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口,就看見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和一排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
女人一驚,問道:“你們是乾什麼的?快讓開。”
不過對方顯然不買賬,默默的一聲不吭。
這時白雲非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了她身後,匕首一閃,抵住了她的咽喉,冷笑道:“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嗎?膽子不小啊。”
女**驚失色,想要掙紮已經來不及,心道: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嘴上忙說:“好商量,好商量,我是中統的,你是軍統,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白雲非冷冷一笑,低聲道:“我和你一家?你們頭都不敢說這話。”
紫綃本來已經完全喪失了鬥誌,在這關頭沒想到又看見了白雲非,頓時喜極而泣道:“白大哥。”
白雲非笑笑說:“過來吧,他們不敢碰你的。”
說著匕首微微一頂,冷笑道:“是吧,大姐?”
女人頓時覺得一陣劇痛,顯然被劃破了,深怕他再一動,急忙說:“是的,是的。”
向手下使了個眼色,道:“快放人,快。”
白雲非卻不理他們,對外麵的手下說:“我是白雲非,過來把他們的槍繳了,人都抓到憲兵司令部去。”
外麵的人聞言,急忙稀裡嘩啦的擁了上來,把中統的人一下子都押走了。
白雲非笑嘻嘻的放開了女人,說道:“你自己回去吧,通知你的上頭,就說我的名字。明天叫他或者你來我的辦公室,我們好好談談。”
說完回頭對紫綃說:“我們走吧,你覺得怎麼樣?”
紫綃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見她走遠,才回頭對白雲非說:“白大哥,你怎麼會來的呢?”
白雲非說:“我不放心你,就跟來看看。”
紫綃沉默了一會兒,說:“都怪我不好,沒聽你的話。”
白雲非笑道:“算了,你有地方去嗎?”
紫綃一呆,道:“組織都被破壞了。”
白雲非一拉她的小手,道:“那上車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紫綃臉一紅,心道:白大哥雖然人很好,但是終究是個軍統,和他在一起好像不符合組織原則。但是現在也沒有彆的地方去,怎麼辦呢?
白雲非知道她的心思,笑道:“你放心好了,不是我家,真是的,你怕我吃了你啊。”
紫綃臉更紅了,說道:“不是的。”
白雲非笑笑拉她上了車,一踩油門就消失在夜色中。
等紫綃下車的時候,才發現白雲非帶她進了警備司令部的軍官招待所。
房間很寬敞,紫綃鬆弛的躺到床上,笑道:“白大哥,你說我如今住進了戒備森嚴的城防司令部,是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啊。”
白雲非坐到她旁邊,笑道:“這話以後彆說了,你現在連組織都沒有了,先保住小命再說。”
紫綃呆了呆,苦笑道:“是啊,今天我才真正體會到你說的,什麼是敵中有我,我中有敵。沒想到,在學校裡慷慨激昂的金行竟然一天都沒到,就叛變了。
更可笑的是一向對我和藹可親的費明霞大姐竟然是一個中統。”
白雲非笑笑說:“是啊,這個世界就是這麼荒謬。不過,你現在還有事情要做。”
紫綃問道:“什麼事情?”
白雲非道:“你以為那個費明霞回去就算了嗎?她明天一定回來要人的。所以你要先配合我對好台詞,才能保住小命。”
紫綃奇道:“什麼台詞?”
白雲非笑笑說:“早先你不是一直問我的身份嗎?我現在告訴你一些,我是警備司令部情報處處長,兼軍統c市站站長。”
紫綃雖然早料到他的級彆很高,卻沒有想到高成這樣,悲傷的問道:“那你以前為什麼救我?你是不是殺了很多人?”
白雲非嚴肅的看著她,說:“有些事情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反正現在我可以說的是,我不會害你的。”
紫綃眼圈一紅,道:“我知道,不然我早沒命了。”
白雲非正色道:“如果你一時不能接受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不過現在至少我們要暫時合作一下,保住小命。”
紫綃聞言破涕為笑,又嬌媚的瞪了他一眼,道:“我都快沒命了,也隻能聽你的,說吧。”
白雲非心道:這丫頭倒也識趣。
遂說道:“很簡單,明天我會給你安排個身份,彆人問起來的話,就說是被我安排到那邊的臥底。以後就先當我的機要秘書,如果你聯係上了你自己的組織就隨你離開,如何?”
紫綃想了想,俏皮的笑道:“好像很優厚的條件嘛,沒有拒絕的道理呢。”
白雲非笑道:“好了,我走了,明天會把你的檔案做出來,你背好就可以了。晚安吧。”
紫綃突然紅著臉說:“說實話,白大哥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
白雲非笑道:“就算我肯,你會願意嫁給我這個軍統嗎?”
紫綃撲哧一笑,道:“我看你還有良心,我可以把你改造一下嘛。”
白雲非笑笑道:“好了,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定會很花精神的。”
見他轉身離開,紫綃心道:如果能夠策反白大哥就好了。他的級彆這麼高,對我們的事業必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她一夜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且按下不提。
卻說第二天一早,白雲非便給她拿來了一套軍服,笑道:“這身老虎皮還是要穿的,等下直接到我的辦公室來,在二樓。”
說完徑自離開。
等紫綃穿戴整齊來到白雲非的辦公室的時候,費明霞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也同時走了過來。
費明霞看見紫綃一身軍裝,心裡暗暗吃驚。
三人一起進了房間。
白雲非笑道:“這倒好,人都齊了。”
那男子先白雲非敬了個禮,點頭道:“白處長彆來無恙啊。”
白雲非哼了一聲,道:“你的手下對我可是不大尊重啊。”
這男子正是中統c市站情報組組長言榮。
他陪笑道:“真抱歉,不過下麵的人哪裡知道這是白處長的女人啊。再說了,我們中統一向都是不管對方的身份,隻要是有嫌疑,都一概格殺的。這次已經是破例了。我都深怕上峰知道,追究起來。”
白雲非哼了一聲,心道:說起話來,綿裡藏針,以為我是吃素的麼。
嘿嘿一笑,指著紫綃道:“這話說的,倒是我有通共的嫌疑了。實話和你們說吧,這是我們軍統安排在那邊的人。”
費明霞和言榮都是一怔,白雲非拿出了一份文件,道:“這是她的資料,戴老板吩咐除了委座,這種絕密的材料一般是不給彆人看的。不過你們中統一定堅持的話,倒可以破個例。”
費明霞和言榮頓時心裡一驚,戴雨農雖然管不到他們中統,但是如果想捏死他們兩人,還不跟踩死兩隻螞蟻差不多。
言榮乾笑道:“那就不必了,何必壞了規矩呢。”
白雲非笑笑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說著把文件放了起來。
言榮又故意和紫綃談了幾句,暗暗刺探女人的口風。
不過紫綃早看過了白雲非交代給她的材料,說起來倒也沒有什麼破綻。
言榮隻好訕訕的告彆白雲非,領了費明霞往外麵走。
下了樓,費明霞不解道:“組長,這白雲非可是一條大魚,要不要再查查?”
言榮瞪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是從委員長的勵誌社裡出來的,在夫人身邊待過,在複興社乾過。整個軍統,戴雨農以下,除了毛人鳳,就數這個人不能惹。”
費明霞問道:“那難道他就不可能有嫌疑嗎?”
言榮哼了一聲,道:“1928年到1929年間,他在長官部情報處的時候,所有a市處決的激進分子的判決書上,都有何應欽和他的名字。
要我說,他一個手指頭上粘的鮮血,比我們全站的人加一起都多。你說這樣一個人有可能嗎?”
費明霞這才點了點頭。
卻說這事情過去沒幾天,戴雨農就在曾家岩151號公館的地下防空洞接見了白雲非。
這是他在c市的一處秘密住所,雖然大多數軍統高層和他的情婦胡蝶都知道這裡,但是隻有白雲非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住處。
戴雨農這個人非常低調,一般人不知道,他除了這裡的公館,還有上清寺康莊3號和神仙洞的另一座公館。
就在c市城外,他在楊家山有公寓,在鬆林坡、在歌樂山也有。
兩人一見麵,戴笠就拿出了一份密令,說:“委座下了天字第一號格殺令。”
白雲非拿在手上沒看,說:“給我乾什麼?”
戴雨農看著他說:“連夫人都知道,我們軍統還有誰比你更厲害?這事是一定要拜托你了。”
白雲非笑道:“好說辭,對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戴雨農低聲道:“中統在a市的所有潛伏人員都被櫻機關破獲了,而且我們軍統在香港的幾個小組也失去了聯係。你說怎麼回事?”
白雲非想了想,說:“如果是全部人員的話,櫻機關一定已經滲透到陪都的核心機構了。
而且是在什麼要害機關,是能夠同時知道中統軍統兩方麵情報的機構。
要知道派往香港的小組是由您親自指定的,下麵的人,包括我都不知道。所以問題一定不在我們軍統高層。反而最有可能在總部和總裁侍從室。”
戴雨農點點頭,平靜的說:“我也是這麼想的,知道戴季陶嗎?”
白雲非笑道:“這人我戰前路過日本的時候認識的,後來還見過麵。他現在是委座麵前的紅人了。”
戴雨農說:“這到巧了。那他的兩個女人,你見過沒有?”
白雲非笑道:“一個叫美智子,地道的日本女人。一個叫雲子,中文名字叫廖雅軒。我在戰前的a市見過她,很有名的交際花。”
戴雨農點頭道:“就是她,廖雅軒,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她就是日本櫻機關與川島芳子齊名的帝國之花。”
白雲非說:“消息確實嗎?”
戴雨農說:“從目前得到的情報看,她和戴季陶過從甚密,還和總部的幾個要員有曖昧關係。知道大撤退前,委座在b市中山陵孝廬主持的最高國防會議嗎?”
白雲非點點頭,說:“該會議屬高層機密,不是隻有你跟著去了?其他的都是重臣。”
戴雨農哼了一聲道:“重臣?後來會議內容泄漏了,總裁大發雷霆,說中央出了內**,由於我也在場,為了避嫌,要憲兵司令穀正倫秘密調查內部,限期破案。”
白雲非笑道:“這不明擺著嗎?除了參謀總長程潛、副參謀總長白崇禧、第二戰區司令閻錫山、第四戰區司令何應欽、海軍司令陳紹寬,就隻剩下陳果夫、陳立夫和你,還有擔任記錄的侍從室秘書陳布雷和行政院主任秘書黃浚。
到底找誰開刀呢?都不好對付呢?也就是穀正倫,總裁的親信,一般
人可不敢碰。後來呢?”
戴雨農冷笑道:“後來?後來就盯上了黃浚。
這人平時生活放蕩,與日本人素有來往。
穀正倫策反了黃浚家的女仆蓮花,將黃浚父子一舉抓獲。
嚴刑審問下,他們供出了廖雅軒。說是把情報交給了她。
這女人和黃浚父子都有一腿,生活糜爛,有勾引男人的本錢和本事。原來應該是a市人,後來被日本人秘密調教後,死心塌地的忠心於櫻機關。”
白雲非一愣說:“照這個說法,應該已經被抓住了才對。”
戴雨農哼了一聲說:“是啊,本來已經被抓住,被關押在b市老虎橋中央監獄。
b市陷落前,我指示b市站把她秘密處決。可是不知道是怎麼的被她逃走了。”
白雲非奇道:“難道b市站還有日本特高科或者櫻機關的人?我上次去已經清理的夠乾淨了,應該沒有留下禍患。”
戴雨農點點頭,說:“我也這麼想,所以當下就查閱了b市陷落前去過那裡的高層大員,你猜誰去了?”
白雲非笑道:“b市陷落前,委座和你都在,其他的都是親信,我不用猜也知道有誰。”
戴雨農點頭道:“是啊,都是侍從室的人,還有二陳和我。不過有一個人夜裡去了老虎橋監獄探監。”
白雲非瞪大了眼睛,說:“誰這麼大膽?”
戴雨農低聲道:“戴季陶。”
白雲非一愣,這才說:“這麼說來是戴季陶有問題嗎?”
戴雨農冷笑道:“我看他最值得懷疑,不過總裁一力護著,我們就先不動他。”
他頓了頓,說:“你馬上拿著天字第一號密令前往a市,當地的所有人和物都歸你調配,務必格殺此女,以敬效尤,讓日本人知道,我們軍統可不是好惹的。”
白雲非點點頭,告彆了戴雨農回到自己的住處。
紫綃早就等在那裡了,見男人回來,急忙問:“戴笠找你什麼事情?”
白雲非冷笑道:“找我能有什麼好事,殺人。”
紫綃擔心的看著他說:“什麼人?”
白雲非摸了摸她的秀發,笑道:“放心吧,不是你們的人,是日本人。我要去敵占區一趟,你在這裡等我。”
紫綃戀戀不舍的說:“我陪你去好嗎?”
白雲非說:“現在戰局不利,隻有陪都還算安全。敵占區是危機重重,我一個人去還有把握回來,再加上你就難了。”
紫綃也知道他說的沒錯,當下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心事重重的過了一夜,第二天臨走的時候,紫綃眼含熱淚和白雲非深深的擁吻後,才放男人離開。
白雲非每天夜行曉伏,避開日軍的重重關卡,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a市。
夜色下的都市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租借裡依舊是燈火通明。
白雲非大大方方的走進了百樂門,一看多日不見的花蔓琳正和一個法國佬跳貼麵舞。
他笑笑坐到了邊上,這些年花蔓琳一直都是他的眼線,雖然沒少拿他的金條,但是也提供了不少消息。
過了一會兒,一曲結束,花蔓琳早就看見了白雲非,就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說:“好久不見,可想死我了。”說著坐到了白雲非懷裡。
白雲非摟著女人的纖腰,笑道:“是真的嗎?不是想著我的金條吧?”
花蔓琳嫵媚的笑道:“當然想你也想你的錢了。”
說著在白雲非的臉上親了一口。
白雲非一邊扶住女人光滑的後背,另一邊在她櫻唇上濕吻了一會兒,直弄得女人嬌軀一陣陣的發燙,嘴裡含混不清的嬌喘起來。
白雲非這才鬆開了狼吻,笑道:“夠熱烈了吧。”
花蔓琳吐氣如蘭的輕喘著,眼裡的春意都快溢出來了,含羞帶媚的說:“人家已經軟的不行了,要不要去樓上來點更深入的?”
白雲非笑道:“先談點正事兒吧,你最近有看見廖雅軒嗎?”
花蔓琳笑道:“有啊,怎麼?你看上她了?”
白雲非搖搖頭,說:“沒有,有人要我找她算點舊賬。”
花蔓琳笑笑,說:“那還不簡單,她晚上經常都來的。”
這時白雲非看見門口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忙警覺的把女人抱到了牆後,說:“彆和我說話,有個危險的人來了。”
說著留下花蔓琳,自己獨自走了出來。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手裡提著一個閃亮的小包。
她還沒看見白雲非,坐到了一邊的位子上,對麵有個光頭早就坐那裡了。
他們兩人低頭說了幾句後,光頭就起身走了。
白雲非從懷裡拿出了自己的勃朗寧,藏在手心,走了過去。
女人喝了一口咖啡,準備也要走了。
突然覺得後背有什麼東西硬硬的頂著,她心道不妙,想回頭看看。
白雲非冷冷的說:“小任,你倒回來了,剛才那個是日本人吧。”
女人側著頭看見了白雲非的半邊臉,頓時冷汗就下來了,低聲道:“白處長!”
這女人叫任子璐,是白雲非在陪都電訊培訓班的學生。
白雲非低聲道:“你乖乖的彆動,不然我隨時都會處決你。”說著坐到了女人對麵。
將手槍放在了桌下的大腿上。
見任子璐臉色一陣蒼白,白雲非低聲道:“你跟了日本人,是你出賣了你們那個幾個小組嗎?”
任子璐聞言急忙搖頭,說:“不是的,不是的。我們一到香港就被一鍋端了。後來…。”
說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極為不堪的事情,臉色死灰,低聲道:“你也知道,我一個年輕女子落到日本人手裡,會發生什麼。
他們他們來了很多人,每天都,我實在受不了了。
他們說我如果再不投誠,他們就把我送到軍隊裡當慰安婦。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白雲非低聲道:“這個,早在培訓班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政治是黑暗的,戰爭是殘酷的。女人在戰爭裡更是脆弱的。
那時候我叫你不要參加去香港的行動,是你自己被張龍迷昏了頭。說要和他同生共死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接著說:“張龍那小子呢?”
任子璐咬了咬牙,說:“那人丟下我,一個人逃跑的時候被日本人打死了。”
白雲非歎了口氣說:“還有誰叛變了?”
任子璐沉默了一會兒,說:“隻有我和小英活了下來。”
白雲非問道:“小冰呢?”
任子璐聞言身體顫抖起來,仿佛是想起相當恐懼的事情,說:“小冰被他們幾十個人那個…了一天一夜,最後死的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了。”
白雲非默默的點點頭,歎氣說:“其實她不必那麼執著,畢業的時候,我就和她說過,其他都不要緊,在這亂世中生存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著任子璐說:“小英也在本市嗎?”
任子璐點點頭,說:“日本人讓我們過來認認抓來的軍統。”
白雲非搖搖頭說:“你不該回來的,日本人那一套也就那樣,你也知道戴老板的家法,那可比日本人的高明上百倍。
日本人能找幾十個人來,戴老板難道就不會?
恐怕會比這個恐怖上無數倍。
那些被抓過來的女學生和激進分子在軍統的集中營裡,還不是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今天如果不是我遇到你,你現在也該知道什麼叫家法了。”
任子璐聞言驚訝道:“你不處決我?”
白雲非搖搖頭,說:“我不殺手無寸鐵的女人,何況是自己的學生。你老老實實的聽我的,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然不是死在日本人手裡,就是死在戴老板手裡。”
任子璐點點頭,說:“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白雲非說:“你明天帶我去櫻機關的駐地,就算你立一功,事成之後我送你上去美國的輪船。以後彆再回來了。”說著收起了手槍。
女人感激的看了看他,急忙轉身走了。
見她出了門,白雲非才跟了過去。
他對叛變了的特工和戴笠有一樣的看法,就是不能再相信。
他在女人視線以外遠遠的跟著。
大約過了兩條街,女人還在到處轉悠。
這是白雲非在培訓班教她的,不管有沒有看見人跟蹤,都要甩尾巴。
在路上逛了能有半個小時,女人才到了法租界的一個廢棄碼頭。
空曠的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白雲非偷偷溜到了屋頂看著。
女人到了鐵絲網前停了下來,用手掌拍了五下,三慢兩快。
裡麵出來幾人,都穿著青衣,把鐵絲網拉開了,放女人走了進來。
任子璐一拐就進了旁邊大倉庫。
白雲非伏在上麵也不動,四下裡看著,觀察地形。
發現鐵絲網那邊的幾人見任子璐進去後,都回到了隔壁的小屋裡。
數了數總共5人,腰裡異常的凸起,估計是都揣著槍。
裡麵遠一點的地方,靠近江邊,有一隊7個人的便衣在巡邏。
此外江麵上還有幾艘快艇在來回的溜達著。
夜色漸漸濃重,白雲非還趴著沒動,他在等。
這時慘白的月光慢慢被烏雲遮蓋住了,白雲非從腰間拔出五六根三寸長的鋼針,如同鬼魅一般的進了碼頭。
他先閃到一邊的小屋,貓腰躲到了窗下。
聽見了裡麵有日語的叫罵和女人有氣無力的哼泣聲。
他微微抬頭一看,隻見裡麵五個男人正把一個渾身**的女人按在地上**淫著。
女人雪白的嬌軀上已經滿是白濁的液體,臉色蒼白的仿佛銀紙,嘴裡不斷的吐出白沫,手腳都在猛烈的痙攣著。
眼睛已經翻白,嘴裡也是出的氣多,入的氣少了,看來是快不行了。
白雲非偷偷側身,一手手指夾住五根鋼針,一手拔出腿上的匕首。
銀白色的匕首在刀刃處是恐怖的湛藍色,這是白雲非抹的劇毒,見血封喉。
他本來早年就是在山上采藥的,後來更是仔細研究過萃毒下毒的本領。
這次匕首上的毒是從川邊大山裡一種稀有的金環眼鏡王蛇身上的毒液和幾種草本植物按一定比例調配出來的。
特點是發作快,咽喉感染後會立即失去語言能力,白雲非是專門為在敵後執行任務準備的。他手上的鋼針上也抹了這種劇毒。
乘著裡麵幾人玩的正瘋狂之際,白雲非推開了虛掩的門,手裡的匕首寒光閃動,一瞬間便劃過了幾人的咽喉。
他的刀法是學自苗疆,講究出刀圓滑,一氣嗬成。
所以他這一刀劃過,看似簡單,其實是從左到右,一刀割斷氣管,繼而是頸動脈,分毫不差。
頓時鮮血從幾人的頸部狂噴出來,屍體重重的倒下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發出一聲喊叫。
以白雲非平時的為人,怕弄的太臟,他一般對敵人也就咽喉氣管的致命一擊。
今天他是故意要給日本人一個下馬威,所以附帶切斷了
那些人的頸動脈,讓明天過來收屍的人能看見這觸目驚心的血腥場麵。
白雲非蹲下看了看地上的那個女人,已然是沒氣了,看她身上的腥臭程度和白濁液體的數量,估計是被玩了一天多了,大概是心臟衰竭了。
他默默的合上了女人死不瞑目的眼睛,拿過一條床單把她裹了起來,才有貓腰溜出了房門。
他借著夜色,身形一閃,已然到了那座大倉庫的外麵。
聽見裡麵有女人的笑聲和男人說話的聲音。
趁著江邊巡邏的人走遠,他趴在地上,偷偷透過門縫往裡麵瞧。
隻見裡麵有好幾個女人,正陪著一個留著仁丹胡子的日本人喝酒。
其中就有任子璐和小英,她們的衣服都已經半敞開著,露出裡麵雪白的肌膚。
另外幾個穿和服的女人也都是衣衫不整,正摟著幾個男人在一邊的角落調笑著。
聽她們的口音應該是地道的日本女人。
早先和任子璐接頭的那個光頭正在一邊的地上擦槍。
隻見那個仁丹胡子把手伸進了任子璐的**之間,用生澀的中文淫笑道:“軍統培養出來的女人果然是不一般啊,玩起來就是舒服。”
任子璐痛苦的哼了幾聲,才說:“彆再玩了,我今天都被乾了好幾次了,實在是不行了。明天吧。”
仁丹胡子冷笑道:“明天?明天不是要去**那個大官嗎?”
任子璐又哼了幾聲,額頭上已經有了汗水,看樣子是被摸到了極為難過的地方。
一邊的小英也正被另一個男人按在地上搞著,她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哀求道:“彆再弄了,你們不是說隻要我們合作就放了我們嗎?”
仁丹胡子冷笑道:“戰爭期間女人就是財產,都歸軍部所有。連日本國內的女人都要征召過來,為大日本皇軍服務。何況是你們這些支那特工?”
說著也把任子璐壓在了地上,粗暴的撕掉了她身上半遮半掩的衣服,說:“那個叫白雲非的,是不是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知道軍統的所有秘密?”
任子璐巴不得他和自己說話,忙回答道:“當然,他是戴笠起家時的幾個人之一,抓到了他,皇軍就知道了軍統的所有地下網絡。”
仁丹胡子顯然有了點興趣,說:“他這次來帶了多少人?”
任子璐急切的說:“就他一個。”
仁丹胡子奇怪道:“這怎麼可能?”
任子璐怕他懷疑,忙說:“不信你可以問小英,她以前跟白雲非出過任務。”
小英正被身上的男人瘋狂的肆虐著,哪裡能說的出話。
仁丹胡子不滿意的擺擺手,說:“小泉,你彆動,讓她說。”
男人才訕訕的停了下來。
小英本來已經痛的不行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馬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是啊,他這人很厲害。
徐州會戰的時候,他一個人保護著孔家小妹,也就孔祥熙的九妹,殺了至少幾十個皇軍,才撤了出來。
為此,蔣夫人還給過他一箱金條,不過他倒拒絕了。”
仁丹胡子一聽,驚訝道:“支那軍隊還有這等人物,看來真值得會會。”
說完看了看地上的兩個女人,淫笑道:“這樣吧,看在你們提供了這麼深入的情報。今天隻要搞完這一趟,就讓你們休息。”
任子璐和小英雖然心裡是叫苦連天,但是也沒有辦法,還總算看見了曙光,隻好咬著牙任憑男人征伐了。
白雲非看準時機,見幾對男女都已經搞在了一起,隻有門口的那個光頭還是無動於衷。
遂推開了門,左手一揚,五根鋼針如閃電般從側麵釘在了幾個日本人的咽喉上,包括仁丹胡子在內的五人都是驚恐的張大了嘴巴,沒再說出一個字就變成了一具活死人壓在了女人身上。
可惜了身下的女人們,還渾然不知侵入自己身體最深處的男人已經瀕臨死亡。
那邊的光頭卻清醒了過來,馬上伸手去拿腳邊的彈夾。
白雲非早看見他把子彈退出來擦槍的,心道:想得美。
這種王八盒子退出了彈夾,在彈倉裡還留有一顆子彈他是知道的,當即也沒有留手,手中匕首一揚,寒光一閃,就結結實實的沒入了光頭的咽喉。
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多麼想喊一句,可惜沒辦法弄出聲音就倒下了。
白雲非冷笑一聲,拔回匕首。
趁著女人們還沒驚醒過來,一個飛身上前,將五個女人都一一擊昏,也不管是日本女人還是軍統的叛變者。
白雲非從仁丹胡子的咽喉上拔出鋼針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隻是脖子被毒液感染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
白雲非笑道:“你不是想會會我嗎?這下見麵了。隨便和你說一句,我這鋼針穿過你的咽喉,卻沒有接觸到血液是不會馬上死掉的。
等你的傷口慢慢潰爛,毒液才會最終滲透到血液裡,期間意識完全清楚,卻不能說話和動彈,連眼皮和眼珠都動不了。
慢慢體會等待死亡的恐懼吧。小心被你的同伴拉去做了**標本。你們日本人不是最喜歡醫學研究的嗎?”
說著笑笑,把幾個女人拖到了門口,看看那幾個巡邏隊還在不緊不慢的走著。
他拿起地上的一把三八大蓋看看,這槍他用過好幾次,都是從日本人手裡撿來暫時用的。
知道是一次裝彈五發,穿透力極強,不過殺傷力一般,適合高精度的射擊。
白雲非兩手各提了一把三八大蓋,肩上還背
了兩支就上了房頂趴著。
看看巡邏隊也就150米的距離,他慢慢瞄準,等著月亮從烏雲裡出來的時機,才瞬間連連開火,每一槍都是瞄準太陽穴或者後腦。
當警笛聲響起,江上的幾條巡邏艇就開了過來時,那7個巡邏隊員已經倒在了地上。
白雲非又接連開火,做掉了對方的幾隻探照燈。
等四支步槍,20發子彈打完的時候,碼頭已經沒有了能動的日本人。
白雲非哼了一聲,把幾個暈過去的女人和那個死掉的女人都搬上了一輛卡車,呼嘯著開出了碼頭。
深夜,從英租界碼頭開往美國的郵輪上,一個小船艙裡任子璐和小英兩人緩緩醒來。
迷迷糊糊的看見白雲非正坐在她們對麵,兩人都是一驚。
任子璐和小英馬上坐了起來,一看四周,並沒有日本人,也沒有軍統的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低頭看看,身上多了件衣服,兩腿之間還隱隱作痛,不禁回想起了剛才暈迷前被男人肆虐的情景,又看了看白雲非,不免有些慚愧。
任子璐驚懼的問道:“白處長,你…。”
白雲非冷冷的說:“你是問我怎麼會出現在你們麵前是吧?
很簡單,我暗暗跟著你到了日本人的窩點,手癢了,就把他們都解決了。以你們企圖出賣我的罪行,按家法是要開天眼,三刀六洞處決的。”
兩個女人聞言頓時一驚,當然知道出賣軍統高官的嚴重性,不過也知道白雲非的身手在組織裡也是第一殺手,掙紮根本沒有意義,當下不禁頹然的癱倒在床上。
任子璐哀聲道:“白處長看在過去的情分,給我們一瓶氰化鉀吧,這是最後的請求了!”
白雲非愣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這是往美國去的郵輪,以後你們彆回來了,無論日本人打贏還是**贏了,都不要再回來了。
這裡已經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留著小命在那邊好好生活吧。”
任子璐和小英聞言都是一怔,接著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雲非。
白雲非低聲道:“我知道你們是身不由己,在這個大亂世中,你們隻是兩個可憐的女人。
日本人也好,軍統也好,誰不想利用你們的美色和**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並沒有怪你們的意思,你們被日本人關了那麼久,能不被他們利用心理和**的弱點控製嗎?
不然他們敢帶你們回來嗎?我早就想到了這點,所以才順藤摸瓜跟過去的。”
任子璐和小英均是泣不成聲,她們被抓獲後,的確不是簡單的被輪暴,而是遭到了日本人在心理和**上的雙重調教,其間種種不堪,不為人道。
而今被白雲非點破,這僅有的自尊也徹底的破碎了,頓時淚如雨下。
白雲非歎了口氣道:“哭過就算了,過去的自尊和經曆一起都拋掉忘記吧,去過新的生活。
異國他鄉謀生不易,但是總比硝煙彌漫的戰場強。
這船是直接到三藩市的,這些美金你們先用著,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去那邊找hbc公司的辦事處,報我的名字,他們會幫助你們的。”
說著遞給她們一張寫著地址的小紙條和一疊美金。
任子璐和小英當即就給白雲非跪下了,任子璐抽泣著說:“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您,這一走也不知道如何報答您了。
昨天聽特高科的山本說,在a市的軍統內部有個重要人物變節了,是被號稱帝國之花的女間諜策反的。
您可要小心了,日本人已經從他哪裡知道了您來a市聯絡點的細節。”
說完拉著小英兩人,給白雲非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在她們的抽泣聲中,白雲非抽身離開了船艙,很快便消失在甲板上。
他回到旅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匆匆脫了濕漉漉的衣服,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夢裡似乎看見了那個被自己掩埋在郊外的可憐女人,墓碑也沒有,隻有一抔黃土。
後來迷迷糊糊的的確睡熟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一番梳洗,到街上吃了點東西。
想起昨夜任子璐說的話,就到了軍統在法租界的聯絡點外麵,這是一家書店。
他遠遠的看看門口掛著招財進寶的牌子,知道是代表安全的信號。
當初他撤離的時候,對各種情況都做了考慮,所有的聯絡點都是單線通過電台和他直接聯係,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以外的任何消息。
所以除非抓獲了遠在陪都c市的他,否則a市的軍統網絡是永遠不能一網打儘的。
這樣一來就將所有的風險都負擔到他自己身上,這也是戴笠遲遲不把這位軍統第一高手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原因了。
白雲非笑笑,在書店斜對麵找了一家咖啡廳,坐在靠窗的位子一邊喝著一邊細細觀察進出書店的人員。
一個下午過去了,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白雲非倒還是很相信任子璐臨走時透露的情報,遂離開這裡去找了幾個潛伏的手下,讓他們秘密看著。
自己則到了百樂門探聽消息。
剛剛走進門,就看見了豔光四射的廖雅軒。
這麼長時間沒見,女人出落的更加豐滿標致了。
今天她穿了一套男裝,條紋夾克、馬褲、長統靴,裡麵是一件帶花邊領口的白色襯衫。
雖然如此,也掩蓋不住胸前鼓鼓的女性特征。
她顯然也看見了白雲非,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
白雲非笑
笑走到了一邊,要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著,眼睛卻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廖雅軒的一舉一動。
這女人正和一個穿日本軍裝的男人在一邊聊著什麼,目光也不時的飄過來。
過了一會兒,那日本人就走了。
廖雅軒拿著一杯酒,笑盈盈的向白雲非走了過來,坐到了他對麵。
嬌聲說:“好久不見了,白先生。”
白雲非笑笑說:“是啊,自從淞滬會戰爆發,我們就沒見過了。”
廖雅軒甜甜一笑,道:“敢情你是躲皇軍去了。”
白雲非笑道:“你這麼說話,這裡的人很快就會知道你是日本人的。”
廖雅軒嫵媚的笑道:“誰說我是日本人?難道有個日本名字就是日本人了嗎?”
白雲非笑笑說:“這到是。”
廖雅軒笑著和他喝了一杯,說:“你都已經逃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呢?不怕日本人找你算賬嗎?”
白雲非笑道:“我一個小卒,找我算什麼賬?要找也找你的戴先生啊,他現在可是國民**委員長跟前的紅人。”
廖雅軒聞言笑道:“我的戴先生,你在暗示什麼?說我和他有一腿嗎?”
白雲非笑道:“我可沒這個意思。不過就算你和他有關係,也沒有什麼,你又沒嫁人。”
廖雅軒瞪了他一眼說:“可是他有老婆。”
白雲非笑笑也不答話。
廖雅軒把酒杯放到了桌上,看著白雲非說:“那些閒事就不說了,你知道現在我最想問你什麼?”
白雲非笑道:“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
女人抿嘴一笑,道:“看你說的,我就是想知道你這次來a市要乾什麼而已。”
說著身子往白雲非這邊靠了靠,已經能夠聞到她身上的陣陣幽香了。
白雲非毫不掩飾的盯著她的胸脯看了一眼,笑道:“告訴你也沒有關係。”
女人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顯然很期待他的答案。
白雲非笑道:“杜老板有筆錢還在這裡,讓我取了以後去和軍統的戴笠做筆交易。”
女人隨口道:“什麼交易要專程派你來呢?”
白雲非神秘的笑道:“這可不能告訴你。”
廖雅軒聞言小嘴一撅,嬌嗔道:“小氣,告訴我有什麼,了不起啊。”
白雲非笑道:“我可聽說你和很多男人都有密切的關係,告訴你不就等於告訴日本人了嘛。”
廖雅軒聞言淡淡的說:“你不就是想說我行為放蕩,朝秦暮楚嘛。不說就算了。”
白雲非搖搖頭說:“我可沒那個意思。”
廖雅軒說:“就算是那個意思又如何?難道隻有你們男人到處玩女人,就不許我們女人荒唐荒唐?”
白雲非笑道:“道理是不錯。不過你就彆演戲了,我知道你沒那麼簡單。大家心照不宣。”
廖雅軒奇道:“你什麼意思?”
白雲非笑笑說:“你是替日本人辦事的,這我老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也不會接近戴季陶、黃xx、張xx他們。不過我們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我也不想揭穿你。”
廖雅軒聞言甜甜一笑,也沒否認也沒承認。
白雲非頓了頓,接著說:“你是中國出生的不假,不過有個日本軍部的高官是你的養父。
不得不說,很有可能是被日本人特殊訓練過的間諜。
而且很有可能在幼年的時候,就被黑龍會、特高科或者櫻機關的專家調教過,所以對男人特彆有一套。”
廖雅軒聽見特彆訓練,柳眉不禁揚了揚,低聲說:“這是你的猜測嗎?”
白雲非點點頭,接著說:“所以你之前說的女權主義的那套,我根本不相信。
在日本,女人都是圍繞著男人生存的。更彆說戰爭期間,女人就成了更稀缺的資源。
遠在日本大阪的你,能被派到中國來,當然是有特殊使命的。”
廖雅軒笑笑,說:“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說著就起身走了。
白雲非笑笑也不追過去,又坐著喝了一會兒酒。
花蔓琳本來想過來和他聊聊,不過被白雲非使個眼色阻止了。
他走的時候,並沒有從大門出去,而是從後麵的一個小門溜了出去。
在外麵轉個圈,又走回了百樂門對麵,隻見門口果然有幾個可疑的男人,手插在兜兜裡,不時向裡麵張望。
白雲非在對麵的咖啡店裡,冷冷的看著這邊。
過了能有十幾分鐘,廖雅軒走了出來,一看那幾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帶著人就上車走了。
白雲非到旁邊的巷子裡開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車,在後麵很遠的距離跟著。
那輛車到也沒有繞彎路,直接開進了虹口道場。
這虹口道場是日本黑龍會在大陸的總據點,這裡聚集了所有從日本各地選拔來的高手。
乳白色的圍牆不怎麼高,頂部也沒有鐵絲網,隻是象征性的將成個虹口道場都圈了起來。
兩扇黑漆漆的大門倒也沒有關上,正敞開著,能看見院子裡正在練武的浪人。
主建築是一幢三層樓的歐式建築,米色外牆,暗紅的柱子,窗戶很多,而且也沒有鐵柵欄,看來他們是很有自信心沒有人敢來這裡搗亂。
廖雅軒的車子直接從主建築右側的路開了進去。
白雲非把車停好,也順著圍牆繞到了後麵。
後麵的麵積也很大,靠著圍牆的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
白雲非輕輕翻過圍牆,裡麵是木質的日式房屋圍成一圈,中間是一片綠地,還有假山和人工的泉水。那風格好似到了日本的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