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以權謀私呀!”
張大嘴巴的驚訝了好一會兒,裴文德這才不得不承認,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如果事情真像曹老頭說的一樣,那裴文德承擔的風險就小了很多,最多也就一個“假冒驛官”的罪名。
姑且不說這偏遠地區的驛官本就不受重視,沒有人會閒到專門去查一個送信的驛官的身份的真假。
就算真的有人要查起來的話,裴文德也相信曹老頭肯定有了相應的應對措施。
裴文德甚至懷疑,曹老頭的這種做法是否是各個驛站私下裡的某種潛規則。
畢竟真正危險的情報信息,整個潭州一年到頭估計都沒兩份。
為此卻要常年蓄養數匹千裡馬,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大的浪費,自然會有人打這方麵的主意。
“你就說你需不需要吧!”
並沒有正麵回應裴文德的吐槽,曹老頭隻是壓低聲音的催促道。
“需要,當然需要!”
見此情形,裴文德倒也沒有矯情,很直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隻是我從還沒騎過馬,這些千裡馬中哪一匹最溫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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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驛站後方的馬棚之中。
曹老頭沉默的看著不遠處那位騎在馬背上,雙手鬆開韁繩玩著各種花活的少年。
一時間竟分不清對方說自己不會騎馬的話,到底是在謙虛還是在凡爾賽。
如果這都算是不會騎馬的話,那麼那些辛辛苦苦訓練了大半輩子的人,又有什麼資格敢說自己會騎馬?
“比我想象中的好像要簡單一點?”
並不知道曹老頭在想些什麼,裴文德在一番操作之後發出了自己的感慨。
他原以為就算自己擁有著超常人的身體素質和協調性,想要學會騎馬也不是短時間能夠解決的事情。
可事實比裴文德想象中的還要誇張,正式成為修行者之後的他,從各方麵來說都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
強大的身體素質和協調性,令裴文德能夠快速適應馬上的顛簸。
而對於普通人來說最難的“馴馬”,裴文德者更是像開掛一樣,能夠直接讓馬明白自己的意圖。
這固然有這些千裡馬是經過長年訓練的優等馬的緣故,但更多還是依賴於裴文德“開悟”之後獲得的新能力。
這並不是什麼神通法術,而是一種驚人的學習和共感能力。
裴文德能夠通過一些不起眼的細節明白這些千裡馬的心情,並且迅速調整自己的動作和姿態讓馬兒理解自己的意圖。
因此,裴文德在騎上馬背之後,表現的就和那些從小和馬匹一起長大的遊牧民族成員一樣,達到某種程度上的“人馬合一”。
“你的表現可一點都不像初學者。”
眼看裴文德已經習慣了騎馬帶來的顛簸感,並且能夠快速而精準的掌握這匹千裡馬,曹老頭這才緩步走上前去。
“可能是我的天賦比較好吧?”
貌似也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些過火了,裴文德強行按了一下第一次騎馬帶來的興奮,如此解釋道。
“或許吧!”
輕描淡寫的揭過這一話題,並不想繼續追問什麼的曹老頭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和一份公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