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居延紅著眼圈,在床上把我收拾得死去活來。
第二天上班,安東尼見我精神不振,問道:“真病了?”
我擺手:“我沒病,是家裡有人病了。”
實際是家裡有隻瘋狗。
他說:“那你小心不要中招,接下來還有得忙呢。”
“我的天哪,這幾天還不夠忙的?你就算不顧我的死活,也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吧,掙得多也要有命花啊,你那胃都快爛成馬蜂窩了。”
安東尼說:“一旦坐上這個位置,嘗過權力的滋味,想再下來就難了。何況我背後不止有家族、股東、董事會,還有世界各地的員工,要是我在這時候退下來,會導致公司業務變動、戰略轉型,那時將有上萬人失業……”
他見我看著他不說話,一撩頭發,問道:“我是不是很偉大?”
我鼓掌:“偉大偉大……為什麼居延不像你這麼辛苦?”
安東尼說:“我可是公司二把手,他還沒爬到我這個位置呢。”
雖然很想讓安東尼把居延炒了,但想也知道不可能。
這兩家都是大股東,安東尼勝在老爹還活著,要不然這個COO也輪不到他當。
居延是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來的,每一步都能服眾,背後同樣有董事撐腰。
所以儘管安東尼看居延不順眼,想把他打下去也沒那麼容易。
晚上七點有個行業晚宴,我要陪著安東尼加班。
因為居延也被邀請了,這回他沒逼我請假。
晚宴是安東尼和頭部供應商CEO的一次非正式會談,到了會場,我穿著長裙、盤著頭發跟在他身邊,悄聲介紹他認不出來的嘉賓,提醒他上台發言。
當安東尼站在演講台上侃侃而談的時候,我站在昏暗的台下,一臉姨母笑。
大家都來瞧,都來看!
是我把這個邋遢玩意兒拾掇出人樣的!
演講稿也是我幫他寫的!
我真厲害。
突然,一隻手落在我的腰上。
我嚇一跳,反手就在那隻手的手背上一揪一擰,同時回頭,發現那隻手是居延的。
燈光太暗了,人們的注意力又全在安東尼身上,沒人注意到他已經緊貼在我後背,那隻被掐過的手不斷在裙子後麵打圈,摩挲,他還用西裝褲蹭我的腿。
裙子是真絲的,為了避免尷尬線,底褲也是真絲的,他身上的溫度透過這兩層薄薄的絲料,真真切切的傳遞給我。
一瞬間我好像什麼都沒穿,又回到了無數個被他愛撫的夜晚。
我暗暗咬牙,然後反手摸上他的小腹,再往下。
他的身體僵住了,手也停下了動作。
這時,安東尼的演講結束,掌聲雷鳴,人群騷動。
背後一涼,是居延借機離開了。
我撫平裙子,微笑著抬手鼓掌。
晚宴結束後,安東尼要送我回家。
我說:“多謝安總,不用了,我有車……”
話音未落,他突然彎腰湊近我:“他平時也這麼不尊重你嗎?”
他站得那麼高,一定是看見了剛才的事。
我垂著眼皮,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了居延的聲音:“連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