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道法精深,我方某自歎不如,但閣下緣何要助紂為虐”那容貌奇醜無比的男子,手拄著古闕殘劍,憤怒地咆哮道。
“助紂為虐”石牧聽罷一愣,手中動作一緩。
此人劍道修為不弱,幾乎可與淩風師兄比肩,雖然容貌奇醜,但身上卻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這種氣質隻有久居上位者才有可能擁有。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盜走方家堡的古闕殘劍”石牧接著又問道。
“我是何人嗬嗬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乃是方家堡第三十四代家主方博正,古闕殘劍本就為方家家傳至寶,隻有家主有權執掌,何來盜走之說”醜陋男子揚天長笑一聲,繼而大聲說道。
“若你是方家家主,那讓我來尋回古闕殘劍的方博正,莫非是冒充的不成”石牧心中一動,如此問道。
“你口中的那個方博正,原名金吾歸,乃是數十年前來投奔我方家堡的一名人族散修。我見其資質修為不錯,便留他在我族中做了一名客卿長老,卻沒想到此人包藏禍心,也怪我引狼入室,才終於釀成了今日局麵。我恨”醜陋男子咬牙說道。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且仔細道來”石牧說道。
那醜陋男子望向石牧的眼神,微微起了些變化,歎息一聲後,開始娓娓訴說起來:
“也罷,既然你身為聖地弟子,應可明辨是非曲直,或可還我方某人一個清白。此事還要從數十年前那金吾歸在加入我方家後說起。當時我執掌族長之位不過十餘年,根基不穩,此人加入時對我十分恭敬,且對於族中之事也頗為上心。起初我也並未完全信任他,直至後來一次強敵來襲,他臨危之際救了我一命後,我才漸漸對其信任,並將其視為心腹,收在身邊委以重任。此人行事果敢,加上修為不弱,助我一舉平定了族中的分歧,坐穩了族長之位。直至大約三年前的一天,我本在族中密室中靜修,他卻突然來了,說有要事稟告,我不疑有他,便讓其進了密室。”
“後來呢”石牧見那醜陋男子說道此處停頓了下來,催問道。
“進入密室之後,他突然暴起偷襲於我,用了某種從未見過的毒霧使我反應遲滯,猝不及防下被其擒住。而後他將一隻手撫在我臉上,而另一隻手撫在自己臉上,用我從未聽過的語言,念起了一段古怪咒語。我隻感覺麵上撕裂般的疼痛,繼而就看到他的臉,竟然變得和我一模一樣。而我,則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醜陋男子一隻手撫著自己滿是傷痕的臉頰,黯然說道。
“他為何要做這些事情你後來又是怎麼逃脫的”石牧問道。
“他覬覦我族中一件秘寶,故而將我囚禁於密室,留下我一條性命。他不知道的是,我密室內還有一條隻有曆代族長才知曉的逃生暗道,故而才被我帶著古闕殘劍僥幸逃脫。”醜陋男子說道。
“那你又為何會來到此處”石牧問道。
“我剛一脫逃,他便緊隨而至,我無路可走,便隻好潛入這條被族中封閉多年的幽月礦中禁地。金吾歸那廝知道這洞中的詭異情況,不敢進來,而我也是仰仗著這裡的環境和妖蟲,才得以在這礦洞深處苟活下來。”醜陋男子說道。
“這故事說的倒是不錯,但你可有什麼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石牧眉頭一挑,問道。
醜陋男子單手一揮,擎起寬大的古闕殘劍,說道:
“這古闕殘劍乃是我族中祖傳之物,是先祖以血煉之法鑄煉的一件異寶,與我族人有血脈聯係,非我族中之人不能取用。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罷,那醜陋男子,竟將那柄大劍往身前一插,退了回去。
石牧將信將疑,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古劍劍柄,將其提了起來,運轉靈力揮舞了兩下。
隻聽洞中響起“呼呼”兩道風聲,卻全無寶器毫光亮起。
石牧嘗試注入真氣進入殘劍之中,卻無絲毫反應,隻覺得自己手中握著的是一把厚重的鈍鐵,絲毫跟靈器法寶扯不上半點關係。
而此前他卻真真切切的看到醜陋男子催動此殘劍如行雲流水,流轉自如。
由此可見,此人倒是沒有欺騙自己。
“既然這古闕殘劍隻有你族中之人可以使用,那金吾歸又為何要奪取此劍”石牧將古劍遞了回去,心裡已經相信了幾分,隨即開口問道。
醜陋男子見石牧這般說道,眼中頓時露出一絲喜色,連忙說道:
“那金吾歸覬覦的並非是這古闕殘劍,而是我族中保存的一部高階功法。”
“溟水訣你族中竟有溟水訣”石牧頓時大驚,連忙問道。
他曾在一些野史記載中看到過,據說這曾是一門在整個彌陽星域中,也都有著赫赫威名的功法。
其是何人所創,已經無據可查,不過據傳此功法早已失傳,乃是千餘年前,一名為幽溟上人的散修修煉的功法。
當時,此人將這一功法修至臻境,一舉成為彌陽星域大能之一,一身造化神通變化莫測,引得無數人矚目。
據說青蘭聖祖曾有意將此人招攬,但還未及成功,此人便突然神秘失蹤了。
而與之一起失蹤的,還有這部高深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