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那還隻是馬拯活著的時代。
如果從馬拯死後繼續往後推的話,距離當今聖人,中間還有一個文宗存在,這粗略計算一下又是接近二十年的光景。
可想而知,這頭巨虎到底活了多長時間。
然而,裴文德會因此而畏懼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具體要說理由的話,裴文德可以找很多理由。
比如,想見識一下真正的妖怪……
比如,自家那位老和尚肯定不會放任自己不管的……
比如,像吊睛白額巨虎行事這麼乖張,肯定是有彆的仇家……
比如,自己手持複合弓這種劃時代的神器,隻要那頭巨虎隻要不是身披重甲,肯定扛不住自己一箭……
不管明麵上的借口是什麼,裴文德其實自己心裡清楚,自己隻是單純的看不慣一隻害人無數的凶虎活躍在自己生活的地區。
佛陀怒目為除妖,裴文德固然沒有佛陀那種渡世渡人的胸懷,卻也不是那種膽小怕事之輩。
前世的裴文德在赤手空拳的時候,麵對黑惡勢力敢於挺身而出。
這輩子有了超越前世體魄的裴文德,自然不可能連自己的前世都不如。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這句話用在現在的裴文德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打不打得過另說,但是敢不敢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兩世為人的裴文德什麼都沒有,就是有膽量,而且膽量還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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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裴文德念完經、收拾好裝備,打算去會一會那隻老虎的時候。
距離新康鎮兩個時辰路程的某間寺廟門口,一個麵目清秀、瀟灑倜儻的年輕僧侶也正在和寺廟內的老方丈交涉著。
“阿彌陀佛!”
“小僧慧寂,此番路過貴寺,希望方丈能夠行個方便,讓小僧今晚有個借宿之地。”
聞言,站在年輕僧侶麵前的老方丈眉頭微皺了一下,用一種說不上厭惡,但也絕對不屬於歡迎的語氣說道。
“小和尚,再沿官道往前走兩個時辰,自然有村鎮可以讓你借宿,又何必與老衲在此糾纏呢?”
也無怪乎老方丈語氣如此的惡劣,實在是麵前這個自稱“慧寂”的年輕僧侶實在有些胡攪蠻纏。
不過剛過晌午就找寺廟借宿,這樣的和尚實在是不多見。
再加上自己明明已經給對方指出了村鎮的方向,對方卻仍舊執意要借宿寺廟,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彌陀佛,小僧如今體乏口渴,實在是堅持不了兩個時辰。”
就像是一點都沒聽出老方丈話裡的排斥一樣,慧寂微微一笑,然後單手做禮解釋道。
也直到這個時候,老方丈才注意到慧寂左手的無名指和小指都是殘缺的——自己眼前的這個和尚顯然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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