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方行這個酒量,十歲的時候,身上沒有修為,都能喝光一壇子酒,然後還能興衝衝的去看寡婦洗澡還不被抓到,如今身量長成,更是有了修為,那酒量就更是可以用深不見底來形容了,而如今,有意要將魑兒仙子灌醉,更是拿出了真本事,你一壇我一壇的喝的痛快,嘴上說著好聽的話兒,手上也不閒著,幾乎不讓那魑兒仙子手裡的酒壇子有放下來的時候,不過一個多時辰,他們兩個身邊都已經扔了四五個酒壇子了,一屋子的酒氣,足以醉人。
“我跟你說……方行師兄,我一開始,真不挺喜歡你的……”
魑兒仙子已經喝的醉眼惺忪,小臉紅撲撲的,舌頭也大了,勾著方行的肩膀一個勁兒的說話:“因為你一見我麵就打了我……我可告訴你,從小……我從小長這麼大,有幾個……幾個敢打我的?隻有我媽……小時候啊,我跟我媽就住在一個偏遠部落裡……她說我爹不要我了,部落裡的人都欺負我們……她一生氣,就打我,就……就像你那樣打我……”
說著說著,小嘴撅起,眼睛裡有了淚花:“後來……後來我爹派人找到了我們……接到了城裡,有吃的,也有好衣服穿……再也……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可是我娘……我娘她卻死了……沒人欺負我們了,她就死了……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打我了……我修煉鬼術,想把我娘複活……可是他們都告訴我,那是不可能的……唔唔唔……我想我娘……”
“這特麼究竟有多能喝啊……”
方行都感覺有些無語了,被一個醉醺醺的小姑娘抱著大腿叫娘的感覺還真不是個滋味啊,最關鍵是他現在看這丫頭的眼神都變了,四五壇子烈酒下了肚子,倆人誰也沒有用法力煉化,如今連他都感覺有些醉醺醺的了,可這娘們居然除了話多之外也沒什麼彆的變化……
若是再喝下去,估計沒有個十壇八壇是達不到目的的……
更關鍵的是,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還能喝多少了……
“娘……娘,沒有酒了娘……”
正想著,那一隻手抱著他大腿的魑兒仙子卻扔開了一個空壇子,又晃了晃旁邊的幾個空壇子,見都是空的,便不依了,一臉沒喝夠的樣子,抱著方行的大腿怏怏的晃了起來……
“這……”
方行手裡拿了最後一壇子酒,剛想順手遞給她,卻忽然有些猶豫了起來。
“萬一拚酒輸給了一個娘們,這臉不是丟大了?”
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使得他很認真的思索了起來,猶豫不定。
“娘,娘,快把酒給我嘛……”
魑兒仙子抱著方行的大腿往上爬,伸個手一個勁兒的要酒。
“好好好,給你給你……”
方行做下了決定來,把酒壇子遞了過去。
魑兒仙子嘻嘻笑著伸出雙手來接,卻不料方行忽然間抬起壇子在她後腦勺上砸了一下,這個姑娘眼神直接就呆滯了,而後木頭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方行則順手把酒壇子扔到了一邊,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知道她沒事,到了這等修為,腦袋上砸一下,跟普通人挨個爆栗子差不多,能夠讓她挨這一下便昏過去,還是方行自己運用法力震蕩了她的神魂所致……
為了避免拚酒失敗把對手打暈了,這做法實在有點沒麵子,就連方行也心虛的朝四下望了望,見沒人注意,這才放下心來,然後抱起了這魑兒仙子朝內室走去,雖然修行之人很少臥榻而眠,更多的時候都是盤坐吐息,但待客之地,床塌卻並不可不,而且十分豪華,方行居住的內室裡麵,便有一張極其華美的大床,鋪著厚厚的雲綢大褥,華麗的妖羽厚被。
“你們不想讓我去送死?”
方行低頭看了一眼在懷裡睡的安眠的魑兒仙子,陰陰一笑,低聲道:“那我就氣死你們!”
說罷了,便解去魑兒仙子的外袍,直接扔到了床上,那魑兒仙子睡的很沉,居然還是沒有醒,反而縮了縮身子,朝著被子深處拱了拱,然後抱緊了枕頭,嘟嚷著喊了句:“娘……”
“哼,這丫頭就是在這裡養著,身份尊貴著呐,若是和我那什麼了……”
方行嘿嘿笑了起來,搓了搓手,剛要爬上床去,忽然轉念一想,愣住了:“不對啊,我現在的肉身是帝流的,那如果我把她給什麼了,豈不是便宜了那個被鎮壓的小子?”
這個問題也不知怎麼的,愈想愈是強烈,急的在房間裡轉起了圈子來。
“咦,到了關鍵時候怎麼沒有動靜了?”
此時的殿外,太虛寶寶懷裡抱著太虛幻鏡,不停的鼓著勁兒。
小盲女也乖乖的坐在他旁邊,輕輕側著腦袋聽著……
鏡麵裡,正是方行在房間裡急急團團轉的模樣,可無論他怎麼鼓勁,就是不見他往床上去,到了最後時,更是看到了自己那個不著調的師傅,居然在床邊上坐了下來,抱著腦袋唉聲歎氣了一會,然後就勢把大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扯,便蒙著頭躺了下來……
太虛寶寶直接看得愣了:“人家在那頭,你躺這頭乾什麼呀……”
倒是小盲女聽了太虛寶寶的絮叨,卻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時已夜半,太虛寶寶與小盲女都隻能無聊的在外麵坐著,時不時看看太虛幻鏡,卻一點變化也沒有,好容易又忍了半晌,卻見有幾個神色匆匆的侍女與內侍趕了過來,一路四下裡眺望,來到了這方行居住的內殿前時,那內侍便急急的開了口:“小子,見到魑兒仙子了嗎?”
“重頭戲來了……”
太虛寶寶嘿嘿的一笑,然後一臉的純潔無辜:“魑兒姐姐和爹爹在裡麵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