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色下,一隊全神戒備的士兵大步向一片樹林走來,約有一百多人。中間是兩名身穿白袍的魔法師,法師身邊是十名手持長弓的弓箭兵,最外圈則是身披黑色重甲的重步兵。
“巴克,四周太安靜了,似乎有點不對勁!”靠近森林後,一名黑甲武士不安地左顧右盼,“難道,羅斯人在森林裡設下了埋伏?”
“依比利斯,羅斯人早就變成縮頭烏龜了,借他們一個熊膽都不敢溜出來!”名叫巴克的士兵不以為意,不懷好意地看著身邊的夥伴,“約瑟夫,你平時可不是什麼驚弓之鳥,難道,昨晚把力氣和勇氣都發泄到那小娘們身上了?”
“嘿嘿,那小娘們就是夠爽,白花花的**比飯碗還大!”
“就是,約瑟夫,便宜你這個家夥了。一晚上爽了七八次,累得現在都還發抖,哈哈!”
……
由於這段時間羅斯人無從下口,平靜了很多,加上自持人多勢眾,士兵們不但對約瑟夫的擔心不以為意,反而紛紛嘲笑。說來說去,話題也不離女人和酒。有人說自己一口氣可以喝兩壇木榴酒,有人說自己一個晚上能在女人的肚皮上折騰十幾次,越說越離譜。
在哈哈大笑中,士兵們大步走進了樹林,渾然不覺路旁的草叢或者樹梢上多了一隻隻拳頭般大小的角蜂獸。更沒人注意到,地麵異常地多了一些新鮮的泥土。
這片小樹林位於兵營和鎮中心之間,離特拉斯森林還有一大段距離,不時有巡邏隊經過。從來沒有羅斯人敢潛到這裡來。
除了多疑的約瑟夫外,沒有任何士兵認為會有什麼危險,就連巡邏隊長也沒有例外,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女人。這段時間以來。普通人家隻要是稍微有點姿色地女人都躲進了楊淩的城堡,幸好還有一些外來的賣春婦女,否則,士兵們早就憋壞了。
“咦,確實是有點不對勁,實在是太安靜了!”
深入黑乎乎的小樹林後,一名魔法師也感覺有點不對勁。雖然是冬天,但平時也有一些出來覓食地蟲鳥,但此時此刻,除了風聲外沒有任何昆蟲鳴叫的聲音。實在是太異常了。
跟平時吊兒郎當的約瑟夫不同,魔法師地位崇高,說出來的話就是有分量。巡邏隊長不敢怠慢。立馬下令士兵們原地結陣,並點燃隨身攜帶的火把。
黑甲士兵們訓練有素,迅速結起了緊密的圓形防禦陣,把魔法師和弓箭兵緊緊地圍起來。至於警覺的兩名魔法師,更是聯手施展出一個土黃色的魔法護罩。嚴防敵人的突襲。
士兵們反應迅速,可惜,還是太遲了!
一聲暴喝後。大樹後麵鑽出一隻隻邪眼,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一片耀眼的強光迎麵而來。頓時,雙眼又酸又痛,仿佛揉進了一把滾燙地沙子。
“啊,我的眼睛!”
“救命啊……”
……
毫無防備之下,外圈的士兵捂著眼睛在地上滾來滾去,即使巡遊隊長大聲嗬斥也無濟於事。人人自危,陣形大亂!
在邪眼暴君地指揮下,邪眼們火箭筒般射出一連串光彈。眨眼就摧毀了對方魔法師施展的魔法護盾。近距離之下,士兵們引以為傲的黑色重甲根本就不堪一擊,眨眼就像一群脫光衣服的少女一樣,無助地暴露在大群色狼麵前。
眼看大勢不妙,幸存的士兵們驚慌地四處逃竄,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跑得再快也無濟於事。
草叢下,樹梢上,落葉下……
突然鑽出一隻隻拳頭般大小地角蜂獸,張著鋒利的獠牙閃電般向他們撲過來,射出了一根根防不勝防的毒刺。
措手不及之下,許多驚慌地士兵身中毒刺,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密密麻麻的角蜂獸越來越近。額頭、麵門和後腦勺,成了對方的重點攻擊目標,‘哢嚓、哢嚓’的撕咬聲不絕於耳。
有些士兵被咬掉一邊胳膊,有些被咬掉半邊腦袋,有些甚至被眾多角蜂獸一擁而上,眨眼就隻剩下一灘鮮血。看著血腥的場麵,幸存的士兵們雙腳發軟,彆說反擊,差點就連站都不穩。
空中,到處都是低空盤旋的角蜂獸;地上,一隻隻紅毛狼蛛詭異地從地下鑽出來,吐口水般噴出一滴滴致命的毒液,潮水般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