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羽一想到伊馥筠原本的結局,就眉頭緊擰,“所以,這次受傷還是因為靳沫兒?”
伊馥筠黯然點頭,“秋獵回來後,我想跟他緩和關係,就去書房找他,因為吵架他是睡書房的,可我去了之後才發現他根本不在。”
【我草,難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
沈霜羽也嘴角抽搐了,“難道是靳沫兒那邊?”
伊馥筠點頭,“因半夜驚寐,下人找他求助,他就去守了靳沫兒一晚。”
【我已經懷疑這個靳沫兒了,這明顯是後宅手段。不過,霜羽啊,你之前怎麼還敢評價施亦彬是守禮之人的?他守哪門子的禮嘛?】
沈霜羽也無語了,看來有些人的品行真的會因人而異?連自己從小學的東西都能拋諸腦後,當真惡心人。
伊馥筠說到這裡,臉色有些白,“我去的時候,誤以為他們……當場發了怒。我覺得很可笑,我明明願意他們光明正大在一起,為什麼他們還搞這種事情來惡心人呢。結果轉頭發現兒子也在,他竟然帶著我兒子一起來陪噩夢驚擾的靳沫兒。”
“雖然他解釋是隔著屏風陪人,還有兒子下人在,他們之間很清白,什麼都沒有,讓我彆小題大做,吵到最後,連兒子都罵我沒有同心情,靳沫兒則是哭著求我不要生他們的氣,好像隻有我是局外人,是惡人。”說到這裡時,伊馥筠都有點自我懷疑了。
“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你的事兒,我質問靳沫兒,讓她為妾,她不肯,卻還要扒著彆人的夫君和兒子不放,難道是想要我和施亦彬和離給她騰位置。好讓她頂替我,當正妻嗎?”
【還彆說,我覺得是。】
沈霜羽覺得不論那對父子怎麼想,至少這個靳沫兒的心思,也許還真被伊馥筠誤打誤撞挖出來了。
“我當時是要去抓靳沫兒的,結果施亦彬聽後勃然大怒,隨即一推,我就撞到了裝飾物上。”說到這裡,伊馥筠又摸了摸額頭上的傷,苦澀道:“我受傷後,施亦彬倒是緊張起我來了,親力親為的照看我,可靳沫兒那邊一喊,他還是會走,就這樣,他還要訓斥我,說我言行無狀,讓我養傷期間好好反省,不要整天疑神疑鬼。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反省什麼?”
【他們腦子都有病,神經病讓你這個正常人反省,你當然不知道反省什麼了。】
沈霜羽看著彈幕,也冷笑勾起嘴角,“你又沒錯,反省什麼?”
伊馥筠喃喃道:“是啊,我也覺得我沒錯啊。”哪怕理智告訴伊馥筠,她沒錯,但至親之人不斷的否定她,說她錯了,她也會陷入自我懷疑。
突然,沈霜羽道:“有一點,你倒是錯了。”
伊馥筠一愣,呆呆的看著沈霜羽。
“你說靳沫兒的遭遇跟你有關,這個想法就是錯的。”沈霜羽聲音輕輕,卻有一種力量衝擊著伊馥筠的心臟。
“跟我無關嗎?”伊馥筠不確定道。
【傻姑娘,他們搞愧疚外包,你還真被洗腦了?】
沈霜羽道:“導致一切的是施老夫人的私心,害靳沫兒變成這樣的是她的親人,就算波及,也頂多波及到不堅持到底的施亦彬,從頭到尾,有哪一點跟你有關了?難道你救人一命是錯?還是你被人喜歡是錯?”
伊馥筠的眼睛隨著沈霜羽的話語一點點睜大,最後幾乎瞪圓了,恍惚間,施亦彬那一聲聲‘都是我們的錯’漸漸從腦海中消失不見。
最後一層麵對靳沫兒時的顧慮都沒了。
“對啊,跟我有什麼關係。”伊馥筠喃喃道。
“鬨出這麼多動靜,施老夫人一點想法都沒有?她不是喜歡你嗎?”沈霜羽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