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下班後,梅蘭就主動打電話把丈夫叫回了大院裡的家,這是他們冷戰後的第一次見麵。
丈夫一進家門,梅蘭就主動的撲上去擁抱。正所謂小彆勝新婚,梅蘭的丈夫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過梅蘭了,難免有些新鮮感,加上妻子的主動挑逗,丈夫對妻子喪失已久的欲火又死灰複燃了。於是你脫我褲子,我扒你衣服,毫無顧忌的在沙發上,地板上,飯桌上做起愛來,都是老夫老妻了,互相都熟悉對方的身體,做起愛來很有默契,隻是這一次特彆充滿激情,梅蘭也叫的特彆大聲特彆縱情。她能不大聲能不縱情嗎?她與自己的合法丈夫在自己的家裡不違背社會道德你情我願的做愛。她受夠了和情人們做愛時的羞愧、遮掩、心虛、鬱悶,現在她從丈夫這裡也可以找到激情了。此刻她感到自己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哪怕這幸福隻是曇花一現她也知足了。
梅蘭第一次做愛做到虛脫,倒不是因為丈夫很強,而是她太自我陶醉了,她用儘所有的力氣呐喊自己短暫的幸福,她呐喊時的快感勝過了做愛時肉體磨擦帶來的快感,也許這一次她的靈欲也高氵朝了,這是另一種境界的高氵朝,是一種壓抑已久的靈魂的宣泄。
從做愛的高氵朝回複到內心的冷漠乃至麻木,梅蘭仿佛又經曆了幾個世紀,墮落的歡愉就像電光火石般短暫,而內心痛苦的煎熬卻像水滴石穿般漫長。
丈夫漫不經心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仿佛他已經遺望了剛才醉生夢死的歡愉,麻木的心又落下了塵埃,伴隨著歲月的滄桑漸漸的古老遠去。
梅蘭坐在化妝境前一點一點收拾著自己矛盾又麻木的情緒。她畫了點淡妝,這樣看上去更嫵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是討好丈夫還是又一次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天哪!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和丈夫做完愛後竟會有賣的感覺,難道不是嗎?自己今晚不是有求於丈夫嗎?既然是,那和廳長做愛又有什麼分彆?自己到底還愛不愛這個男人?梅蘭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就是帶著這種複雜的情緒小鳥依人的般的坐在了丈夫的身邊。
她像以前恩愛時那樣把頭靠在丈夫肩膀上輕輕的說:俊,我們合好吧!
丈夫的心已經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了,來之前他已經答應了他的情人過來和他的妻子提出離婚。剛才做愛時他在妻子身上找到了曾經的溫存,但隨著他把溫熱的jing液射入妻子體內之後,他又冷靜下來了。仿佛這溫熱的jing液帶走了以前他對妻子所有的溫存,永永遠遠的留在了妻子的體內,不可能再回來。
梅蘭的丈夫對於妻子合好的要求仍然無動於衷,他抽脫梅蘭挽住他的手冷冷的說:合好是不可能的了,你聽說過破了的鏡子可以重圓嗎?潑出去的水可以收回嗎?心裡的裂縫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此刻梅蘭的眼眶裡已含滿了淚水,她哽噎著說:是誰不仁不義在先?憑什麼男人就可以出去花天酒地,女人就不可以,我真的後悔讓你下海了,你一下海就變壞了,整夜的不回家,在外麵養女人,你對這個家儘過多少責任?你又對婷婷儘過多少父愛?
丈夫怒吼道:夠了!你不是也一樣到處風流嗎?我要是還留在機關,你讓我這臉往哪兒擱?知道彆人背後叫你什麼嗎?公共巴士,誰都可以上!
啪!梅蘭一巴掌打在丈夫的臉上,她哭喊著說: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我是你妻子,你應該尊重我的人格!
丈夫挨了一巴掌以後不再說話了,隻是悶悶得抽著煙。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丈夫爆出了一句話:離婚吧!
梅蘭並沒有驚訝,這是她早該料到的結局。既然撕破了臉,那麼就現實一點。梅蘭冷冷的說道:離婚可以但我有個條件,你不是有個姓高的同學在省委組織部任部長的嗎?你讓他在這次竟選副廳中幫我一把,隻要我做到了副廳我就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另外婷婷歸我撫養,如果做到了副廳我也有能力為婷婷營造更好的成長環境,如果有可能我還想送她出國留學,就衝這一點你也應該幫我。
丈夫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梅大處長從來就沒把我正眼看過,你陪廳長睡覺也是為了升官,可是你到頭來還是要求到我,你的掛名丈夫,這是不是天意弄人啊!不錯,高智成確實和我關係很鐵,也確實能在這次竟選副廳中幫你說說好話,我是恨鐵不成鋼啊!你們這些女人腦袋都發了高燒,以為陪彆人上床就能輕鬆的撈個副廳?你太不了解男人,有時候男人就像狗一樣賤,有肉骨頭他就啃,啃完了搖搖尾巴就走人,我在外麵看得多了…
梅蘭打斷丈夫的話說:彆廢話了,你到底肯不肯幫我這個忙?
丈夫嘻皮笑臉的壞笑道:自己的老婆都不幫,我還算是男人嗎?
梅蘭冷笑著插話道:這句話還象句人話。
可丈夫又說道:可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梅蘭不耐煩的說道:鄭曉俊你彆在這裡兜圈子,有話直說!
丈夫說道:離不離婚我無所謂,反正已經分居了,這婚我也不打算再結,不過你掛著一個有夫之婦的頭衍恐怕想風流也得有所避忌。
"鄭曉俊今晚你怎這多廢話,剛才做愛的時候還像個男人,怎麼轉眼就變成個公公啦?還想要什麼條件你說出來啊!彆婆婆媽*!"
丈夫一臉壞笑著說:高智成和我關係雖鐵,但是你知道這鋼鐵一般的關係是怎樣煉成的嗎?是用金錢煉成的,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求人辦事能空手的啊!就你這件事要我去找高智成幫忙,多少都得意思一下,我賣了麵子又出錢,你總得補償我吧!噢對了,我不像那些一本正經的廳長,我對你的身體已沒多大興趣了,當然也不能說你除了樣子和身材就一無是處,我看中的還有你手中的權力,你要是做到了副廳權力就更大了,到時候你得關照一下我的生意。我鄭曉俊扔在你梅蘭身上的錢不能白扔,得聽得到響聲。
梅蘭冷笑著拍著掌說:說得好啊!鄭曉俊,我和你結婚這麼多年,今天總算是聽到你的真心話了,你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但有個附加條件,通過我的關照你所賺到的每一筆錢都要拿出百分之五十用於我們女兒婷婷的培養費用。
鄭曉俊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斬釘截鐵的說:成交。
就這麼一場和丈夫赤裸的做愛接著引發的一場更赤裸的交易後,梅蘭徹底的對愛情對男人失望了,她眼前隻有一個目標:競選上副廳,借此彌補自己缺位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