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感情的兩人鬨了矛盾,隻要一方服軟,另一方總不好端太久。
姐姐從小到大都有人追,領回家的隻有居延一個,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對居延是非常滿意的。
既然他們分手是因為我從中作梗,我怎麼都得給他們牽線搭橋。
正好也快高考了,姐姐討厭我,我就考得遠遠的,不讓他們看見。
姐姐好了,媽媽也會好,不會跟爸爸吵著離婚。
隻要我不在,這個家就完美了。
現在,麵對居延的對話框,我緊張得兩手發顫,試探著打出一句:“還沒睡啊,居延哥?”
他倒是很快回了:“沒睡。”
“因為工作嗎?”
“是。”
我打下“那你真的好辛苦(微笑+送花)”,但感覺這是句不疼不癢的廢話,於是刪掉了,改發了一句猛話:“你可不可以跟姐姐和好?”
這句發出去,他沒有回複。
我趕緊解釋:“這事都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壞,可我真的不想讓你和姐姐分手,姐姐跟你在一起時很開心的!但我姐現在生病了,也不理我,我隻能跟你說了,居延哥,你去找姐姐好嗎?”
發完這話,我忐忑的等著回複。
他要是把我拉黑了怎麼辦?
幸好他沒有,還回了句:“好,我會去看她。很晚了,睡吧。”
他答應了!
我高興得在被窩裡踢腿,上鋪丟下來一個抱枕:“幾點了笨蛋!還讓不讓人睡覺呀!”
“對不起啦!”
我用力抱著抱枕親了一口,又左右翻滾幾圈。
初一那天起,我就被愧疚感折磨得輾轉難眠,今天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人真是不能做虧心事。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晚都會沒話找話跟居延聊上幾句,打探他和姐姐恢複到什麼地步了。
居延也有問有答,說他去探望姐姐,我媽讓他進家門了,但姐姐還是不見他。
我說:“可能姐姐還在氣頭上,這周日我和爸爸也會去她家,當麵向她道歉。等她心情好一點你再去吧?”
“好,你早點休息。”
“嗯嗯,你也是,晚安居延哥。”
“晚安。”
放下手機,我長歎一口氣。
雖然我也是個要臉的人,但在自己家人麵前,丟臉算什麼?
隻要能讓破鏡重圓,哪怕下跪謝罪我也認了。
周六的晚自習一結束,我背著包準備回家,正好晏落這周也回,我們就一起走。
路上,晏落問:“連荷,想好去哪所大學了嗎?”
我說:“考上哪兒上哪兒唄,能跟你在一起最好。你呢,還是帝都政法嗎?”
晏落說:“不一定。”
“你不是想當律師嗎?帝都政法可是律師界的黃埔軍校,你不考政法考哪裡?”
他悶頭走了一陣,說:“其實……”
這時,一輛車停在我們跟前,我還沒反應過來,晏落先認出來了:“這不是薰姐男朋友的車嗎?”
我說:“怎麼可能……”
車窗降下,我扭頭一看:“哎呀,還真是!”
居延對我們兩個點點頭,然後說:“上來,連荷,我有事找你。”
“好。”
肯定是姐姐的事,我拉開副駕門坐上去,對晏落揮手:“你先回家吧!明天有空我就去你家。”
晏落皺眉:“大晚上的還有什麼事?你們這是回家還是外出?”
“我會跟我爸說的,你彆管啦。”
“喂!連荷……”
不等晏落說完,居延已經升起車窗,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