兄吧。幾日前你在魔淵外圍一戰打滅長生劍,又將太上道統傳人打殘的事情已經傳入了魔淵之內了,再者,世間多有傳聞,說你最喜歡就是打劫,偏偏本領高強,遇到了你少有幾人能夠護得住自己的貯物袋,這份凶名之下,又有誰不害怕老實說,若是早知道這一次過來的是你。我來之前肯定先將貯物袋留在洞府裡”
“喲,這麼說你的貯物袋還在自己身上”
方行眼睛發亮,向他腰間看了過去。
“額”
那修士不說話了,悄悄的遠離了他幾步。
方行也不與他玩笑。說真的,到了現在這等身份,這等身家,一般修士的貯物袋哪能入得了方大爺的法眼啊,戲謔了一聲,便又問道:“那彆人這麼怕我。你們怎麼不怕”
那幾名修士對視了一眼,為首之人苦笑道:“說來話來,且請方道友入內與將軍說話”
再入裡麵去,赫然已經進入了符文投影之地裡麵,此處群山巍峨,地勢險惡,前方一條大河橫貫南北,河水陰森幽冷,距離十裡,便已經可以感受到河水之中傳來的陰煞氣息,據這接引修士講,那條河名喚太陰河,乃是魔淵之中的一條死亡之河,鵝毛浮不起,寸草生不得,無數陰靈暗鬼於河間浮沉,蘊含大詛咒之力,便是元嬰修士,入河之後,亦會寶體黯淡。
而在這太陰河前,峭壁之上,則有修士布下了大陣,與河對岸遙遙對峙。
大陣之旁,有行宮、營帳以及在山壁上巢出的洞府,無數修士,或獨行,或隊列,駐守於此間,其中不少都是身上帶傷,也有一些臉色鬱鬱,整個氣氛顯得萎蘼至極
“若是紅塵間的軍隊,這麼個氣勢,就得要打敗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