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隨後假裝若無其事地進入牢房,其餘的犯人也回到牢房,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床位,說說笑笑的。
徐二虎一直盯著趙權,目光都沒有移開過一秒。
趙權緊張得全身都冒了冷汗,頭皮發麻。
回到自己的床位,趙權就看到徐二虎,瞟了一眼監牢的鐵門方向,看到獄警走了,便一邊握拳,一邊大搖大擺地走到趙權跟前,向徐二虎挑了一眼,說:“你是新來的?”
趙權嗯了一聲,說:“我是新來的。”
徐二虎淡淡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趙權說:“趙權!”
徐二虎冷笑一聲,說:“犯了什麼事情進來?”
趙權心知徐二虎可能懷疑自己了,心中念頭一轉,態度變得強硬起來,說:“我犯了什麼事情,好像與閣下無關吧,沒必要跟你說是不是?”
徐二虎再冷笑一聲,說:“小子,還挺橫的啊?”
在二人談話間,其他的犯人都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紛紛往二人看來。
徐二虎自進入這個監牢以後,就是這個監牢的土霸王,沒人敢招惹。
看到徐二虎對趙權的態度不是很友善,所有人都是意識到可能有事情發生,挨得比較近的,紛紛往後麵退開。
趙權心知對方可能要動手,暗暗提高了警惕,說:“你要乾什麼?打人嗎?”
徐二虎說:“隻是想告訴你,這兒的規矩!”
說到最後兩個字,吐音加重,最後一個字吐出,徐二虎忽然大打出手,先是一腳將趙權踹倒在床上。
趙權爬起來想要還手,再被徐二虎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
緊跟著徐二虎一腳踩著趙權,冷笑道:“以後這兒我說了算,記住了嗎?”
趙權怒道:“我記住尼瑪……”
徐二虎再冷哼一聲,給了趙權一腳,隨即一腳一腳地狠踹,趙權其實是有能力還手的,隻不過不想讓徐二虎察覺,選擇了挨打。
到了現在,趙權已經明白了,徐二虎隻是想樹立他的權威,給他一個下馬威,那麼被打一頓,也不算什麼。
徐二虎踹了一會兒,外麵忽然走來一個獄警,用警棍敲打鐵門,喝道:“乾什麼?乾什麼?”
徐二虎收回腳,笑著對外麵的獄警說:“地滑,他摔倒了。”
獄警往裡麵看了看,也沒有深究,喝道:“小聲點,彆吵到其他人!”隨後走了。
徐二虎考慮到他才關完禁閉,也不想惹起事端,再回到那個漆黑的小黑屋裡去,說道:“彆亂說話,否則有你好受的。”說完大搖大擺地回到了他自己的床位。
徐二虎走後,趙權爬了起來,一邊揉腰杆,一邊哼哼唧唧,假裝敢怒不敢言,上了床蒙頭大睡。
徐二虎看到趙權忍氣吞聲,挺得意的,在這個監牢裡,他就是老大,他說了算,不管誰來到這兒,都得遵守他的規矩。
看到徐二虎這麼屌,其他犯人都是噤若寒蟬,也沒人敢出聲。
……
淩晨三點鐘,不大的監牢裡,就響起了一個個犯人們發出的呼聲,此起彼伏。
儘管已經來到這兒已經有一段時間,趙權還是沒法適應過來,一直睡不著。
又或許,是因為心裡有事,根本睡不著。
監牢的高高的窗戶,焊了鋼條,外麵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朦朦朧朧的。
趙權掀開被子,往對麵的徐二虎的床看去,隻見得徐二虎睡得如同死豬一樣,呼嚕聲也特彆大。
心想,是時候動手了。
他輕輕地掀起枕頭,從枕頭下麵摸出了那一把早已準備好的鋒利的餐刀。
此時的餐刀錚錚發亮,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反射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不過,趙權很快將餐刀藏進袖子裡,寒光登時收斂。
他翻身下了床,躡手躡足,膽戰心驚地徐徐往徐二虎靠近。
他的目光定格在徐二虎的咽喉上,並沒有因為移動而移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