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穗州島才一個多月,再次回來,已經麵目全非,想到不久之前才剛剛當上話事人,還想籌謀奪取西城區探長的位置,掌握西城的話語權,我就覺得挺感慨的。
落差真是大啊,現在不但話事人沒了,就連南門觀音廟的地盤也沒了,原本觀音廟的兄弟全部散了。
而我最信任的時釗,居然在關鍵時刻背叛我,去投靠了陳木生。
我看著李顯達等人的樣子,隻覺心頭特彆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我將李顯達等人叫進辦公室說話。
我問李顯達:“怎麼回事,時釗怎麼會好端端的去投靠陳木生了?”
李顯達聽到我的話氣憤地握起拳頭,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前幾天時釗不是被任命為代話事人嗎,後來戒色帶人來搞我們,時釗就打電話給我們,讓我們帶人趕過去幫忙,可沒想到竟然看到時釗那個狗日的和戒色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聊得笑嗬嗬的樣子。當時我還想,時釗可能在和戒色談判呢,也沒啥,可沒想到時釗竟然跟我們說,南門得罪了楊慶毅,大勢已去,問我們願不願意加入西城。”
我說道:“那你們怎麼說的?”
李顯達說:“我們當然說不同意啊,時釗馬上就翻臉了,說給我們一天的時間考慮,再不同意的話,就彆怪他翻臉無情了。當晚我們幾個聚在一起商量,覺得得把時釗從話事人的位置上拉下來,正想去總堂報告呢,時釗、戒色就開始動手了,他們見到我們的人就打,說不同意加入西城的,見一次打一次,好多原本不願加入西城的小弟都被迫加入了西城。”
我聽到李顯達的話,點上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說:“時釗可真夠絕的啊,說翻臉就翻臉。”
李顯達說:“以我估計,陳木生給他保證,他隻要投靠西城,陳木生就讓他繼續當觀音廟話事人。他是想當話事人想瘋了呢。”
小虎插口道:“坤哥,現在你回來就好了,以前西城的人就欺負你不在,現在你回來,正好帶領大家殺回去!”
大頭聽到小虎的話,卻是皺眉道:“小虎,事情沒那麼簡單,咱們的人都散了,現在可以叫的人非常有限,要想和西城的人正麵開搞,沒有任何勝算。”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小虎聽到大頭的話叫了起來。
唐鋼說:“絕對不能這麼算了,咱們無論如何也要將地盤搶回來。”
我歎了一聲氣,說:“現在我雖然回來了,可是事情依舊很難辦,條子在通緝我,我不能露麵,一旦露麵,條子就會來抓我。現在還沒人知道我回來,你們回去後,也不能跟任何人說我回來了,免得條子知道我回來。”
小虎說:“那時釗那兒怎麼辦?坤哥,咱們必須執行家法啊,像那種叛徒絕對不能讓他逍遙在外。”
雖然時釗背叛了我,讓我非常痛恨,但我很清楚,我的對手是誰,陳木生。
時釗哪怕是投靠了陳木生,和我也不在一個層次,一個級彆,以他為目標的話,我就輸了。
在冷靜下來後,我也就沒有那麼憤怒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常青。
但背叛南門,還是得解決,我想了想,說:“你們這幾天私下打探消息,想辦法摸清楚時釗的動向。”
小虎聽到我的話,登時大喜,說:“坤哥打算清理門戶嗎?”
我點了點頭,說:“嗯,掌握到他的行蹤後通知我,切記一點,任何時候不能對外泄露我回到良川市的消息。”
李顯達、小虎、大頭、唐鋼等人紛紛表示明白,臉上都露出振奮之色。
我知道他們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這段時間我不在,被西城的人逼得如喪家之犬一樣亂竄,現在已經到了反擊的時刻。
反擊的第一槍,便是從叛徒時釗身上入手。
時釗加入了西城,說不定會知道一些內幕消息,假如能將時釗抓住,極有可能成為反敗為勝的一個契機。
當晚小虎等人走後,我心裡蠻期待的,希望這次能有所突破。
第二天在廠房裡等了一天,我用新換的手機不斷和李顯達等人交流信息,李顯達在晚上八點鐘的時候跟我說,他發現了時釗的行蹤,時釗進了一家夜總會,還說他想跟進去看看能不能掌握到消息。
我聽到李顯達的話,心中頗為緊張,如果李顯達被發現了,那情況非常糟糕,可是李顯達堅持想進去探聽消息,我隻能叮囑他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