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啦時間唐衣
那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突然從房間地上撿起一根頭發,然後順便掃了個地.再來把堆在床底下的雜物搬了出來,就這樣把一年多沒整理的房間整個大掃除了一次!
喔!彆以為這是小事,這對向來習慣讓房間“百分百機動性零亂”(東西全部攤在眼前,隨時方便拿取)的偶來說,可素難得中的超級難得,生平第一遭發作“突發性的勤勞病症”。
不過,整理完房間,終於空出一條走道的感覺還真素不賴!以後可能會半年定期發作一次吧!(如果沒再懶下去的話。)
說到搬出雜物,我看到堆在裡頭的國中畢業紀念冊,想起國中導師給偶印象最深刻的評語是——“苟且偷安”。
嘿嘿!知道這四個字是哈米意思嗎?
嗯,根據辭海上的記載,苟且偷安就是——隻顧目前的安逸,不顧將來危殆的意思。
嗬!由此,各位應該不難知道偶的國中生涯是怎麼胡混瞎混的了吧!
國中時代可真是偶最“無憂無慮”、“快樂快活”的時期,當時偶認為反正已經被分到放牛班,每天隻要管吃喝拉撒,打屁哈啦就好。(真想再回到那時……)
還記得國三時發生過一件超大的饃事。那時,不知天高地厚的偶在學校升旗唱國歌時,和排在四周的同學打鬨得不可開交,幾次聒噪的笑聲都剛好在國歌嚴肅的間奏時爆起,想當然耳,這可惹惱了在台上注意偶們粉久的訓導主任。
於是,國歌一唱完,訓導主任立即站上講台叫偶和隔壁的同學上台,準備當眾教訓。
偶當時就想,偶們班的隊伍排在最後幾排,離司令台有著天高皇帝遠”的距離,學校又有七、八千名的學生,訓導主任根本抓不到偶,所以就繼續和同學裝傻。
怎知近視的訓導主任眼睛還是十分銳利,目光早就鎖定在偶和隔壁同學的身上,既然叫不出偶們,就命令由第一排開始蹲下,勢必揪出偶們兩個。
亡蛋了!亡蛋了!這時偶才知道“代誌大條”了,急得跟同學直念“阿彌陀佛”。
就這樣,學校學生一排接著一排的蹲下,直到偶們這排停住,訓導主任拿起麥克風大喊:“就是你們兩個,還躲!”
瞬間,數萬對眼睛朝偶們射來(等著看偶們素怎麼死的),偶和同學在好強及愛麵子的自尊心作祟下,還大搖大擺、故作瀟灑模樣地走向司令台。
(唉!沒想到偶生平第一次上台不是為了領獎,而是要被“觀摩”——)
站上司令台,偶當時隻覺得台下一片人海黑壓壓的,大風帶著沙子刮得臉痛得要死,刺眼的陽光快要把偶的眼睛刺瞎,訓導主任身上的汗味像是早上配粥的豆腐ru……
“真是太不受教了,你們居然一點悔意也沒有,罰你們跑cāo場十圈。”突地,訓導主任氣得大拍講台,砰的一聲傳來,偶才回神。
啥?!啥?!偶有沒有聽錯?!跑cāo場十圈?!偶不要!偶寧願拿把刀子切腹阿!
結果,在訓導主任的厲眼以及“應觀眾要求”的“期盼”下,偶和同學便開始了艱辛的“跑路”生涯。
一路上,偶們還在全體師生和特彆演講來賓麵前表演“氣喘如牛”“烏龜慢跑”兩項絕活,贏得大眾“喝采”……
跑到第七圈時,升旗典禮結束,全體師生解散回到教室,訓導主任則心軟地把跑到快要虛脫的偶們兩個叫了過去。
“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吧!”訓導主任不枉盛名,一開口又是一頓教訓。
“知道……”其實當時偶心裡想的是:知道以後早餐不要吃太多,不要吃豆腐ru……好想吐……,好想吐……
回到教室,同學們還乘機調侃,以熱烈的鼓掌歡迎偶們兩個“龜拉鬆”賽跑冠軍“凱旋歸國”,吵得連隔壁班的同學也都跑來看熱鬨。
這還不打緊,當時偶暗戀的倫——也就素偶們的班長,看到偶發饃的模樣,還過來拍拍偶的肩膀說:“沒想到你也會害羞瞼紅。”
天啊!這可真素饃斃到了極點,恨不得挖個地洞躲起來,
自此之後,為避免同學再拿這檔事出來取笑,偶乾脆自願擔仟“便當值日生”,每大抬迭便當到蒸飯廚房,好躲過升旗典禮。
嘿!對了!說到“抬送便當”,偶和死黨同學還發生過很多有關“便當”的笑話,下回再跟大夥詳述囉!拜!
第一章
無聊斃了!
這句話在隆史的心底不知道狂喊過多少次。
搖著握在手心的酒杯,眯起左眼,將酒杯放在右眼一前方,透過澄黃的酒液瞥視整個宴會會場,所有瑰麗豪華的布置,以及隨著音樂起舞的男女,霎時成了扭曲詭譎的影像,隱藏在背後的虛偽和心機就此顯露出來。
“煩,煩,煩,這個宴會還有兩個小時才會結束,真想趕快離開這裡。”高八度的談笑與討論的聲音,刺耳得教隆史煩躁,他舉起酒杯仰頭一口飲儘。
自十八歲由業餘模特兒出道,然後到日本發展成為專職,在二十歲時以偶像之姿跨足廣告、電影、電視、歌唱等多項領域,人氣指數直線飆高。演藝事業平步青雲的他就像是天之驕子,以不到一年的時間,便已然成為亞洲當紅的全能藝人。
出道至今五年,隆史參加過無數大小的派對及典禮,每回在這一類的場合,都是先接受媒體采訪拍照,再和各家公司、傳媒的高級主管寒暄應酬,這樣一成不變的生活模式直教他感到無聊透頂。
而一堆不時對他投以愛慕眼光的小牌女星,刻意拔高聲音引起他的注意,在他回視時又故作淑女般矜持地轉回頭,然後再假裝不經意地和他目光相對,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遊戲,更讓他覺得造作無趣、懶得理睬。
走到自助式的飲料吧,隆史再拿一杯玫瑰紅酒準備飲下時,一道飛快的黑影閃到他背後,咻的一聲,搶下他的酒杯。
“嘿!我的‘叱吒尊王’,您還在這裡‘灌悶水’啊!待會要是喝醉了,可彆妄想我會背你回去二來的正是他的經紀人——張誌雄。
“你管我。”隆史將好友的手打掉,搶回酒杯。“去!真不知道這輩子倒了什麼楣,認識你這個‘吸錢鬼’。早知在高中時你老是主動找我說話,跟我一副很熟的樣子是有目的的,就把你轟個老遠,踢出八千裡外。”他朝著張誌雄的臉,作勢要噴出烈酒以示懲罰。
“喂!要不是有我這個萬能宣傳兼經紀人的帶領,你這個毛頭小子哪來今天‘偶像至尊’及‘叱吒尊王’的名聲跟成就?國際各大企業排隊等著你當產口叩代一肓人,隨便拍個雜誌封麵、廣告就有上千萬的收人,這種幸運的際遇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呀,”張誌雄故意做出“儘量噴吧”的嘴臉,他了解隆史是個好麵子的人,絕對不會在大眾麵前出饃。
“你還真有臉說!要不是我流血流汗賣命演出,你這個吸血蟲哪來抽傭的資金搞個‘擊空七曜’經紀公司,繼續壓榨不知娛樂界險惡的新人。”
當初就是張誌雄將他的照片拿至模特兒經紀公司應征,由他擔任由旦傳及經紀工作,入行的過程可說是‘胡裡胡塗’加‘莫名其妙’。
“哎唷!怎麼這麼說你的死黨好友?好歹我也費儘口舌跟心思在幫你規晝演藝事業,接拍‘特攻神警’係列的科幻動作片,把你的潛能發揮到極點,推向人生的最高峰,享儘榮華富貴。你不感謝我,還辱罵我是吸血蟲,唉!真不知為誰辛苦為誰忙喔……”張誌雄捏起手帕佯裝擦淚。
“‘麥假肖’!要不是被你騙了簽下十年的賣身契,老子我現在賺夠了七千萬,有彆墅有轎車,早就退出演藝圈去美國亨福,還在這裡遭受你的荼毒!”隆史冷嗤一聲,把他的手帕亂塞進他的西裝口袋。
“拜托,你現在‘哼不郎當’,才二十五歲就想要退休,唉唉唉……不曉得有多少歌迷、影迷要傷心囉!”張誌雄垮下哀怨的臉。
“喂!光說好,五年後契約到期我就要脫身,我可不想三十歲還被叫什麼‘最極偶像’,或是什麼‘少女殺手’之類的惡爛名號。”提到這些封號,隆史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好,好,好。偶像壽命本來就不長久,趁這五年拚命地撈錢吧!夥伴。”張誌雄舉起酒杯歡呼。
“嗯,就五年,彆想再陷害我。”隆史一口又將酒飲儘。
“我的‘尊王大人’,彆因為宴會上的酒是免費的就猛灌,你整天忙得沒吃正餐,小心酒喝太多會胃穿孔,到時痛得你在地上打滾,叫爹叫娘的。”說著,張誌雄自己也連喝了兩杯。
“我的身體可是百主母不侵,這點小酒傷不了我的。”去!被這個‘張烏鴉’胡亂一說,他肚子還真的有點怪怪痛痛的。
“彆喝了,有大人物來了,快!我乘機介紹你給他們認識,這回絕對可以爭取到一億元的電影拍攝讚助。太好囉!太好囉!”張誌雄一雙雷達眼一掃瞄到影藝企業的三大巨頭,就連忙拉隆史過去。
真是‘火頁’——煩呀!又要客套應對了。隆史活像個傀儡,硬是被拖進會場中央。
“陳大總裁,三宅社長,胡董事長,您們好,前天的宴會才遇見您們,現在又碰到,真是有緣呀!”這種場合,可是他張誌雄發揮交際手腕的最好時機。
“是啊,是啊。”三人一見張誌雄過來,立即熱給地回應。
“隆史,來,幫你介紹一下,這位戴著招牌紅框眼鏡,長相斯文俊逸,三十出頭就已經是‘米密克國際唱片、電影公司’亞洲地區的總裁——陳聖弘先生。而這位嬌媚生姿、風韻絕佳的女士,就是日本最大連鎖的造形公司‘創藝最爆體係’的社長——三宅澤靖小姐。至於這位高大英挺、器宇軒昂的則是亞洲‘天銀通訊’的負責人——胡正裕先生。”介紹完後,張誌雄瞟了隆史一眼。
“您們好。”隆史禮貌性地向三位企業大亨點頭,反正剩下的就交由張誌雄去處理就好了。
“啊!對了,陳大總裁,胡董事長,上回曾經跟您們談及關於一千萬的手機代言廣告合約,還有一億元電影預算方麵的事,不知道何時方便再進一步深入討論……”張誌雄可是卯足了勁,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
“抱歉,我到洗手間一下。”沒他的事,他可以走了吧!隆史拍拍張誌雄的肩,準備開溜。
“小子,彆想給我落跑。”張誌雄偎到隆史耳邊輕聲警告。
嘿嘿!隆史壤壞地挑高一眉,隨即一溜煙地閃離會場。
咦?那女孩是誰?
走出會場,隆史迎麵看見一個徘徊在走道上的女孩,被她一身純潔的氣質吸引,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這個女孩給他一種潔白舒服的感覺,乾淨得沒有一點庸俗味,就像她雪白細滑的臉頰一樣,自然地透著粉紅,不需抹上任何胭月便能散發令人炫目的光彩。
她身上那襲樣式如芭蕾舞者穿著的粉黃色小禮服,設計簡單卻不失俏麗,貼服的剪裁將她嬌柔的身段表露無遺,勾勒出美麗小巧的酥xiong曲線,不盈一握的纖腰,以及由背脊順滑至臀腿部位的優美線條,微微透著誘人的魅惑。
還有,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上戴著幾圈由銀絲交錯而成的發箍,上頭點綴著少許的亮鑽,乍看好似帶著光環下凡的天使,柔美而祥和。
“哼!”隆史念頭一轉,冷嗤了聲。
這女孩清純歸清純,卻不是他喜愛的那種類型,他要的是豐滿妖嬈的女人,對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瘦弱輕盈的天使沒有多大興趣。
“請問一下……”女孩交握雙手,望著來回不停忙碌的服務人員,腳步躊躇地向前一步後又退縮一步。
她看來好像迷了路,想請服務人員帶領又怕打擾他們工作,一直猶豫著。
就在隆史猜想的當頭,女孩注意到他,眼中閃現一道驚喜光芒,她筆直地朝他走來。
“對不起,請問‘麒麟廳’在哪裡?”配合隆史的身高,女孩仰起了頭。
麒麟廳?!不就是他剛才走出宴會的那個大廳!
她也是宴會上的嘉賓?!
在看見她彆在腰間的那個宴會代表的粉色緞帶標誌,隆史可以明確地肯定。
可是……他還是想不起她是誰?
參加這類商業聚會的女性,不是藝界女星就是名門淑媛,幾次交際下來他全都認識,而對她,他卻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或許是剛出道的小明星,還是哪個富商新認的乾女兒吧!隆史隨便猜想。
“這個走道直走,再向左轉,看見三個叉路後走右邊,到儘頭再左轉,第五個大門就是‘麒麟廳’。”
隆史自然的將視線下移,發現她頂多隻有一百六十公分,足足矮了他二十公分,嬌小得可以。
“直走……左轉……再左轉……”女孩比著手指,努力記著。
“不是,是這個走道直走,再向左轉,在看見三個叉路後走右邊那條走道,到了儘頭再左轉,第五個大門才是‘麒麟廳’。”她有十六歲了吧?怎麼感覺像是十一、二歲的小孩?!
隆史疑惑地睇視女孩,在她水靈的大眼裡看到些微的憨傻,心裡不禁發出惋惜的感歎。
“直走……右轉……左轉……哎呀!我還是搞不懂,我是路癡,沒人帶路不會走,麻煩你帶我走一趟好不好?”女孩自然拉起隆史的手,輕搖著他。
她是在向他撒嬌嗎?手肘上突然傳來熨燙的溫熱,震撼了下隆史的心。
“你請服務生帶路吧!”甩甩頭.隆史把這莫名泛起的疼惜情愫甩掉。
去!神經!他好不容易用‘尿遁法’逃離那個讓人無聊到生蜘蛛網的地方,現在還要回去,他又不是‘頭殼壞去’。
“這裡的人都好冷漠喔……”她也問過幾名服務人員,但全都忙得不可開交,敷衍指示一下方向就離開了。
女孩眼眸掠過落寞,她垂下濃密的睫毛,紅潤的小嘴緊抿著不讓xiong臆生起的酸澀湧出,看來十足無辜幽怨,直教人心疼。
“好啦!我帶你去。”嗬!啥時他這個冷酷出了名的‘叱吒尊王’變得這麼有愛心了?!
“真的!啊!太好了!謝謝你。”女孩緊握住隆史的手,晶亮的大眼滿是感激。
“沒什麼好謝的。”隆史彆扭地抽開手。
奇怪?!他應該已經習慣女人主動親近才是,但為什麼她一碰到他,他就覺得渾身燥熱,不對勁?
“嘻!我第一次覺得男生穿紅色衣服好看耶,你很適合紅色,看起來好像火喔!”女孩欣賞著隆史身上由紅漸層至橘黃的絲質襯衫,驚喜地說道。
“像火?!”隆史像是聽到小孩認真說著奇幻故事般地驚訝。
“嗯!像一團燃燒的火球,很熱什麼,狂什麼的……哎呀!我忘記那個形容詞要怎麼說了。”女孩懊惱地咬著手指。
“熱情?狂野?豪放不羈?”後兩者是他連著三屆得到‘最極衣著品味大賞’所受到的評語。
“對!就是那種有著熱情、狂放的力量,像火一樣,瞬間就能燒進彆人的心裡。”女孩高興地拍著手。
“嗬,頭一次有人說我像火,大多的人都說我像冰,冷情又冷淡。”臉部肌肉不曉得哪裡出了毛病,他竟然跟著女孩笑了開來。
他竟然會笑?!他好久沒有這樣輕鬆而會心地笑了。
“你不會冷淡啊!你對我好好,還願意幫我帶路。”女孩發覺隆史放慢腳步是為了配合她的速度。
“我願意帶路上這樣就算是對你好?!”隆史不敢置信地睨向女孩。
“對啊!”女孩誠懇地點頭。
凝視女孩天真燦爛的笑靨,隆史霎時迷炫了眼,心頭激起一陣從未有過的狂烈悸動。
第一眼看這女孩,隻覺得她純潔白淨,現在再看就覺得她極為精致可愛,像是朵培植在溫室裡,粉白嬌嫩、不受塵染的香檳玫瑰。
“你也是來這裡參加宴會的嗎?”女孩發現隆史的袖口和她同樣彆著宴會的緞帶小花。
“嗯。”隆史帶她走進三條叉路中的右邊走道。
“爸爸說這次參加宴會的都是些明星跟電影、廣告公司的老板,你是哪一個……啊……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問的……”女孩驚覺自己說話有失禮儀,連忙捂住嘴巴。
“我是誰你不知道?!”隆史腳拐了一下,差點摔跤。
“對不起,我不知道。”女孩轉轉澄澈的雙眼,翻翻腦子裡的記憶,最後還是搖頭。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拜托!姓隆名史的尊王級巨星就他這麼一個,亞洲最有名氣的當紅偶像,她居然不認識?!
“我都住醫院,很少外出,也很少看電視,所以——”
這時,隆史吊在xiong口前的手機響起,截斷了女孩的話。
隆史接起手機,傳來的是一陣嬌甜的聲……
“隆史,我是曉潔,人家好想你,今天晚上有空嗎?陪陪我好不好?我好寂寞喔!”
“是你呀!黎曉潔。”頓了下,隆史這才想起對方是誰,原來是以巨ru出名的寫真女星——黎曉潔。
“哎呀!怎麼叫人家的名字叫得這麼生疏,人家可是每天都在想你,好想趕快見到你呢!”黎曉潔嗲聲地咕噥。
“好,就今晚十二點,你來我的彆墅。”今晚他恰巧也無聊得很,有人陪陪也不錯。
“嗯,我有你彆墅的磁卡鑰匙,我先進去洗好澡,‘熱騰騰’的在床上等你,你要快點回來喔!”
女孩在一旁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嬌嗲聲音,耳根不由得羞紅起來。
“嗯,乖乖等我。”收起線,隆史玩味地睇視女孩的羞顏。
突地,女孩像是發現寶物似地驚呼。“剛剛和你通電話的,就是那個女明星黎曉潔嗎?我認識她喔!”
“黎曉潔你就認識?!”什麼跟什麼!這種二線的小明星她居然認識?這教他這個‘叱吒尊王’的麵子要往哪擺?!
“認識啊!曉潔姊常到爸爸的美容門診做換膚、拉皮手術,還有隆ru、隆鼻,前天也有來過醫院做大腿抽脂,我們還聊過天呢!”
“黎曉潔去醫院拉皮換膚?!還隆ru隆鼻、大腿抽脂?!”這女孩在說什麼啊!
“啊!我怎麼不小心把曉潔姊姊的秘密說出來了,糟糕!糟糕!”女孩拍著自己的嘴巴懲罰。“打勾勾,不能說出去喔!”她拉起隆史的手。
“呃?什麼?!打勾勾?!”
“你不打勾勾,我怎麼能相信你不會說出去?爸爸說,這秘密一傳出去,會傷害到曉潔姊姊,所以絕對不能說!”女孩認真地勾起隆史的小指。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碰觸,隆史竟然不自覺地臉紅心跳起來,本能地記起遺忘已久的初戀及初吻時那怦然心動的感覺……
“來呀!來打勾勾。”女孩勾緊他的小指左右晃動。
“拜托!打勾勾是小孩子才會玩的把戲,我才不要。放心,我不會說出去。”隆史彆扭地揮開她的手。
“不管,一定要打勾勾發誓才可以。”女孩又再勾起他抽離的小指。
“神經,我才不要。”隆史把手交疊在腋下。
“你不敢打勾勾,可見你一定會說出去……”女孩緊張地快要哭了出來。“怎麼辦……都是我亂說話,害了曉潔姊姊……”
“好,打就打。”哇咧!他居然屈服在她的眼淚之下!多少女人在他麵前落淚,冷情的他都不曾動容過。
“打勾勾,打勾勾,說出秘密的人會變成大嘴巴!”女孩隨即破涕為笑,和隆史的小指相勾,一派天真地念著咒語。
“可以了吧!”草草打打勾就算,免得她一直對他拉拉扯扯,要是不小心被狗仔隊撞見,拍了照,隔天又會爆出一堆緋聞。
“你都沒有跟著我念!不行,得再重來一次,你要跟我一起念咒語,這樣才會有效。”女孩叉起腰,鼓紅著臉。
“夠了,我才不要。”啥米!要他一個大男人念這麼幼稚的口號,那還不如拿把刀叫他砍自己。
“你不敢對不對!因為你會說出這個秘密,怕變成大嘴巴。”女孩指著他的鼻頭。
“我才不會亂攪什麼八卦。”隆史冷哼一聲。
“那就跟著我念啊!”她再勾起他的小指。
“念就念,誰怕誰。”咦?他怎麼這麼容易就中了她的激將法?!
“好,那一起來念喔!”女孩數了“一、二、三”,帶著隆史邊勾小指邊念咒語。
“好了,這樣可以了吧!”幸好記者媒體們早就離開會場,不然被拍到他和女孩耍白癡,玩著打勾勾的遊戲,可就毀了他冷酷的招牌形象。
“嗯,可以了,誰也不許說出這個秘密喔!”女孩一隻食指抵著自己的小嘴,一指則點住隆史的雙唇。
瞬時,由她手指傳來的熨燙,猶如一道閃電刷過他的背脊,滾沸了他的血液。
“‘麒麟廳’就在前麵。”強烈的尊嚴不許隆史有所失態,他立即端起冷冽,好降熄沸騰的體溫。
“就是這裡!”女孩伸長脖子,在會場裡尋找認識的熟人。
而隆史再度出現在會場,頓時引發一陣騷動及喧嘩。
“和隆史站在一起的女孩是誰啊?他的新歡嗎?”
“這麼說,那個臭屁高傲的大ru牛——黎曉潔被甩了?!哈!真是活該!”
“這個女的長相平凡,看來沒啥威脅性,要誘惑隆史到手就簡單多了。”
幾名廣告女星連忙至一旁補妝,儘且裡把所有豔麗的顏色塗上臉,就怕隆史沒有發現。
“隆史,你終於回來了!”張誌雄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門口,打鬨地頂了下他的xiong膛,報複他的隨意開溜。
“我也不是很願意。”隆史眼光移到旁邊的女孩身上。
循著隆史的視線,張誌雄這才注意到他身旁的女子,而一直探視遠方的女孩也注意到了張誌雄。
“誌雄哥哥!”女孩驚喜地和張誌碓擁抱。
呃?他的心在酸什麼?!看見她和張誌雄抱在一起,隆史心中就有一股不爽,拳頭直想往他臉上揍去。
雖然張誌雄是個損友,但不也該為了一個不相乾的女人跟他動粗翻臉呀!搖搖頭,隆史把這荒謬的衝動甩掉。
“本繪,你怎麼會來這裡?”張誌雄也自然地回抱她。
她叫本繪!隆史下意識在心底默念幾次,覺得這名宇挺特彆的,不像藝界的女星取的儘是些什麼‘紫’、什麼‘娜’的,自以為夢幻,其實都是俗擱有力。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我想突然出現讓爸爸驚喜一下。”
“對啊,我就在想,今天是你父親五十大壽的生日宴會,邀請了各界的企業精英。你是他最心愛的寶貝女兒,怎麼可以不出場亮相,煞煞那些二代企業的公子哥們。”張誌雄一貫地打著哈哈。
“什麼是‘煞煞那些二代企業的公子哥們’?這什麼意思啊?!”本繒眨眨晶瑩水亮的圓眼,一臉純真地望著張誌雄。
“啊!我隨口亂開的玩笑,你不要當真。”張誌雄在心裡暗叫一聲,他忘了本繪是個思想單純、無邪的小女孩,很多複雜有隱喻性的話都聽不懂。
“喔,那我不想了。”本繪點頭,嘴角漾開憨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