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守是肯定守不住的。通天仙教和天魔宗既重兵壓境,其內部必然空虛。我們不如多派些精銳弟子,從中部潛入陸山王朝和大秦國的大城市,像柳殿主一樣,再鬨他個天翻地覆其餘教眾留守總壇,開啟護教大陣死守。我倒要看看,倒底是誰先撐不住”另一邊的赤眉男子冷哼一聲道。
“狄峰,你完全是一派狂言通天仙教和天魔宗若是真的聯手兵臨總壇,我們大批精英弟子又不在,光憑護教大陣又能撐得了多久再說你能想到的計劃,對方會想不到彆忘了,天虞城之事才發生多久,他們國內必然防範甚嚴,到時候彆落得個兩頭空。”卷發青年冷笑一聲,道。
“霍青,那你說怎麼辦,議和或者投降嗎”狄峰瞥了他一眼,譏諷道。
“當然啟動護教大陣,而後集中全力死守總壇,與這幫人死戰到底左護法他老人家閉關這麼多年,或許已進階天位了也說不定,到那時,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卷發青年霍青道。
“若是左護法他老人家沒能進階天位呢,我們就在這等死嗎”狄峰道。
“等死也比你那個送死的方法好。”霍青冷笑道。
“咳”
就在狄峰與霍青爭得不可開交之際,柳岸一聲輕咳的站起身來,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柳殿主,你可有何良策”白發老者問道。
“右護法,諸位殿主,陸山王朝與大秦國境內靈脈早已瀕臨枯竭,兩宗覬覦我西夏國靈脈多年,卻以鏟除異端之名聯手犯我冥月教,以致東方教主護教而隕,令我輩弟子義憤填膺,無論是霍殿主,還是狄殿主,皆是出於為本教著想,但此刻大敵當前,切莫自亂陣腳,如此反倒是便宜了他人。”柳岸分彆看了一眼狄峰與霍青,口中如此說道。
一番話,說的連同狄峰與霍青在內的幾名殿主眼中都燃起了仇恨與複仇交雜的目光,但都沒有說話,殿中出奇的安靜。
“此番兩宗韜光養晦百年之久,如今意欲聯手再犯我境,恐怕來者不善,我等皆非畏死之輩,但畢竟敵眾我寡,若是貿然應戰,生死事小,若是導致我冥月東教一支分崩離析,那可就有愧於東方教主,更有愧於冥主了。”柳岸頓了頓,繼續說道。
“依柳殿主之意,該當如何是好,還請明言”霍青出言問道。
“依我之見,各位殿主應立即下令,通知各自所屬的分壇弟子,密切關注兩宗動靜,一旦對方侵犯,應不惜一切代價騷擾拖延。此外,再留部分弟子憑護教大陣之利死守總壇。其餘人,則帶著教中精英弟子,一起渡海,撤往西賀大陸。”柳岸目光在在場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冷靜說道。
“那豈不是要犧牲大批弟子”妙齡少婦問道。
“此次若想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了,舍棄和犧牲是難免的,但若是犧牲能換來將來的一線希望,這種犧牲便是值得的。”柳岸道。
“柳殿主說的沒錯,有西海相隔,兩宗一時半會也拿我們沒有辦法。西賀大陸雖然凶險,但資源豐富,隻要我們經營的好,未必沒有重振旗鼓,反撲東洲大陸的機會。”一名黑臉大漢點頭讚同道。
“柳殿主,你此策雖可行,但瀚海巨舟我教一共僅有五艘,按兩百人一艘算,不過能荷載千人而已,若隻有千人渡海,除去途中折損,即便到了西賀大陸,又能做的了什麼”霍青說道。
殿中其他人也向柳岸看了過來,船隻的數量確實是個大問題。
畢竟西海綿延萬裡,途中海獸風浪無算,一般的船隻根本不可能安然渡過,唯有教中的五艘靈器級彆的瀚海巨舟,方有可能抵達西賀大陸。
“這個就不勞霍殿主操心了,渡船之事,在下自有辦法,確保能容五千人之數。”柳岸微微一笑道。
“這可是關係到我教生死存亡的大事,怎麼能聽你一麵之詞,除非你能立下軍令狀。”霍青說道。
狄峰見狀心中大怒,剛要開口說話,柳岸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好,一言為定右護法與諸位殿主在此,我柳岸若是在兩個月內湊不齊渡船,以叛教罪論處,絕無二話。”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怔,看向柳岸的目光中隱約有些不同起來。
“就算船隻的問題解訣了,但如今時間緊迫,教中精英弟子平日裡又分散各處,你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內挑選並集合他們呢”妙齡少婦又問道。
“關於此事,我早已想過了。如今不正在各分壇舉辦出海初選事宜嗎我們如此這般便可”柳岸微微一笑,將心中的計劃說了出來。
殿中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這次倒是再也沒有人反對,包括霍青在內。
“柳殿主,此事既然由你提出,便由你全權負責,教內資源可任你調用。不過西海深處海獸眾多,海族對我們冥月教也是敵意甚濃,務必要注意這一點。”眼見眾人達成一致意見,白發老者開口道。
“柳岸明白。”柳岸朝白發老者鄭重行了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