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安安的確是她的兒子,他親耳聽到安安喊她媽咪,這一點毋庸置疑。
當他聽到她字裡行間都想著回到M國,再也不回來,他心裡劃過莫名的傷痛。
她傷得太深,所以,永遠都不想回到這片土地上?永遠也不想見到他?
是這樣嗎?
所以,在她僥幸活下來以後,這些年從來不肯聯係他。
哪怕到了現在,都不願意以真麵目見他,是這樣嗎?
他轉身,背靠著冰冷的房門,無力地向下滑落,直到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
全身被無力感浸透。
究竟要怎樣做,她才會原諒他?她又為什麼來到京城?是不是,她還有其他隱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撐著額頭,頭疼發脹。
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需要理清思緒,需要冷靜。
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他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給許安寧,“你在辦公室?”
“是的,總裁。
”許安寧回道。
“現在出發,到酒店前台等我。
我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你。
”左辰夜說完,掛斷電話。
一小時以後。
許安寧在酒店的前台,等到了剛從酒店門口進來的左辰夜。
他立即迎上去,恭敬道,“總裁,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左辰夜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隻密封塑料袋,遞給許安寧。
裡麵是兩根頭發,一根偏粗,顏色黑,是他的頭發。
另一根偏細軟,顏色棕,是安安的。
“這是?”許安寧完全摸不到頭腦。
總裁給了他兩根頭發,這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