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佛呢?”
在聽完裴文德的心理曆程之後,目光平靜的小青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出了一直困擾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為什麼你這次沒有選擇和以前一樣,繼續追蹤那魔佛?”
按照裴文德那嫉惡如仇的性格,會當場放走魔佛才是小青最納悶的。
彆說當時魔佛的遁術恐怖,能夠無形無質的遠遁千裡。
因為魔佛的遁術雖然恐怖,可如今的裴文德同樣不是什麼能夠被小視的存在。
在修成金身之後,裴文德已然步入了先天生靈的層次,在各方麵與普通的肉體凡胎截然不同了。
更遑論,裴文德還有天眼通和莫呼洛迦。
天眼神通配合瞬息而至的元神,裴文德真想要追蹤一尊消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法身,並不是什麼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追?”
“然後就像之前幾次一樣,把那種級彆的家夥逼得狗急跳牆,又搞出一場波及整個潭州的大天災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裴文德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成了苦笑。
大妖禍鬥、鬼神飛屍、甚至於那曇花一現的蜃龍夕……
這些大妖以上級彆的存在,哪一個被逼的狗急跳牆了不能搞出天災級彆的人禍?
有了這麼多的前車之鑒,裴文德自然是吸取了教訓。
畢竟他隻是嫉惡如仇,又不是沒有腦子的傻缺,在明知道把魔佛逼急了會惹出更大麻煩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會像以前那般衝動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裴文德真的要找魔佛的麻煩,也絕對不會是在這個時候。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老和尚讓楚生跟著我下山算是安排對了。”
要是自己身邊沒有張楚生、鄒棲梧他們,裴文德肯定當時就二話不說的元神出竅,與那遠遁的魔佛比比到底誰的遁術更強。
“你居然也知道自己很衝動?”
明明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裴文德卻仿佛從小青的嘴裡聽出了濃濃的嘲諷。
在小青的印象中,裴文德就沒有不衝動過的時候。
儘管他自己經常說,自己是在有把握的前提下,才會去見義勇為的。
但是在已然熟悉了裴文德為人的小青看來,那都隻是這個傻子為自己找的一個借口罷了。
他或許的的確確有安排後手和底牌,但他當時的衝動也肯定是真的。
哪怕沒有後手、沒有底牌,在義不容辭的情況下他依舊會悍然出手——因為這才是真正的裴文德。
“彆再嘲諷我了好不好?”
“你都說了人總是會變的,我難道就不是人了嗎?”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裴文德發現自從小青開始轉變之後,對自己的吐槽和嘲諷就越發犀利了起來。
從一開始隻在自己犯傻的時候嘲諷自己。
到現在自己隨便說什麼,她都能找出兩、三個角度來進行吐槽。
“就像你變得不再那麼‘自私’……”
“我稍微變得‘自私’一點,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裴文德從來都不否定自己的變化,因為他的變化其實與小青的變化是互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