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張誌威的小弟陸陸續續趕到,加入到對峙的出租車司機的隊伍中,並且源源不斷。
對麵星耀集團的人發現了這一變化,又因為周光祖有壓力,儘量息事寧人,所以青木牛鼻子開始走了出來,隔空喊話:“你們誰是帶頭的,出來說話!”
“說你麻痹啊!老家夥,今天你們的人打了我們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草,老子忍你們很久了,搶生意?乾你娘!”
“嗎的,我弟弟的手被打斷了,怎麼算?”
青木才跳出來講了一句話,天子集團的出租車司機們便有好幾十個人跳出來叫囂。
這是因為我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今天要打,而且鬨得越大越好!
青木牛鼻子碰了一鼻子的灰,不免有些惱怒,但限於周光祖的命令,也不好動手,回頭便去向周光祖彙報情況。
周光祖聽到後,也是火冒三丈,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惡狠狠地罵道:“草!讓我和對麵天子集團的談,談個飛機啊,人家根本不想跟你談?怎麼談?”
頑石說:“祖哥,要不試試找莫小坤?”
周光祖是有點排斥打電話給我的,因為覺得沒麵子,可是眼看現場的衝突沒有辦法解決,二皇子慕容航那邊不知道怎麼想呢,便硬著頭皮,拿起手機說:“我打一個電話給光頭坤,看他怎麼說?”說完便撥了我的號碼。
我正在大樓樓頂上遙控指揮手下的人奔赴現場,準備大鬨一場,就接到了周光祖的打來的電話。
我本以為是手下的人打來的,本想直接接聽電話,可拿起手機一看,見是周光祖的號碼,當場忍不住又是嗬嗬一笑,將電話放了下去。
“坤哥,什麼人打來的,你怎麼不接電話?”
時釗看到我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我笑著說:“周光祖打來的,兒子現在估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要跟我親自談呢。”
時釗說:“也可以聽他怎麼說啊。”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不,電話千萬不能接,要接了以後可就不好說話了。你們記住,我今晚頭疼,在家裡睡覺,從來沒到過這兒。”
聽到我的話,時釗等人都是笑了起來。
這次其實比的就是心態,誰堅持不住,誰更害怕鬨出事,但就現在來看,周光祖的壓力明顯比我更大。
我隨即想了想,說:“告訴所有兄弟,待會兒打起來,任何人不能動刀子,隻能用鋼管扳手等工具,避免讓人看出來是我們南門的人在挑事。”
時釗、鐵爺、龍駒、趙萬裡等人紛紛點頭答應,掏出手機再打電話將我的話吩咐下去。
周光祖看我沒接他的電話,更是氣得不行,當場開罵:“嗎的,光頭坤這個雜種,現在玩隱身,真是以為吃定我了?要不是馬局長和二皇子那兒不希望惹出什麼事情,我真想……”
滴滴滴!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手機鈴聲就響了,馬文韜親自打電話給周光祖。
周光祖看到來電顯示,連忙快速接聽電話:“馬局長。”
“祖哥啊,怎麼還沒有擺平?現在媒體都找到我家裡來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馬文韜說。
周光祖說:“我正在和對麵的人積極溝通,馬局長請等我的消息。”
……
又經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新馬大橋下麵的路麵上的人越來越多,我們方麵的人馬約有五六百人,全都沒有帶管製刀具,隻是攜帶鋼管、扳手、鐵鏈等工具,自稱是出租車司機們的家屬朋友。
從大樓樓頂往對麵看去,現場卻是極為壯觀,遠遠的隻見得兩大片黑壓壓的人群隔空對峙,不斷有人指著對麵開罵,罵聲隔得老遠都能聽到,甚至有的人朝對麵扔磚頭、石塊等東西,不斷引起一陣怒罵聲,有的物體落在後麵的出租車的車窗玻璃上,將玻璃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