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聽到了我的話,看了我一眼,說:“我想問一下閣下當時和出事地點的距離有多遠,光線怎麼樣,長相看到了沒?”
戒色的話卻是一針見血,當時距離太遠,光線太暗,我根本沒有看清楚他的容貌。
不過對我來說,看沒看清都沒什麼差彆,因為話在我怎麼說,隻要我咬定了是他,他就會有麻煩。
我當即冷笑道:“距離有三十多米,警車的燈照在你臉上,我看得很清楚。”
戒色笑道:“說不定你看花了眼呢,昨晚莫探長出事的時候,我和朋友在一起喝酒,他們可以為我作證,另外當時還拍了照片上傳到微博,不相信我可以叫朋友過來,並且翻出微博作證。”說完回頭看向劉洋,說:“劉洋,你過來告訴他們昨晚咱們在哪兒?”
劉洋本來是陪戒色來的,聽到戒色的話,便走了過來。
劉洋原本是林哥的人,現在卻升上了西城觀音廟區域的話事人,身份和我差不多,他麵對著我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隨即說:“我們昨晚在香飄飄烤魚吃烤魚,昨晚還傳了微博,警官,你自己看吧。”說著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則微博,上麵有好幾張圖片,顯示的正是劉洋和戒色在一個陽台喝酒吃烤魚,現場看起來挺嗨的。
除了戒色、劉洋等人,還有幾個穿著暴露的女的,兩個分彆坐在戒色大腿上,親戒色臉頰。
微博的上傳時間正好是昨晚莫太平出事的時間,單獨從他們提供的不在場證據來看,戒色確實不在案發現場。
可我知道這些證據根本是假的,提前照好的照片,等到時間再上傳,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換而言之,這一次對付莫太平,根本是早已預謀好的一次暗殺。
條子看到他們出示的證據,也把戒色沒法,隻能放了戒色。
我和時釗、大壯走出西城區警察局,卻是無奈無比,莫太平算是白死了,在找不到新的證據,證明戒色就是殺人凶手的情況下,條子們迫於壓力,極有可能就這樣結案,認定那個前來自首的青年為凶手。
時釗忍不住罵了一句:“嗎的,陳木生這一手太陰險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說:“陳木生的陰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咱們以後小心點就是。”
話才說完,忽然聽得對麵傳來一道聲音:“光頭坤!”
抬眼看去,隻見戒色摟著一個年輕美女,帶著劉洋等一幫人大搖大擺的往我走來。
戒色雖然是和尚,頭上還烙著戒疤,可絲毫不忌諱,一隻手搭在身邊美女豐腴的臀部上,就這麼招搖過市。
我聽到戒色叫我“光頭坤”,心頭有些惱火,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帶著時釗、大壯迎了上去,不卑不亢地說:“你就是西城很火的戒色?”
戒色不回答我的話,冷眼看著我說:“你就是光頭坤?嗬嗬,也不過如此。”
我聽到他嘲諷的話,冷笑道:“再怎麼樣,也比你這光頭和尚好一些。”
戒色說:“說大話誰都會,光頭坤,我現在就正式通知你,生哥讓我主持觀音廟的事務,我會很快讓你消失在觀音廟。”
我冷笑道:“多少人想乾掉我,可是我現在還過得好好的,做到再說吧。”
戒色說:“那是你沒有遇到我。”說完斜眼看向時釗,說:“你就是時釗?”
時釗上前一步,大聲道:“我就是時釗,怎麼著?”
戒色冷笑道:“沒什麼,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今天要打你!”
時釗臉色微變,正要搶先出手,戒色已是放開身邊的美女,跳起來就是一腳射向時釗。
我沒想到戒色說動手就動手,來不及出手幫忙,到我握拳準備幫忙的時候,戒色已是一腳將時釗踢得往後倒退幾步,跟著又是幾腳飛踢,時釗慌忙抵擋,可戒色出手迅疾無比,擋住一腳,第二腳又到,擋住第二腳,第三腳又到,頃刻間竟是踢了五六腳。
隻聽得砰砰砰地聲響,時釗的身子像是全部籠罩於戒色的腳影之下一般,又聽得一聲響,時釗往後倒飛,跪倒在地上。
到時釗被踢倒,我才從後麵趕上,對方一連串猛攻幾乎在電光火石間完成,速度之快簡直讓人震驚。
我衝到戒色後麵,看到時釗被踢倒在地,雖然覺得不大可能是戒色的對手,但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下腳上蓄力,全力一腳往戒色後心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