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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夢回(1 / 2)

白雲非聽了也是一愣,心道:死而複生的事情都能發生啊。

遂掛了電話,匆匆和孟芸告彆,往帝豪大廈接了慕容雪出來。

兩人到達中天樓下時,對麵寰宇大廈的門口已經擠滿記者,一大批不明身份的黑衣男子正在門口維持秩序。

出來時,白雲非早就想到了會出現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已經給慕容雪戴了一頂鴨舌帽和黑色太陽鏡,不是熟人倒還真的難以認出來。

慕容雪低聲道:“可惜我的手機被停了,不然如果真的是我爸爸,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白雲非嗯了一聲道:“希望不是一個陷阱。”

慕容雪卻相當興奮,顯然是得到了她父親仍然活著的消息使她非常高興。

白雲非想了想說:“對了,有專門供家人聯係的號碼嗎?你用我的手機,打個給你爸爸看看。”

慕容雪喜道:“是啊。”說著就接過白雲非的手機撥了出去。

白雲非站在一邊看著慕容雪的臉色突然暗沉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慕容雪把手機還給了白雲非,有些魂不守舍。

白雲非低聲道:“怎麼?”

慕容雪幽幽道:“沒人接。”

白雲非一怔,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又說不出來。

這時突然三輛黑色的奔馳疾馳而至,向他們直接衝了過來。

白雲非拉著慕容雪趕緊往大廈裡跑。

車子開到他們身邊一個急煞,出來一個中年男子,40多歲,臉上一條刀疤特彆顯眼。

十幾個黑衣男子跟在他身後,一下子把他們兩人給圍了起來。

白雲非不禁暗暗擔心,他估計是剛才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才暴露的位置,不免大為後悔。

卻說那中年人看見慕容雪,竟然笑道:“小姐。”

慕容雪回頭對白雲非說:“是自己人。”

說著向那個中年人說:“龍叔,我爸呢?”

那個叫三叔的中年人看了看白雲非,才說:“先上車吧,小姐。”

隨即在慕容雪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隻見慕容雪臉色大好,白雲非心道:一定是是她的黑社會老爸還沒死,都樂成那樣了。

果然慕容雪走過來,喜悅道:“我爸果然沒死,那個被做掉的是替身,他現在已經帶了逢大哥過來,夏守中就是想動手也不敢了。”

白雲非問道:“逢大哥是誰?”

慕容雪笑道:“是市議長逢伯伯的公子。”

白雲非想了想,突然笑道:“這逢公子,不會就是在學校的時候,整天跟在你後麵的那個帥哥吧。”

慕容雪羞澀的笑笑說:“你到真會猜,就是他。”

叫龍叔的人,做了個請慕容雪上車的手勢,白雲非識趣的向慕容雪一擺手就離開了。

他到沒有打算去中天大廈,心道:反正事情都交代給小三了,以後就不用去蘇氏企業了,倒樂得清閒。

正想著不如回家去陪陪方婷和小楠,突然聽見背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喊道:“白雲非。”

被全名全姓的叫出來,白雲非一愣,回頭一看,不正是那個在肯德基請吃東西的秦可可。

今天她穿了一身職業裝,透明絲襪高跟鞋,看起來彆有一股韻味。

見白雲非盯著她看,俏臉一紅,道:“不認識了嗎?那天在肯德基。”

白雲非笑道:“原來是秦姑娘,怎麼會不認得美女,我隻是驚訝你穿了這身衣服倒更好看了。”

秦可可笑道:“謝謝,你怎麼有空在這裡閒逛?”

白雲非隨口說:“沒找到工作,閒逛唄。”

秦可可關心道:“真的嗎?現在出來找工作是難啊。你學什麼的?”

白雲非笑道:“學了幾年服裝設計,不入流。”

秦可可聞言一喜,笑道:“那你運氣可真好了,我們公司剛剛在樓上麵試助理,要求不高的。”

白雲非一聽,心道:這姑娘也太熱心了,我隨口瞎說的,這下可撞槍口上了。

剛想拒絕,秦可可卻走了過來,一拉他的手,說:“彆想了,錯過這個機會就沒有了,我們城市儷人在業內也是相當有名的。”

就這樣他被秦可可拖著進了中天大廈,上了27樓。

這城市儷人顯然規模很大,門口前台坐了3個接待小姐。

來應聘的人很多,估計至少有幾百號,或蹲著、或開著牆,都低頭在填寫表格,最奇怪的是一眼望去竟然都是女人。

白雲非正感到疑惑間,秦可可擠到前台給他拿了一份表格,說:“看見沒,很多人呢,快把履曆填好,我給你走個後門。”

白雲非見她如此熱情,倒不好推辭了,隻好乖乖編了一份履曆。

在他漫長的人生歲月裡,白雲非考取了數不清的證書文憑,各行各業、各個時間段的都有,最早是為了謀生,後來就是為了興趣。

&nos前的學曆。

填好以後交給了秦可可,她顯然特彆賣力,那了簡曆就又擠到前台,對中間的一個漂亮接待員說:“小周,這份是我剛才拿出來看的,你放回去好嗎?”一邊說著一邊向對方使眼色。

叫小周的接待員看來和秦可可的關係不錯,心領神會的接了過來,把白雲非的簡曆放到了最前麵。

白雲非心道:唉,她們這麼幫忙,可怎麼辦好啊。所以說不能亂撒謊,最後弄巧成拙了。

這時,裡麵會議室門開了,出來一個女人,到前台拿了前麵的十份簡曆,看了看叫了一遍名字,說:“這10人都進來吧。”

當然白

雲非的名字在第一個,秦可可衝他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白雲非暗道:這下完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工作就糊裡糊塗的來了,還要去麵試,最可怕的是好像都是女人來應聘,不要弄的太尷尬才好。

他想著就走進了會議室,裡麵挺寬敞的,一排坐了三個評委。

她們看見白雲非進來,都是一怔。

白雲非乖乖的坐到下麵的一張椅子上,發現身邊的9人也都姑娘,心道:考核和被考核的都是女人,難道進了女人國了麼?

中間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女人皮膚白皙如雪,嘴唇非常性感,襯衫裡的胸脯更是鼓鼓的。

她看了看這幾人,目光特彆在白雲非身上停留了一陣,說道:“我是城市儷人的開發部主管梅婷,這次是我們開發部要招兩個助理,沒想到也有男性來應聘,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白雲非心道不妙,暗想:難道是男人不能從事的行業嗎?暈死,這下被秦可可害慘了。

那個叫梅婷的女人拿著手裡的簡曆,盯著白雲非,道:“白雲非,29歲,國內大學本科服裝設計係畢業,在法國kate大學深造過。”

白雲非點了點頭。

梅婷笑道:“雖然說kate不是什麼著名的大學,但是應聘當一個助理的話,學曆的確是不錯了。你知道助理是乾一些什麼事情嗎?”

白雲非笑道:“各大公司請這個助理那個助理,其實就是要一個具有一定專業水準的打雜,我說的對不?”

在場眾人聞言都是一陣驚訝,梅婷奇怪的看了看他,心道:今天早上麵試了幾十個人,也沒有見過這樣直率的。

想著不由自主的點了點,說:“你說的雖然粗俗,倒也是實情。”

遂對眾人說:“時間寶貴,就開始測試吧,你看見了沒有,這邊桌上有一些內衣的材料和半成品,你們過來選一樣你們自己認為最適合做內衣的材料就可以了。”

眾人聞言便圍了上來,白雲非心道:難道是女性內衣公司?

他還在胡思亂想間,其他9人都已經找好了,隻有白雲非仍在發呆。

梅婷看了看他,問道:“白先生,你選不下來嗎?”

白雲非一震,心道:出醜可不成。

急忙低頭看了看,用手快速的一一摸過,拿起一塊模樣普通的布料,說:“這塊吧。”

梅婷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有瞧了瞧其他幾人的,笑道:“除了白先生,其他的幾位先下去吧。”

又回頭和旁邊的兩人低聲說了幾句,才問道:“眼光不錯,你知道這是什麼材料嗎?”

白雲非笑笑道:“這是絲普綸,學名丙綸細旦絲,由細旦丙綸和天然纖維,通過特殊的工藝生產而成。具有導汗、吸濕、柔軟、乾爽、衛生性好、尺寸穩定的特點,再結合成本考慮,非常適合製作內衣。”

他教的是世界頂級的服裝設計學校,對這些流行材料當然是非常熟悉,為不把她們嚇到,才隨便說了說。

梅婷點了點頭,笑道:“看來你是有真材實料,本來我們還在考慮是不是要招聘一個男性員工,現在看來如果不錄取你,到真是我們公司的損失了。好了,你明天帶著文憑和照片過來人事部報道吧。”

白雲非一驚,心道:炫耀過了頭,這下竟然被錄取了。

想著隻好耷拉著腦袋開門出去了,秦可可早就在門外等著了,見他沒精打采的樣子,心一涼,安慰道:“沒關係,工作多得是,我再幫你找找。”

白雲非苦笑道:“不用了,我被錄取了。”

秦可可聞言一陣歡呼,瞥了他一眼,笑道:“你這人真壞,故意裝出一副可憐樣嚇我是不?”

白雲非心道:我這個樣子像是裝出來的嗎?

嘴裡勉強笑道:“是麼,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秦可可笑道:“發了工資,你可要請我吃飯呢。”

白雲非忙說:“當然了。”

秦可可笑的嘴都合不攏了,說:“我要去工作了,明天見吧。”

白雲非告彆了秦可可,哭笑不得的走進了電梯,眼看電梯的門就要關了,突然一個冷冰冰的美豔女人跑了過來。

白雲非下意識的按了按開門鍵,那女人才趕上了,進來衝白雲非點了點頭。

聞著濃鬱的香水氣味,白雲非眼角的餘光一掃,見這女人短裙吊帶,翹臀酥胸,溝壑儘現。

女人顯然發現了,自我保護性的退到了牆角。

白雲非暗暗覺得好笑,心道:自己穿的如此火辣,又怕彆人看,真是的。

他正想著,電梯緩緩下行,突然燈光一陣閃爍,繼而迎來了一片漆黑。

女人一聲尖叫,白雲非笑道:“彆喊了,我又沒怎麼著你,叫起來怪刺耳的。”

黑暗中,女人聞言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白雲非笑道:“知道就好,你忍耐一下吧,最多20秒,這電梯就會啟動備用程序的。”

女人冷冷道:“你怎麼知道?”

白雲非心道:這電梯是由我們財團下屬的一個公司製造,設計方案是我以前在公司打工的時候做的,我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嘴上沒說,嘻嘻一笑。

女人見白雲非沒有回答,哼了一聲。

果然20秒不到,燈光一亮,備用電源就開了起來。

女人瞥了一眼白雲非,見他在原地一動沒動,嘴邊還有壞壞的笑容。

心裡不禁有些失望,暗道:這人竟然沒有趁機過來占便宜,是他的膽

子太小還是我的魅力下降了。

兩人再也沒有對話,默默到了一樓出來。

女人到了門口,早就有一輛敞篷的紅色寶馬停在那裡,一個極為帥氣的小夥子迎了上來,給她開了車門。

白雲非暗笑道:男朋友有錢又瀟灑,難怪她那麼拽了。

女人趾高氣昂的坐了進去,回頭故意用看不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白雲非笑笑,心道:浮華的女人,空有美麗的外表。

看了看揚長而去跑車,突然蘇宛兒來了電話,膩聲道:“白大哥,你在哪裡呀,一起吃午飯嗎?”

白雲非笑道:“你還沒吃嗎?你下來吧,彆讓人看見,我在中天樓下門口。”

過不了一會兒,笑逐顏開的蘇宛兒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挽住白雲非的手臂,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接我的。”

白雲非笑道:“隻是巧合罷了。”遂講了講剛才糊裡糊塗應聘的事情。

蘇宛兒睜大了眼睛,撒嬌道:“不行啦,我本來打算讓你當公司總經理的,傅姐姐說你肯定不願意,我才沒提。這下到好,進了彆人的公司當了個小助理。你快說,是不是看上了那裡的哪個姑娘了。”

白雲非笑笑,拉著她離開隨便進了家麵館,坐下道:“那裡都是女人,我就是想,也挑不過來啊。”

旁邊的蘇宛兒小嘴一撅,氣呼呼的回頭瞪著他。

白雲非湊了過去,在她臉頰上一親,耳語道:“彆生氣了,我乾上幾天就故意找個機會,讓她們把我掃地出門好了。然後我過來給你當司機,如何?”

蘇宛兒頓時心裡一甜,臉上更是火燒一樣,害羞帶媚的白了他一眼,呸道:“想得美,我不要。”

兩人打情罵俏一陣,吃好了出來已經是一點多了。

白雲非笑道:“等下記者就多起來了,小心被拍到,如果出了緋聞,可不是鬨著玩的,最近的狗仔太多了。”說著退開了一步,和蘇宛兒一前一後的走著。

蘇宛兒回頭瞥了他一眼,啐道:“膽小鬼。”

兩人剛走進中天大門,正等電梯。

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走了過來,正是拿著照相機的林依依。

她看見白雲非,眼睛一亮,笑道:“白雲非,怎麼這麼巧啊。”

白雲非笑道:“是啊,你來乾嘛?”

林依依喜滋滋的說:“下午16樓的環亞投資有個新聞招待會,我們日報是a市最大的報紙,當然要過來看看。你呢?”

白雲非苦笑道:“我進了你朋友秦可可的公司。”

林依依一怔,隨即狂笑道:“彆逗了,她在的那個城市儷人是個女性內衣公司,從來不招男的。而且即使真有男人進去工作了,整天看著穿著誘惑性感內衣,在麵前走來走去的女人,還不是憋瘋了。”

一旁的蘇宛兒聞言,心想:這可糟了,如果任由他在女人堆裡胡來,可怎麼辦?要找傅姐姐商量一下才行。

白雲非聽了林依依的這話,倒有了些精神。

這時電梯門開了,一個美豔絕倫的女人走了出來,白雲非一看,見是開發部的梅婷,遂隻好衝她點了點頭。

梅婷也看見了白雲非,停了下來,美目在他身上打量著,問道:“你回來乾什麼?不是明天上班嗎?”

她這一問,倒是把白雲非耽擱了下來,一旁的蘇宛兒和林依依都相繼瞪了他一眼,隻好進了電梯。

白雲非見電梯上行,才回頭跟梅婷說:“原來是梅經理啊,我是到16樓見一個朋友的。”

梅婷還想問什麼,突然門口進來一個瘦弱的中年男子,戴著老式的眼鏡,白白淨淨的,長相倒還不錯。

那人看見梅婷,臉上大喜,喊道:“老婆,這裡。”

梅婷聞言臉上一紅,沒再和白雲非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白雲非看著離去的兩人背影,心道:她老公倒是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不像她這麼耀眼呢。

當下也沒多想,進電梯上16樓,裡麵已經有很多記者了,蘇宛兒、丁曉梅和小三都被一大群人圍著。

記者們雖然七嘴八舌的問著,蘇宛兒卻神態自若,說話間流露出一種自信和樂觀。

白雲非站著遠遠的看了一會兒,心道:這一趟從美國回來,這丫頭成長了不少,不知道秋芳跟她講了些什麼。

他正想著,一個記者問道:“蘇小姐,外界傳言,說你是商戰奇才,連遠大集團都敗在你腳下,這次又成功聯合了跨國企業,不知道有什麼秘訣嗎?”

蘇宛兒聞言一笑,道:“奇才?誇大了。說到秘訣的話,其實沒有,隻是運氣好,再加上貴人相助罷了。”

另一個記者問道:“像蘇小姐這樣漂亮的企業家,在我們a市的曆史上還是第一位,市民都非常感興趣。不知道您有男朋友了嗎?”

蘇宛兒嘻嘻一笑道:“這個嘛,當然是秘密,個人**。”說著目光有意無意的一掃,在人群中尋找白雲非的身影。

白雲非心道: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遂轉身離開,出了中天。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到了寶山路,眼前似曾相識的畫麵,讓他頓時一怔。

叫了一輛出租,直接上了南山烈士陵園。

不知道為何,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一陣春風撫過,平添了一段憂愁。

白雲非默默的看著一塊塊無名的墓碑,心裡的思緒仿佛如同一江春水,噴湧而出。

想起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那個雨天,也是在春季,仿佛就在昨天,嘴裡輕輕念道:“江南好

,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念著念著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慢慢輕紗籠罩一般,勾起了許久許久以前的一幕。

那是1925年的春天,白雲非剛剛從美國回來,路經日本。

在大阪待了一天,心裡不禁感歎日本的巨大發展,儼然已是一個世界強國的氣派。

大阪的夜晚非常熱鬨,同他一起回來的戴傳賢是個非常健談而有才氣的人,一定要白雲非陪他去喝酒。

這戴傳賢,四十歲不到的一個清瘦的男子,心思縝密而極有見識。

能文善墨,工書能畫,書宗北魏,入能品,畫以蘭竹為多,偶寫山水,亦有韻致。

名傳賢,字季陶,原籍浙江湖州,生於四川。早年留學日本,參加過孫文的同盟會。辛亥革命後就一直追隨孫中山,參加過二次革命和護法戰爭。

對這個才華橫溢的同胞,白雲非是很有好感的。他們是在檀香山的華人聚會上認識的,一聊之下相談甚歡。

戴對時**行的xx主義也很有研究,寫過好幾本書。

不過他對孫文的三民主義則更為傾心,曾幾次邀請白雲非去廣州看一看。

在船上的時候,戴就說在日本有相識的友人,想邀請白雲非一起去見見。

他們約在一個日式火鍋店見麵。

這是兩個年齡雖然迥異,但是都相當漂亮的日本女人。

年齡大一點的固然濃妝豔抹,華服流彩,令人目眩。

年紀小的更是清麗脫俗,宛如出淤泥之青蓮。一對明眸更是熠熠生輝,顧盼有神。

她們看見戴傳賢都是微微一笑,年紀大的向他們招了招手。

戴領著白雲非坐到了對麵,指著那個成熟豔麗的女人對白雲非說:“這位是我的紅粉知己美智子小姐。”

女人用地道的漢語說:“您好,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白雲非忙點頭示意。

戴又指著旁邊那個少女說:“這位是雲子小姐,中文名字是廖雅軒,是日本華人。”

少女靦腆的笑笑,看了白雲非一眼。

白雲非暗道:這女子長的真是有傾國傾城之色,旁邊那位美智子雖然已是百裡挑一的美女。可這少女卻有一股出塵不凡的氣質。

當下不免多看了一會兒。

戴哈哈一笑,說:“看來雲非兄也是憐花之人啊。”

白雲非聞言尷尬的笑笑說:“戴兄真是說笑了。”

四人邊吃邊聊,一說之下,白雲非才知道這美智子是戴在日本讀書時認識的女人,兩人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

而叫廖雅軒的少女是戴的好友,一個叫土肥原賢二的日本高官的養女,對戴的才學也很是崇拜。

這美智子的中文說的極好,和戴也是不時的眉來眼去的。

而這個廖雅軒雖然不怎麼說話,可是一顰一笑間都有一股自然流露的嫵媚。

她看著戴傳賢抿嘴一笑,逗得男人已經有些飄飄然了,幽幽的說道:“這次戴先生來可要好好留幾日,讓美智子和雲子好好欣賞欣賞先生的字畫才好。”

戴傳賢聞言無奈的說:“我也想多留幾日,不過廣州情勢危急,我必須馬上趕回去。”

廖雅軒聞言大眼睛眨了眨,才說:“是麼?是什麼急事?要把先生從美國大老遠的叫來。”

戴傳賢歎了口氣,美智子說:“雲子,你還不知道吧,中山先生病重了,傳賢要趕回去處理後事。”

廖雅軒聞言驚訝道:“難道孫文先生已經不行了嗎?”

戴點了點頭。

廖雅軒歎氣道:“可惜了,我雖然沒有見過他本人。但是時常聽美智子說起,應該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戴哀聲道:“是啊,國之重器,不能不令人惋惜啊。”

他傷心之餘,不知不覺已然酩酊大醉。

白雲非還想扶他回去,不過顯然美智子和廖雅軒另有安排。

看著兩女扶著戴逐漸遠去的身影,白雲非不免有些失落,他本以為廖雅軒應該會留下來和自己再坐一會兒。

畢竟他對自己的魅力一向是很有自信的。

沒料到會頭也不回的走掉,反而是對戴傳賢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更感興趣似的。

心道:沒看出來這為戴兄還是相當有女人緣的。

他笑笑獨自一人繼續喝酒吃火鍋,突然看見前麵那一座的幾人起了一陣喧鬨。

是幾個留學生模樣的人,其中一個20來歲的年輕人說:“茜雲,你這話就錯了,什麼叫隻有xx主義才能拯救中國?我看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才是中國的真正出路。”

對麵一個梳著兩條辮子的漂亮女學生搖搖頭,說:“成俊,你喝多了,我才不和你爭論。”

那叫成俊的男學生看樣子是相當激動,聞言站起來揮了揮手,剛要說話,突然酒後乏力,手裡的杯子扔了出去,眼看就要砸到對麵的女學生臉上。

白雲非笑笑,右手一揚,一根筷子就如閃電般的將酒杯牢牢的釘著了牆上。

那幾個喝醉的男學生固然沒有發現,但是眼看酒杯飛來的少女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回頭一看被筷子釘著牆上的酒杯,一愣才向白雲非走了過來,鞠了一躬,用日語說道:“謝謝您了。”

白雲非笑笑說:“日語不錯,不過還有點口音。”

女人聞言一怔,繼而笑道:“你是中國人,我說呢,日本哪有這樣的高手。你是練武的嗎?”

白雲非搖搖頭,笑道:“你可彆小看了日本人,他們現

在要比我們強多了。就是傳統武術,我們也不如他們。”

女人聞言不樂意的坐到了白雲非對麵,說:“是麼?我怎麼不覺得?”

白雲非笑道:“看樣子你還很愛國嗎?說幾句就不樂意了。我叫白雲非,你叫什麼呀?”

女人爽朗的笑道:“是嘛!我到不覺得。我叫劉茜。你是在日本定居嗎?”

白雲非搖頭道:“不是的,我剛從美國回來,想回中國看看,路過這裡。”

女人聞言笑笑,回頭看了看自己哪幾個已經醉倒的同學,饒有興致的問道:“原來是從國外回來,怪不得有股西洋的味道。”

白雲非笑笑,說:“是嘛,我倒不覺得。”

說著,他叫服務小姐給女人又上了套餐具,才說:“我一個人無聊,一起坐一會兒如何?”

劉茜倒也沒有拒絕,大大方方的說:“好啊。你給我隨便說說國外的情況也好。”

白雲非笑笑就給她講了講美國繁榮景象,聽得女人目光裡儘是向往的神情,不知不覺的低聲說:“假如我們中國也能那樣就好了。”

白雲非隨口道:“中國這一百年來兵禍連結,天下大亂,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扭轉的。”

劉茜聞言一怔,看了看白雲非說:“你好像對國內也很了解嘛,說說你的看法,如何?”

白雲非笑道:“你好像很關心政治嘛,女人很少有你這樣的。”

劉茜笑道:“新時代的新女性總要有些不同吧。”

白雲非點點頭,沉聲道:“政治是最醜陋的,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要參加進來,沒有不付出一定代價的。”

劉茜點頭道:“是嘛,那是因為現在的政治是少數人的政治,將來如果國家是人民所有就會不同。”

白雲非哈哈一笑,劉茜瞪了他一眼說:“你這是什麼態度?”

白雲非說:“政治永遠都是少數人的政治,沒有哪個國家的民主是完全自由的。”

劉茜不依不饒的說:“你說的是資本主義的民主,將來會有屬於人民的國家的,人民當家作主。”

白雲非冷笑道:“是嘛,我是不大相信的。再說了要打破舊的體係,建立新的價值分配,不知道要多少人付出多大的代價呢。到最後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我個人是不願意摻雜進來的。”

劉茜笑道:“沒有犧牲,哪裡有收獲?我是不怕死的。”

白雲非盯著她看了看,說:“有兩種人最可怕,狂熱的人和理想主義者。”

劉茜扁扁嘴說:“我是狂熱的理想主義者,有怎麼了?”

白雲非笑笑也不願再和她爭辯,兩人又坐了一會兒才告彆離開。

次日,戴傳賢宿醉未醒,白雲非隻好先起身回國。

大郵輪在東海的洋麵上緩緩前行,白雲非站在船頭,默默的看著湛藍的海平麵和一望無際的藍天,心裡不僅感慨萬分。

想想自己當初是坐船離開的,而今又是坐船回來,雖然時過境遷,中國卻依舊是一片亂象。

自言自語道:“天下洶洶,四海沸騰,其勢仍不可料啊。”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文縐縐的歎什麼氣啊?”

白雲非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年輕女子,正從他身後走來。一頭烏黑的短發,淡藍色的學生服,俏麗的臉龐上帶著明朗的微笑。

這不正是昨夜遇到的劉茜。

白雲非笑道:“真巧啊。”

女人站到了他身邊,也靠到了欄杆上,回頭笑道:“是啊,我們還真有緣。”

白雲非笑笑說:“你不在日本讀書,要回國嗎?”

劉茜笑道:“讀煩了,本來就是家裡人要我去的。沒意思。”

白雲非笑道:“看樣子你家也挺有錢啊。”

劉茜抿嘴笑道:“我老爹是a市有名的青幫頭子劉琨,你不知道嗎?”

白雲非驚訝道:“你好像對父親不是很尊重嘛。”

劉茜輕笑道:“他有12房姨太太,幾十個子女,典型的封建大家庭。”

白雲非道:“封建家庭也是家。”

劉茜略微有些不快的說:“看你說話的口氣,不像是從國外回來的呀。”

白雲非笑道:“我這個人比較傳統。”

劉茜哼了一聲就要轉身離開。

哪知道突然一個巨大的浪頭打在船的一側,頓時腳下不穩,一陣踉蹌,正要摔倒。

突然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摟住了她的纖腰,轉頭一看是白雲非。

女人臉一紅,怒道:“你乾什麼?鬆手!”

白雲非笑笑,依言鬆開了手臂,女人失去支撐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臀部一陣酸痛,抬頭怒道:“你乾什麼?”

白雲非委屈的笑道:“是你叫我鬆手的。”

劉茜哼了一聲,起來走掉了。

她回船艙睡了一會兒,就去餐廳吃午飯。

這時候人很多,找了老半天才看見一個空位子。

她急忙跑過去,剛剛坐好,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道:“吃飯啊。”

劉茜抬頭一看,正瞧見白雲非壞壞的笑容,不免臉頰一熱,低聲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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