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開口,神情激動,而後恨恨的罵:“我特麼還以為這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呢”
這般憤憤罵著,他臉上的愁容已經一掃而空,隨之而來的則是滿麵的笑意。
“原來,小爺我早就得道了,隻是以前沒發現而已”
“原來,道就是把我本來就有的東西再找回來而已”
這般想著,方行忽然間伸手一招,神力無窮狂湧,卻隻聽得呼喇喇一聲,有一物自識界天外飛來,宛若一杆大旗飄飄蕩蕩,落到了他手裡之後,卻讓人發現,那竟是一片衣袍,上麵顯化了出來道道經文,方行將它執在手中,展開一看,眼底開始有無儘符文顯化了出來
“太上第七經,名喚太上求道經,可推洐世間萬法,窮極變化”
“而這,便是太上第八經,實則講究的是返璞歸真,自萬物反推道心”
“難怪我以前看不懂此經,原來是因為我境界還沒到,還不會以心眼看世間,一心隻想大步朝天,卻從來沒想到,那天的儘頭在何處,我走向天的原由又在何處”
“若欲得道,隻需問心”
“此經,便是太上經文裡關於道的禪述,其名”
“太上問心經”
方行想到了這裡,捧著那寫在了衣袍上的經文,忽然間放聲大笑,聲傳識界。
而在下方,文先生與那些肥豬弟子,都已經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甚至感覺無法理解,不明白在方行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隻是他們看到,方行身邊的那無數幻影,齊齊麵露喜色,有的拱手朝著方行一拜,有的輕輕點頭,有的則無聲大笑,似乎看到了方行身上某些讓他們欣慰的變化,又像是在恭賀方行什麼,而在此之後,他們的身影則緩緩變淡,化作了道道流光飛回了那怪塔之中
怪塔上麵的光芒消失,不知遁向了何處,漫天虛空,又隻剩方行一人。
而在這時,方行獨自一人,則雙手捧著那塊衣袍,低低念誦,身上有靈光四射
起初圍繞著他漫天飛的螢火符文,在這時候,便猶如一片繁星,不停的破碎,納入其身
歲月仿佛停滯,虛空仿佛凝固
文先生抬頭看向了方行之時,便有一種古怪的感覺油然而生。
在此時的方行周圍,已經沒有了時間與空間的概念
甚至說,他們現在清清楚楚的看著方行,但卻已經不確定他是不是還在那裡
或是一瞬,或是數月,也不知有多長的時間過去。
方行已經將那一塊衣袍上的文字,看了許多遍,讀了許多遍,時哭時笑,銘記在心,而後終於在某一刻,他忽然間抬起了頭,揚手擲出,那片衣袍,揚揚飛到了半空之中,而後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忽然間靈光消散,而後布料破碎,化作了齏粉,如胡蝶般飛舞
而在這時候的方行,則是滿麵的輕蔑與譏嘲,眼底之內,皆是寒光。
“什麼道不道的,全都是胡說八道”
“道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情,都是被一些人給說的越來越複雜了”
“以後,誰特麼再敢在我麵前提這個道字,我就大耳光抽他,一定要抽的他滿臉血”
在他開口說話之時,那種籠罩了文先生與肥豬弟子們不知多久的神秘靈光也陡然消散,終於使得他們重得了自由,那些肥豬弟子們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哼哼唧唧且不說,文先生則是滿麵激動的爬了起來,手掌高舉,嘶聲大叫:“方道友你可得道了”
方行有些疑惑的低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文先生大喜,急叫道:“敢問你的道是什麼”
方行本欲開口,臉色卻忽然有點紅,嘿嘿笑道:“不太好意思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