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琪姐的死對堯哥的打擊很大,如果不讓他發泄,堯哥可能會出事。
而這些人正好可以作為堯哥發泄的工具。
堯哥雖然以一敵眾,但一出手就先聲奪人,連砍對方好幾個人,雖然對麵的人還能攻擊堯哥,可是不免有些畏手畏腳。
這樣的情況下,堯哥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幾乎沒有人能給他造成壓力,除了那個毛胡子。
再乾翻三個人後,對麵就隻剩下四個人了,他們不免更是心驚。
毛胡子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見我們站在一邊觀看,絲毫沒有加入的意思,更是心驚膽裂。
我和時釗還沒有上去幫忙,堯哥就能打得他們這樣,我們加入了還得了?
他開始打起了退堂鼓,指揮其他人上前去攻擊堯哥,自己則轉身逃跑。
我看到他還想逃跑,冷笑一聲,看了看四周,一腳挑起地麵上的一塊磚頭,伸手接住,跟著往毛胡子扔去。
“砰!”
我扔出去的磚頭準確無誤地命中毛胡子的小腿,毛胡子登時失去重心,撲通地一聲栽倒在地上。
毛胡子的逃跑被其他人發現了,原本還想和堯哥搏命的其他的天門小弟登時紛紛轉身逃逸。
其中一個高個子,剛剛才轉身,就被堯哥從後麵貼上,隻見得堯哥的右手瘋狂地抽送兩下,再一推,那個高個子便倒在了地上。
堯哥殺氣騰騰地追了上去,沒幾步再砍倒一個,再追幾步,又解決一個,剩下的一個回頭看到後麵的情況,魂飛魄散,失足跌倒,堯哥上去乾脆利索的將他解決。
毛胡子手捂住小腿,從地上爬起來,看堯哥的樣子就像是看到魔鬼一樣恐懼,一瘸一拐地逃跑。
堯哥以家夥指著毛胡子,暴喝道:“還想跑?”幾大步追上去,一腳將對方射倒在地。
毛胡子倒地後迅速轉身,一邊往後縮,一邊向堯哥哀求:“彆……彆殺……”
毛胡子才說得幾個字,堯哥的家夥已經砍了下去,淒厲的慘叫聲登時響了起來。
“嗤嗤嗤!”
堯哥就像是殺人狂一樣,手中的家夥一下接一下地落在毛胡子的身上。
我看到堯哥的瘋狂,卻是能感同身受,就好像張雨檬死在我麵前的時候一樣,我已經無法理智思考問題,隻想著報仇!
琪姐對堯哥來說,何嘗不等於我的張雨檬?
他的憤怒,他的傷心,我都能懂。
時釗一片黯然。
沒有人會為眼前的畫麵感到高興。
誰也不想死人。
可是我們是出來混的,怎麼也不可能避免。
堯哥發泄了好一陣子,叮當地一聲,將手中的家夥扔在了地麵上。
我走過去拍了拍堯哥的肩膀,卻沒說一句話。
這個時候,安靜是堯哥最需要的。
說話寬慰,反而可能會使堯哥更加難受。
堯哥側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和我往回走去。
他走過去抱起琪姐,還是沒有哭。
哪怕再深的感情,哪怕再痛,他也不會哭,他隻會憋在心裡,因為他是下山虎。
我們走出街口,後麵的小弟已經開車趕來,看到我們的樣子,紛紛衝上來詢問情況。
我吩咐小弟們處理一下現場,將我們的人受傷的送去醫院,死了的送去殯儀館。
我和堯哥隨後上了車子,堯哥很沉默,一直沒有說話。
我看到他的樣子愛莫能助,隻能吩咐龍一開車。
坐在車中,我的心情久久都沒法平靜,雖然殺琪姐的凶手肯定在剛才的一幫人中,已經為琪姐報了仇,但這並不能彌補琪姐的死。
我對琪姐的印象挺好的,雖然琪姐隻是堯哥的小三,可是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和大嫂一樣,甚至比大嫂更加親切。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是大嫂和她在夜總會鬨。
許遠山!
在許遠山的身上又多了一筆血債,如果不把許遠山做掉,我自己都沒法跟自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