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不說話,但卻在故意製造緊張的氣氛。我覺得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想用她長輩的威嚴和顯赫的地位讓我不打自招。可我並不吃她那套,反而狠下心來,厚著臉皮繼續的裝做無辜。
時間一久,梅蘭沉不住氣了,說道:張爽,快高考了吧,誌願填哪裡啊?
我知道她在兜圈,但我附和著說:師範吧,又省錢又多女同學。
我用開始輕浮語言試探她的反應。
她說道:早戀不好,梅姐當年就吃過苦頭。
我苦笑道:恐怕我已經名聲在外,隻好破罐破摔了。
我從她吃驚的表情中能夠看出她對我過分的老成和消極的心態有些驚訝。而這句明裡貶己暗裡貶她的話讓她臉上有些發燒。
在前麵的語言交鋒中她明顯處於了下風。但她仍然頑強的以一個長輩的口吻問著我的話。我能從她的強撐的嚴肅中看到一絲懦弱。這時她的電話響了,她拋開我去接她的電話。這因該是一個涉及工作上的電話。我從她回電話的內容中忽然意識到首先她作為一個處長,她必須要有她的架子,有她的威嚴,下屬才能夠聽從於她,其次她在很努力的保住自己這個並不是很穩的位置。她有過一次被人“背後捅刀”的經曆,於是對於一些事情她也變得特彆敏感。從我的角度來看,把剛的病曆塞進她的門縫是想分裂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我卻忽視了梅蘭對此事的看法,她也許會認為這是她的政敵在她背後搞的小動作,借此來達到搞臭她的目地。但是她今天把我叫來,顯然是認為我的嫌疑最大。可我和她並沒有利害衝突,我為何要這樣做?她顯然不明白的正是這一點。很快我的這個觀點從她的問我的話中得到了解答。
梅蘭神情嚴肅的問道:張爽,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綽號毛驢的人?
我心裡一驚,毛驢不正是幫我撬開剛的車門的那個不良少年嗎?看來事情已經暴露了。
我有些緊張的答道:認識啊,一起玩過的朋友,他,他,怎麼了?我緊張得有些口吃。
但梅蘭似乎比我更緊張。而慌亂中我看到了她放在茶幾下層的一本很新的病曆本。名字是她本人的。我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並不知道她和剛有沒有發生過性關係,而這個事情如果被機關的小人傳開將會對她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這無意之中給她的傷口上撒了把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