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終究是一份孽緣呐!”
與此同時,正在同慶寺後院禪房參禪打坐的靈祐禪師忽然睜開雙眼,臉上掛著不知道是欣慰還是無奈的表情。
“師父?你醒了?”
好像是聽到了靈祐禪師的聲音,剛剛才在大殿忙完的張楚生立馬尋聲問道。
“你走開,我沒有你們這些孽徒!”
聽到張楚生的聲音,靈祐禪師當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師父,就算你這麼說,也得先把這碗湯藥喝了才行。”
徑直推開禪房的大門,隻見張楚生先是探頭打量了一下裡麵的情況,然後才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補心湯”走到靈祐禪師的身邊。
“這可是師兄吩咐的,您不喝他一定會打死我的。”
看著嬉皮笑臉“狡辯”的張楚生,靈祐禪師隻得無奈的低聲歎氣道。
“就知道聽你師兄的,我的話怎麼就沒見你聽過。”
“叫你看著你師兄,讓他彆再下山闖禍,結果你一次都沒看住。”
麵對靈祐禪師的抱怨,早已習慣了這一幕的張楚生全然當沒聽見,繼續嬉皮笑臉的把湯藥端到對方的麵前。
因為自從裴文德開始嘗試掌握“天地之橋”的關竅之後,負責給靈祐禪師送藥的任務就落在了張楚生的身上。
張楚生甚至一度懷疑,自家那不靠譜的師兄是不是借著“修行”的名義,趁機把這個艱巨的任務甩給了自己。
結果搞得原本在師父這裡頗為受寵的自己,成了對方在早上這個時間點最不待見的人了。
“師父,我倒也想看著我師兄啊!”
“可誰讓青姐也站在他那邊?我還指望她給我帶酥餅呢!”
聽著張楚生這理直氣壯的“出賣”,靈祐禪師隻覺得一陣氣惱,就連之前的些許無奈都拋之腦後了。
“就為了一個酥餅,你就忘了把你師父的教導給忘了?!”
果斷的搖了搖頭,張楚生的下一句話直接把靈祐禪師氣的不想說話了。
“不單單隻有酥餅,還有其它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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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咱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推開門便聽到了院子裡張楚生和靈祐禪師的聲音,難得起了個大早的月兒扭過頭去,看向了一旁的鄒棲梧。
就和在自己家裡一樣,隻見鄒棲梧一邊悠閒的斟著茶,一邊不住的欣賞著院子裡的風景。
對於常年在外奔波的鄒棲梧來說,他對居住環境的要求幾乎接近於“無”。
哪怕是荒山野嶺、大漠黃沙,鄒棲梧也不是沒有呆過。
但是在這間小小的寺廟後院,鄒棲梧卻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溫馨。
這一方麵固然是因為後院的風水和擺設賞心悅目,另一方麵也是由於鄒棲梧此行沒有帶任何的目的性。
所以在聽到自家女兒的聲音之後,難得流露出懶散一麵的鄒棲梧有些疑惑的轉頭問道。
“你想家了?”
沒好氣的瞪了自家老爹一眼,月兒當即應聲反問道。
“你難道不想娘嗎?”
瞥了一眼氣鼓鼓的月兒,知女莫若父的鄒棲梧同樣反問道。
“你真的是因為想你娘了?”
月兒的娘是藏地少數民族的領袖,同時也是一位對子女要求極其嚴苛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