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寶寶跑的賊快,一見方行被那力量懾住了,也沒有半點回頭的意思,就是撒丫子跑。
可方行此時卻有些急眼了。
他直到如今,都還不太明白那青燈是什麼力量,可太虛寶寶卻是明白的,但這廝明顯嚇壞了,扭頭就跑,可沒半點幫自己的意思,如今的他已經掙脫不了那力量,但還是有一定可以自如運用的力量的,值此焦急之際,便一刻也不多想,立刻將所有的力量都運轉了起來
這些力量並不是用來掙脫那青燈的束縛,而是直接凝作一處,向著太虛寶寶捆了過去
“過來吧你”
“我這個當師傅的跑不掉,你這個徒弟也彆想著溜”
方行殘餘的力量直接凝作了一隻大手,將太虛寶寶撈在了手裡,一把攥住。
也在此時,他自己已經被那青燈的力量,直引著向前走了過去。
身形僵硬而快捷,幾步之間,便已經走到了金色石階的另一端,看到了那兩盞青燈之間,一道黑洞洞的門戶,而那太虛寶寶,則直接嚇壞了,拚命在空中掙紮著,哇哇大哭:“快放了我啊,不要拉著我一起去死啊,那個門戶去不得啊,我家前主人怨氣太重了哇”
當然了,縱是他叫喊的再狠,被方行抓住了,那也就不可能逃得掉了。
方行此時來不及多想,隻知道太虛寶寶了解眼前這是什麼鬼東西,因此一定要帶他進去,就想著,如果要脫困的話,有這麼一個了解內情的人在,總比自己兩眼一摸黑要好吧
說來繁贅,實則一切隻是電光石火間的事情
無論是敖烈,還是鹿叟,又或是後麵的文先生、歡喜蛤蟆以及那活了下來的十位論道者,都正被金色石碑所懾,一個個心神凝重如山,不知在下一刻,所有的金色石碑湧來之際,自己究竟能當得幾分,可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卻出乎了他們所有人的意料,所有的金色石碑,竟然都退了開來,皆向著前方湧去,然後化作了一道金色的階梯,擺在了方行腳下
然後他們就看到,方行像是中了邪一般,抓住了哇哇大哭的太虛寶寶,飛快的踏上了那金色石碑組成的階梯,一步一步,飛快的踏過了階梯,幾步便邁進了那兩盞青燈之間
一直到方行身形消失,他們才陡然間反應了過來
麵麵相覷,皆是深深的震驚與不解
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所有的金色石碑,都放棄了圍攻他們,而是去化作了那一道階梯
方行又究竟是被什麼詭異的力量所懾,不顧一切,也要踏入那詭異的門戶之中
而他們,如今又該怎麼做
看起來,他們像是撞了極大的運氣,因為所有攔路的金色石碑,都已經化作了階梯,倒使得他們眼前空空蕩蕩,可以從從容容的穿過這一片金色的石碑區域,直達下一域了
究竟是該不管方行,直接前進,還是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畢竟他們都知道,每往前一步,便是距離成仙的彼岸,更近一步
無論是敖烈、鹿叟,還是文先生、歡喜蛤蟆,都在這時候怔住了
“快快尊主有難,速速相救”
也就在這麼一怔神間,忽聽得他們身後,那十位本就已經受了傷的論道者,在這時候都滿麵的焦急,大吼一聲,便齊齊衝了過來,直接便搶上了那金色階梯,爭先恐後,絲毫也不擔憂那門戶之內的詭異凶險,一點也不猶豫的衝了進去,竟是一個個奮不顧身的相救
他們本就為道瘴所迷,而道瘴源頭,又在方行身上,因此他們的潛意識裡,一直將方行當作了尊主,而這樣的一部分力量,不用白不用,因此方行在平時,也稍稍動用了道瘴的力量,影響他們的意誌,使得他們都將也當作了道一樣,為他們所奮不顧身追隨的一種象征
倒是敖烈與鹿叟,因為是真實的交情,方行卻沒有動用這種力量。
“救人要緊”
不過也像是這些論道者的舉動影響到了鹿叟,這個老頭子瞬間反應了過來,沉吼一聲,想也不想的一步邁出,直接衝向了那青燈之間的門戶,旋及便是咬緊了牙關,一臉絕然的文先生,以及看到了太虛寶寶被扯進門戶,滿臉皆是痛不欲生的歡喜蛤蟆兩個人
這偌大場間,竟一時隻剩了敖烈一個人,向前看看,向後看看,滿麵的焦急與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