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室也在在船尾,就在我們腳下,霧再次變大,大到我和柳瀟瀟除非湊在一起,否則我們都互相看不到對方。
好不容易走了下去,來到船長室前,兩扇木門緊閉著,由於海城沒有鎖,所以門隻能從裡麵鎖上,船長室的門緊閉著,這就說明船長室裡麵有人。
那會是誰?到底是航叔,還是何東和楊縱?我重重地敲了敲門。
裡麵並沒有回應,我自嘲地笑,我感覺自己進去前敲門的動作完全是多餘的,畢竟在這個時候都把門鎖上了,估計裡麵有人也不會開。
我還想直接暴力把門踹開,但柳瀟瀟這時卻拉住我:“噓,你先彆出聲,你聽。”
她把耳朵湊到門上,示意我過去聽,我也湊了過去,隻聽見船長室內傳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聲音像有人穿著濕鞋子在地上走路那樣。
腳步聲緩慢但並沒有停下來,也沒有朝著門邊靠近,仿佛裡麵那個東西並沒有聽到門有響動一樣。
腳步聲在船長室裡麵響了很久,然後,腳步聲忽熱消失,就當我和柳瀟瀟麵麵相覷時,裡麵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個聲音就像是在打鐵,並且裡麵同時還發出木板“吱嘎”的聲音。
裡麵的人這是在乾什麼?我想不出一個金屬碰撞聲,一個木板活動聲,兩個加在一起到底到底是在乾什麼事。
就在一個瞬間,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腦海裡浮現出腐爛的魚的畫麵,無論是甲板上的魚還是船尾的魚,那三條魚無一例外都是被一顆鐵釘釘在船上。
那麼裡麵的人是不是正在乾這個事?
我有些想不通,他把腐爛的魚釘在地上乾什麼。
我輕聲對著柳瀟瀟說:“你說,他會不會在釘魚?”
“什麼意思?”柳瀟瀟正全神貫注地聽裡麵的動靜,我忽然給她說話,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我又解釋道:“你還記得剛剛我們見到的那三條魚嗎?那三條腐爛的魚不都是被釘子釘在船上的嗎?所以我在想,船長室裡麵的人是不是正在釘魚?”
“很有可能。”聽完我的分析,柳瀟瀟也非常讚同。
我對柳瀟瀟說:“等會讓你朝著後麵退半步,但彆離開太遠,我把門破開。”
柳瀟瀟退了一步,然後點了點頭,在大霧之中,我隻能隱約看到柳瀟瀟的人影。
深吸一口氣,我朝著後麵退了半步,然後一腳踹在門上。
門後傳來木板斷裂的聲音,門有些鬆動,但並沒有打開,於是我再後退了兩步,僅僅兩步,柳瀟瀟的身影便消失在大霧中。
我擔憂地喊了一句:“你還在嗎?”
“在。”
我準備再次踹門,可忽然,我感覺腳下並不平坦,似乎我踩到了什麼東西。
朝著腳下看去,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踩到了一條腐爛的魚。
腐臭味直衝腦門,我連忙把腳從已經被踩扁的魚屍裡抬起來,但魚屍裡的汙血還是沾到了鞋子上,引得我一陣惡心。
這應該是第四條莫名其妙出現的腐爛魚屍,而船長室裡麵有可能就是第五條,我倒有些好奇這個罪魁禍首,為什麼要把魚屍釘在地上,而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