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那一場人生巧遇
風四本來就是一放蕩不羈之人,習慣了隨處漂泊的生活。程獨將他放在了龜靈國國君那個位置起,他便知道自己不能再隨意妄為。
他心中明白,程獨之所以將他扔在這裡,於私,是因為月白白。於公,因為這裡是他的故鄉並且他有了分散權力的心思。無論是哪一個理由,他都願意安心接受,因為他將程獨當作自己最尊敬的大哥,因為他,才有了他。
除了公事,風四大部分的時間便是女人。宮中佳麗三千,都是討好他的人為他精心而備,風四也放出一樣缺點,好色。送的女人全部歸入宮內,不是說不喜歡,異國女子,更風騷的有,更漂亮的有,卻總是替代不了腦海中那張清純傻氣的臉,委屈生氣全然寫在臉上,不嬌柔做作。想借助其他的女人忘記隱藏著的那個女人,這個想法的確不太現實,越忘記,越極其,揮之不去,抹不掉。
後宮中他也不會刻意地去獨寵一人,風四在這方麵早已經是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真情假意,虛虛實實,表麵功夫做得十分圓滑。平時裡的他高高在上,一副臉色冰冰的樣子。實質上已經將眾人的習性都了然於胸的樣子,更何況有幾名心腹在,辦起事情來也十分利索,龜靈國在他的統治下也算是平穩地度過了這段易主風波。在後宮中,風四雨露均沾,因此後宮也甚為寧靜。每個人大大小小分了一些低品級女官位,皇後妃子什麼的根本就懸掛在那裡,雖然有大部分的大臣都在上書要求冊封,風四倒是給了一個很充分的理由,月神已經向我傳達,三年之內,後宮缺位,此國必當,國順民安。
風四身邊有宰相夜牙以及國師葉臨。兩人明白他的心思,也在開始偷偷培訓原皇族的幾名最有靈性潛質的孩子,沒有競爭不成大器。本來純真的孩子,必須經過這鉤心鬥角,勝出者才能坐上這個最高的位置。
風四在這個位置上也馬虎不得,人前人後也裝得夠累,卻也得兢兢戰戰,勤勞批改奏折,經過一年的磨練,無論是哪一方麵都安然了許多,煩躁之時,風四也暗嘲自己,若是什麼事都能隨心所欲該有多好。
到了第二年,龜靈國被治理得井井有條,風調雨順。大家都以為是月神庇佑,也不再逼著風四冊封,反正三年,一閃而過。
五月,紅豔豔的石榴花如火綻放。香氣濃烈,氤氳迷人。在陽光的照耀下,花蕊俏枝頭,大朵大朵地紅花與陽光媲美。火紅的花,在綠葉的襯托下,更顯其姣美。
風四微服南巡,路上遇見一小乞丐,約莫十三左右年紀。臟兮兮的小臉,瘦巴巴的身體,閉著雙眼倒在草地上,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風四看不下去,便讓手下將她撿來,做些東西給她吃。
那乞丐醒了之後非要過來向風四道謝,道謝之後便跪在地上,“大人,我叫小鬼,我本來以為這次自己會死的,是您救得我,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人。”
風四一愣,不由低頭望著那張已經洗乾淨的小臉,有些黑,眼睛卻很明亮,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個人。明亮雙眸帶上狡黠,笑容樸實無華。
小鬼斂眸,怯怯道,“大人,小鬼會很乖,什麼都會做。”
風四隨意點了點頭,讓手下的人收留她,走過前一站,便將她安放在一處無子女的善良富豪家。
風四是偷偷摸摸走的,那麼小的女孩,他不適合帶在身邊,也不想破壞了她的純真。風四前腳剛走,小鬼變得知了風四的身份,居然乃國君是也。小鬼突然覺得自己配不上風四,那麼一名風華絕代的男子,白衣勝雪,桃花眼眸,熠熠生輝。她成了豪門的小姐,開始認真努力識字,做女工,彈琴,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她認為,總有一天她還能站在他的麵前,隻要站在他的身邊什麼都不做她的心裡也會開心。
風四南巡之後,身體便越發差了,整日咳嗽,太醫也診不出有什麼病。風四依然如往年那樣勤勞作業,也不大近女色,隻說是自己身體不行。臉色總是蒼白著,人也懨懨的,帶著一種慵懶的病態美。
再支撐了兩年之後,新君大致上有個著落。大臣們再次商議著著冊封一事,說是給風四衝衝喜,見國君如此病情,實在是擔憂得緊。而此時還未提到議程上,風四已經倒下了,昏迷在龍椅上當太醫來的時候,把了把風四的脈搏,顫抖著身體告知大家風四駕崩。舉國齊喪。
兩年後的小鬼已是十五歲,如此年齡,宛若一朵燦爛的牡丹花。如今的她把鏡自照,雖然依然枯瘦,氣色卻紅嫩粉潤,一雙明亮的眼睛顧盼生輝。穿上漂亮的衣裳,做他的丫鬟是夠了,她是如此想的,她想,是時候離開這個家,去找她許身的男子了。不是她對這個家沒有感情,而是她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如今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牧夏,可是她還是那個小鬼,他救回來的小鬼。
然後當她離家不久,便得知國君駕崩的消息,整顆心四分五裂,走了幾步路,人便當場昏迷過去。因為昏迷之處是個荒僻的林子,昏迷期間無人尋得她,醒來之後她萬念俱灰,去了遠處的一家庵堂,剃發為尼,從此青燈作伴,為那個人祈禱念經。
風四不過是以假死來擺脫如今這個位置而已,當他的以風四的身份重新走出皇城的時候,他心裡不知道有多痛快。如同籠中放飛的鳥兒,一下子回到了大自然,視野廣闊。雖然他突然扔了這麼一個爛攤子下來,可是他很已經不想去理會了,很累。
然而,被鳥籠關了三年之後,翅膀也硬化了,不懂得飛翔,他想歸去,卻突然帶上了一絲怯意。他隱了身份,想在這個國家再踏上些日子,正準備回鄉之時,卻被一名尼姑叫做,聲音愉悅,“大人,是你麼?”
“你是?”風四早已經忘記了來者何人,灰色的道姑衣袍,一身樸實。隻有那雙眼睛依稀記得,風四微微眯眸,似在思索著什麼。
“我是小鬼,大人不記得了麼,大人以前救過我的。”
風四的記憶力很好,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名以身相許的小乞丐,卻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輕笑道,“姑娘,在下何時見過你?”
“兩年前的南陽。”
“姑娘可能認錯了人,在下此月剛來此國,以前一直留在中土。”
風四還想說些什麼,小鬼便將手中的東西扔下,對風四道,“您就是他的重生,我要報答你的,請您等我一下。”
風四倒是沒有要等她的意思,一直往前走去,過了很久之後他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回頭便見到一名小姑娘穿著紅色的衣裳,頭上戴著一頂棕色的帽子,手裡挽著一個行李袋,小跑得氣喘籲籲,很是傻氣。
風四對她不理不睬,隻管往前走。小鬼也不吵不鬨,跟在他的身後跟個牛皮糖似的。風四走快她就跑,風四走慢她也慢,每次風四回頭,她就對著他笑。風四若上馬車,她就在後麵飛快地跑,風四本來想不管她的,可是看到她後來拽住馬車的邊緣,被拖得手掌心裡都是血泡,不忍心了,就讓她上馬車,呆在馬車裡的她,見風四的臉色不好,也不敢說話,隻是低著頭。晚上風四入住客棧,小鬼行李裡隻有幾個碎銀,就在客棧旁邊的小攤上買了一碗薄粥小口小口喝著,睡覺的時候便在客棧門口守著。風四看不過去,幾乎快要跳腳,可是畢竟是晚上,讓一個女孩子睡在路邊也不安全,便出去將她抓了上來,開了一間廂房給她。
小鬼卻並不要,跟著風四到風四的房中,風四怒,“你一女孩子家,這樣跟著我,算什麼意思?”
“我怕你第二天走了。”小鬼怯怯道,如第一次跟他講話那樣,小聲呢喃。
“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你這樣跟著我沒有好處。”
“你們長得一樣,一樣的聲音,是上天派你來讓我報答的。”
“……”
那天風四默許了小鬼蹲在他床邊守著。
這似乎是第一次與女人同房而什麼事都不做……
接下去的日子,風四也就瞎轉悠,身後跟著一名傻兮兮的姑娘,他想當作不認識,可是她跟得太緊了,風四每當挑眉怒視,她就怯怯地躲在一個角落裡,風四真的是好氣又好笑。
小鬼的錢用完了,就跟在風四後麵餓著,也不說話,風四無奈招她一起到過來吃飯,她再三推卻說自己不餓,風四也懶得理她,將飯往她前麵一放,“吃不吃由你。”
她見風四生氣了,便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吃,隻吃飯不吃菜,一小口一小口吞著,隻怕風四突然跑了。
風四也懶得再趕她走,反正她在他身邊,他就給她頓飯吃,房間中騰個地方給她睡就好。她存在和不存在根本不影響他與其他女人調情。後來風四索性大搖大擺地帶著小鬼進妓院中去了……一個風流的美男子,帶著一個帶棕帽的傻氣姑娘。
風四找女人進房激情,小鬼就在門口呆著……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