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嬌滴滴的樣子,一股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傅承鄞麵無表情地拉下她的手,一臉嫌惡:“少自作多情。”
他的手掌還是那麼用力,被他捏住的手都泛紅了。
黎漫卿嬌笑,上身朝著他靠近:“我還以為一夜春風,阿鄞對我餘情未了呢。”
話音落,傅承鄞的臉冷上幾分。
當年,他的生日,黎漫卿將她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他。
傅承鄞動情地許諾了未來,隔天黎漫卿卻跟他提出了分手。
甚至最後一麵都不肯見,隻是在電話裡用決絕的語氣告訴他,高嶺之花被拽下神壇就沒意思了,對他隻是玩玩而已。
還吐槽他的生澀,嘲諷他技術不好。之後便拉黑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
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她已經出國嫁給一個有錢的外國老男人。
“自以為是,我對你沒有半分眷戀。”傅承鄞眼神冷峻地撂下狠話。
當初那樣絕情地拋棄他,如今又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
“也是呢。”黎漫卿勾唇。
他已經有了仙女一樣的妻子,又怎麼會對她這樣的神經病感興趣。
思及此,黎漫卿眼底帶著自嘲,腳步踉蹌地想要離開。
但她喝得太多,險些就要栽倒在地。
傅承鄞看到她的樣子,鐵青著臉上前,抓住她的臂彎:“我送你回去。”
黎漫卿抬起眼,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送我呀?”
她的笑容和記憶中一樣,傅承鄞心情煩躁,冷冷地說道:“喝得爛醉如泥,怕你在我的地盤上被人撿屍,臟了我的地,影響聲譽。”
嗯?黎漫卿詫異:“你的地?”
傅承鄞指著碎玉軒,神色淡然:“我的。”
話音落,黎漫卿的眼裡閃過愕然。上京市赫赫有名的碎玉軒,竟然是傅承鄞的。
黎漫卿看著麵前的男人,嬌俏地說道:“看來我們阿鄞混得很好呢。”
聽著她一口一個阿鄞,傅承鄞的臉更冷了幾分。
“不準這麼叫我。”傅承鄞眼神駭人。
瞧著那恨不得刀了她的眼神,黎漫卿心口犯疼,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燦爛。
像是那樣,她就感受不到心裡的難受。
“行吧,傅先生。”黎漫卿的尾音上揚,帶著輕浮的味道,“就是傅先生,能鬆手嗎?人家疼著呢。”
聞言,放開抓住她的臂彎,傅承鄞目光如冰:“當初甩掉我嫁給有錢的老男人,是因為我不夠有錢嗎?”
當初在學校裡,除了他的好兄弟,沒人知道他是上京傅家的長子。
他沒刻意地宣傳過他的家庭,因此很多同學都以為,他家境一般。
後來他聽說,黎漫卿嫁的那個外國老男人,年齡大到可以做她爸爸了。
當初嫌他第一次技術不好,那老男人呢?
傅承鄞拳頭攥緊,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黎漫卿看著麵前的男人西裝筆挺,器宇軒昂,氣質愈發沉穩,渾身透著矜貴的氣質。
她知道,她依然深愛他。
她黎漫卿哪怕再愛,也不會下賤到去破壞彆人的家庭。
想到這,黎漫卿看著他,違心地應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