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海邊之旅
不可能,柴朗親她？那一定是陣風，那一定是錯覺。
室內的光漸漸亮起來,而眼前的人依舊神情淡然，完全沒有她心中的那份慌亂。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老師,你今天心情看起來不錯啊。”
“還好。”
“為什麼今天才想起來找我，之前發的短信都沒有回。”
“有事出國了一趟,你給我發短信那天正在飛機上，後來就關機了,沒有收到。”
“原來是這樣啊。”
“吃好了嗎？”
“撐死了。”
“那走吧。”
“那個老師，其實你可以送自己一件禮物。”
“怎麼送。”
每年若曦過生日的時候都會事先攢一大筆錢,到那天去商場買一件自己一直以來想買的東西。雖然室友也會送自己禮物，比如馨嵐的性感內衣，林陌的牛津大字典,曉芸的果凍。。。好吧。哎。彆人送的和自己買的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若曦把這個方法告訴了柴朗，柴朗表麵上沒說什麼，轉頭把車開到了金泰百貨。
逛了幾家店，服務員幾乎都認識柴朗，特彆熱情的招呼他。可是這樣的話跟平時就沒什麼兩樣了吧。看那一個個冒著心型泡泡的小眼神。若曦實在很無語。
若曦這才明白，對於他們這種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人來說，買件東西什麼的根本不是值得讓人高興的事。土豪的世界我們永遠不懂啊。
這樣想過之後，若曦覺得他們的人生要比自己無趣很多。因為生下來的擁有的太多，反而失去了靠自己的努力而獲得什麼的成就感。人是因為有著希望和追求才有快樂的感覺，若是能夠輕易得到的也不會珍惜。
“怎麼樣。”柴朗正在試一件毛衣，白色的絨線，緊貼在他優美的身線上。挺拔的身姿，修長的腿，黃金分割的比例，比旁邊的假模特穿著還要漂亮。
“先生，您穿這件比宣傳冊上的模特都要好看呢。您的身材真讓人羨慕啊。”
廢話，柴朗老師當初也是很有名氣的模特好麼。若曦覺得有點得意，雖然她也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好得意的。試來試去明明穿著都好看，可是柴朗每次都要問她。隻要她，回答的不是很認真，柴朗都會馬上換另一家試穿。
直到：“先生，您非常適合這件外套。簡直是為您量身定做的一樣，另外這件還推出了情人節限購女款，如果您符合要求可以為您女朋友一起購買呢。”
這是一件黑色剪裁合體的呢子大衣，突出了柴朗身材的優勢。裡麵的高級羽絨特彆暖和卻不臃腫。領子的位置彆出心裁的設計，和他的黑發搭配起來馬上整個人氣質又上升了一節。
沒一會兒，柴朗付了款，拿出一個包裝好的購物袋遞給若曦，自己拎著一個同樣的，尺碼稍大一些的袋子。
“買一送一。”
“啊？”若曦疑惑的看看這個高級購物袋，裝垃圾可惜了。柴朗已經走了出去。若曦趕緊拎著購物袋跟在他的後麵。
外麵又開始下雪了，雪花落在柴朗的肩膀上，白白的落成一道小山。蒼白的臉頰映襯在雪中，鼻尖有點微紅，眼睛濕濕的，睫毛上也粘了幾片雪花，一閃一閃的。走到停車場的路已經被積雪覆蓋，走起來艱難了很多。
若曦一步一步的踩在柴朗走過的腳印上，每一步都沉著的踏過，發出簌簌的聲音，一會又被新飄下的雪花蓋住，隻留下淺淺的痕跡。
柴朗開車卻沒有要回學校的意思。
“你去過川市嗎？”
“沒有”川市是a市附近一個旅遊區，靠著海港風景優美，可是這可是冬天啊。冬天能有什麼看的。
“我們去看看吧。”
若曦被柴朗這種，每次都說走就走的心徹底打敗了。明明什麼都沒有準備，就說要去旅遊區。而且還每次都拖著她。
“老師，我。。。”若曦想找個什麼借口拒絕一下這突如其來的提議。
“彆說話，我在開車。”
－x－。。。。最近柴朗有點奇怪，不管怎麼樣好像溫和了許多。
開到川市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多了，淡季的海邊非常冷清。打開車窗，海風吹的人發冷。若曦拉拉衣領。天邊昏暗的墨藍色沒有明顯的分界，水天連成一片。
在若曦眼裡看來，一點沒有什麼看到大海十分激動和澎湃的心情，隻是覺得恐怖。。。柴朗卻一副享受的不得了的表情。風吹乾了他的嘴唇，泛著白色，眼睛半眯著。
若曦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明天早點起來看日出。”
若曦很想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倆這麼熟了，是從他家回來以後嗎？柴朗不再有一點老師的架子，隻讓人感覺非常奇怪。
柴朗把車轉頭，開到幾處稍繁華的街道。路旁有很多旅店和飯店。柴朗停到一家有停車場，服務看起來也不錯的一家店。
“開兩間房。”
“我們這裡有標準間和大床房，請問開那一種。”
店主笑眯眯的看著柴朗，用一種色色的目光瞟瞟白若曦，小聲說“你是想要一間呢還是。。。。”給柴朗使了個顏色。
看他這身衣服價格不菲，旁邊的小姑娘看起來小了好幾歲。現在的有錢人呢，都喜歡找這種大學生，單純好騙。旅店老板特彆討好的向柴朗使眼色。
“兩間大床房。”
老板愣了愣，裝什麼正人君子呢。“小夥子，我勸你啊，現在不興你這套了。你不急，沒準人家姑娘比你還急呢。”
若曦在一邊等了很久，就看那老板眼神猥瑣至極，總覺得有什麼陰謀。柴朗不是在跟老板談價錢，要把自己賣了吧。我次，老師，我不值錢啊。
“老師？沒有房間了我們換一家吧。”說完若曦走過去，一臉委屈的拽拽柴朗的衣角。心裡想著，你可不要把我賣了啊。在彆人眼裡看來卻更像是一種撒嬌。
“哎呦，我剛才說什麼來著，還是禁忌戀啊。”
“兩間房。”柴朗不想多廢話，麵露凶色。
“好好好。”說完老板立馬掏出兩張房卡，交了押金連身份證都不用登記，就把房開好了。兩間房是緊挨著的。
“早點睡，明早早點起來。”柴朗說完進了自己的房間，若曦也推門進了另外一間。
進去以後才發現房間竟然這麼小。也就不到十平。一個衛生間，旁邊緊挨著一個雙人床，床對麵的牆上掛著一台電視。沒有了其他多餘的裝飾。不過看起來很乾淨。
幸好有個窗戶可以看到外麵。
與海邊的安靜不同，外麵熱鬨極了。街道上好多人在擺攤，人來人往還有演節目的人。好像是夜市吧，看起來好好玩啊。
對於白若曦這種愛湊熱鬨的小姑娘來說，這麼熱鬨的夜市怎麼能錯過呢。
“老師，我們出去玩吧。”若曦一把推開柴朗的門衝了進去，也沒有敲門。
柴朗正站在房中間，本來房間就不大，被若曦衝進來這麼一幢，身體不穩退後了幾步，險些摔倒。
“不會敲門嗎？”
“。。。”若曦走了出去，把門關上。重新敲了敲門。“老師，我可以進去嗎？”
這一幕正好被經過的老板看到了，我靠，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男的在害羞什麼勁啊。
“小姑娘加油啊。需要什麼彆的，我那都有啊。”老板曖昧的看了看若曦。
柴朗聽到老板又在說什麼奇怪的話，一把把若曦拉進房間裡。
“什麼事？”
“老師，我們去逛夜市吧。”
“無聊，不去。”
靠！“那我自己去了。”說完若曦一個摔門走了。
柴朗站在原地，聽了一下聲音，好像真的出去了。他從窗戶往下瞥了一眼，看到若曦自己走到街上，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
然後柴朗也披上外套跟了出去。可是外麵人太多，太亂，根本看不到若曦的影子。這裡小巷很多，長得都差不多，隻怕她一會就迷路。柴朗打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
若曦一個人在也是瞎逛，一會看看這裡，一會看看那。想買點小東西，一掏兜卻發現錢包隻有不到十塊錢。手機也沒有帶。而且這裡小巷子很多，一個胡同跟著一個胡同，沒一會就走暈了。
來逛夜市的當地居民居多，畢竟是淡季。他們的衣服跟自己都不太一樣，因為有當地人的特色，她一個外地人就特彆顯眼。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想回去卻怎麼也繞不回去，電話沒帶又沒辦法給柴朗打電話。
演節目的人群漸漸散去。小攤也開始撤攤了，直到人漸漸稀少。若曦想起了伊藤潤二的漫畫，自己就好像也陷入了一個走不出的城市。方向感越來越差。tat。各種後悔。
柴朗看到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回了一趟旅館，若曦還是沒有回來。再次回到街上搜尋了一圈。小巷子太多，挨個查起來隻怕天亮也找不完。
“啊~~~~~~~~~~~”遠處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這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若曦的聲音。
柴朗趕緊朝那個方向跑去，但是方向對了，巷子卻不對。七拐八拐心裡急得要命。遠處好像有男人說話的聲音。柴朗心裡大覺不妙。順著聲音找了過去。這回找對了。
果然一個昏暗的巷子裡幾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男人的聲音非常凶“快點跟我走，信不信我~~。”
柴朗衝過去就一拳把離他最近的男人打到在地。第二個人還沒來得及解決，剛才那個被打的男人就撲了過來。
“你他媽有病吧。”男人操著一口重重的方言，一拳打在柴朗的臉上。戴著的眼鏡被打在了地上。鏡片碎掉了。
柴朗撿起落在地上的眼鏡框放在兜裡，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另外兩個男人也朝他走來。一場戰鬥開始了。
☆、第22章瞎湊熱鬨
另外兩個男人看到同伴被打了,趕緊過來幫忙。一對三，柴朗覺得有點吃力。抬頭看了一眼,咦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人，隻是身高和發型和若曦略像而已。
柴朗趕緊收了手。“等一下,好像有什麼誤會。”
“什麼誤會？你特麼就是勾搭我媳婦那個男人吧。”
“什麼？”
“要不然我勸我媳婦回家，你過來打我乾嘛。”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柴朗整理了下衣服，站起來。太不理智了。
另一邊那個女人卻一臉崇拜的看著柴朗。“認錯人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特麼就是那個野男人吧,長得還人模人樣的，怪不得啊。可逮著你了,哥們上。”
自稱是旁邊那個女人的老公的人，頓時氣焰無比囂張，仗著人多準備好好修理柴朗一番。做了一個聚集查克拉的姿勢,就衝柴朗撲了過去。
“這位大姐，你快解釋一下，我們不認識。”
“小哥，叫什麼姐姐，怎麼不認識。這不就認識了嘛”女人向柴朗不斷地拋媚眼。這特麼是在作死吧。
柴朗無奈的擼了擼袖子，一邊躲避一邊擋住打來的拳頭。從小都有淩曄在身邊，自己真實不擅長打架啊。
“老師，你在乾嗎？”
幾個人一起回過頭，看到若曦站在巷子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幾個。怎麼一種美國黑幫電影的趕腳。幾個彪形大漢圍著一個麵容姣好的男子，這畫麵略詭異。
“你看，你們認錯人了。我是來找我學生的。我根本不認識你妻子。”柴朗指指在巷子口的若曦
中年男子看了看若曦覺得不像壞人，轉頭又看看朝自己翻白眼的媳婦。沒再動手。
“抱歉了。”柴朗趕緊朝若曦跑過去，一把拉過若曦就往回走。
老師，不要走這麼快，跟不上了。
“你乾才去哪了。”
“就瞎逛來著。”
“剛才那聲是你叫的嗎？”
“是。”
柴朗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認真的看著若曦，“發生什麼了。”
“錢包被偷了。”
柴朗鬆口氣，隨機又換上一副凶巴巴的表情，朝若曦的頭上猛敲了一下。
“以後再不聽話，就不帶你出來玩了。”
靠，本來也不是我自願的，不帶就不帶被，落得清閒。若曦委屈的瞪了柴朗一眼。
“還敢瞪我？”
“老師，你的眼鏡呢。”
“碎了。”柴朗從兜裡掏出碎了鏡片的眼鏡框，雖然度數沒有很高，但是沒有眼鏡，有沒有隱形的情況下看東西還是有些不清晰。
柴朗果然還是不帶眼鏡的時候招人喜歡，瞬間從一個腹黑鬼畜攻變成了無害忠良受。
“那你還能看清我嗎？”
“看得清。”若曦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隨機伸出三隻手指到柴朗眼前“這是幾？”
柴朗看著路燈下若曦模糊的影子，頭發隨意的搭在肩上，嘴咧的大大的，不時有白色的霧氣呼出。眼睛裡閃著光。
握住了她伸出的三隻手指，包在自己溫暖的掌心裡，順勢拉過，緊緊摟在懷中。“是三”很輕很輕的話，淡淡的落在若曦的耳邊。
雪花落在兩人的肩上，靜靜的像凝固成了一幅畫。路燈投下的光把兩人交錯的影子拉長，盈盈綽綽。不知道什麼時候柴朗才鬆開了懷抱，拉著若曦的手，往回走。
兩個人就這樣手牽著手，柴朗的手指尖很冰冷，掌心卻很暖，握的很緊。莫名的有一種讓人窒息一般的力量。緊張的喘不過氣來。
若曦覺得這種感覺好奇怪，心跳的很快，神經緊的快要承受不住。自從遇到了柴朗，承受能力真是越來越強了。
回到旅店之前，若曦去了一趟超市，因為說是怕晚上餓，買了一些零食。確切的說不是一些，而是一大包。反正有人付賬，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以前舍不得買的全部打包。
到了旅館若曦才發現，自己的房卡跟著錢包一起被掏走了。隻好到柴朗的房間先坐一會兒。
樓下沒有值班的人，柴朗說等一會兒有人值班了再去要一份備用房卡。
屋子本來就小，連個坐著的地方都沒有，若曦隻能坐在床上看電視，翻來翻去就那麼幾個台，最後停在電影頻道，演的是一部三俗的文藝愛情片。女配愛男主，男主愛女主。本以為是女主和男主在一起的皆大歡喜，結果拿女主特麼最後愛的是女配。
柴朗沒有地方呆，隻好站著。若曦看他一大高個鋤在本來就不大的房間中央實在彆扭。
“老師，過來坐北。”
柴朗猶豫了一下，沿著床邊坐下來。因為沒有眼鏡，電視上的內容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一會看看電視屏幕一會轉頭看看若曦，感受下情節發展到哪了。
若曦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盯著屏幕，心裡不停的吐槽。
“老師，你吃嗎？”若曦伸手把薯片遞給柴朗，柴朗拿了一片，本來就是自己付錢買的，她卻一副好心施舍給他的表情。
兩個人就在這種和睦的氣氛中看著電視。好像認識以來，很少有這麼和諧的時候呢。直到電視上的男女主角開始船戲了，若曦不好意思看轉過臉，卻發現柴朗盯著屏幕的目光炯炯有神。
剛才還時不時溜號的柴朗，這種情節卻認真起來了。
若曦盯著他的臉，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老師。”
“恩？”
“少兒不宜。”
“我成年很多年了。”若曦黑著臉，你能看我為什麼不能看。若曦故意挪近了盯著屏幕上演員借位的賣力表演。
柴朗轉過頭。看到若曦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啪把電視關了。
“為什麼關了。”
若曦不滿的衝過去搶遙控器。
“都是假的。”
“像你見過真的似的。”
柴朗想說我還真見過。
若曦把電視再打開，船戲居然已經過去了，又開始了無聊的情節發展中。埋怨的看看柴朗，柴朗也正看著她。若曦這才想起來一件事。
“老師過來。”
“？”
若曦從購物袋裡拿出剛剛在超市買的創可貼撕開。
“我來吧。”柴朗伸手，自己都忘了剛剛被劃傷了。
“你看不見。”說完若曦拍掉柴朗伸過來的手，認真的看著他的臉，貼上卡通版的創可貼。這種卡通創可貼配上柴朗這張成熟好看的臉，果然夠滑稽，夠可笑。
哈哈哈哈，若曦在一邊笑個不停，屏幕上的男女又開始下一輪纏綿了。這特麼不是旅店老板案中動了手腳吧。
柴朗向床裡麵靠了靠，伸手拉過若曦捂在肚子上笑的手，把她整個人拉過來。
因為沒有眼鏡的關係，柴朗漆黑的眼眸，在若曦眼裡是一種如此深沉凝重的目光。
柴朗試探著慢慢靠近，手指溫柔的伸進若曦的碎發裡，撫摸著她的頸部和耳朵，另一隻手抬起來拖著她的後腦勺。時光在此凝結了。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柴朗半眯著眼，微微的輕起下顎，嘴唇馬上就要觸碰到眼前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人家都出去玩，我一天假都木有，從早晨8點忙到晚上6點。回來困死，接著碼字。。孤苦伶仃。一個人的國慶節哎。。。tat。。。快來溫暖吧我吧妹紙們。。。
☆、第23章我需要一個男人
這不是kiss,這不是kiss,這一定不是kiss。嘴唇馬上就要觸碰到的時候，若曦抬手給了柴朗一巴掌。打完若曦就後悔了。你大爺，我怎麼可以這麼衝動。
柴朗愣在那裡一動不動,眼裡閃著熊熊火光。這一天之內挨了兩次打，還是因為同一個人。
“你敢打我。”
“老師,我本想撫摸你,一下子太激動,手重了。”
“嗬嗬”柴朗上了床,朝若曦的方向壓過來。
雙腿跪壓這圍住白若曦,若曦慢慢往後蹭，柴朗雙手伏在床上一點點向前。直到被逼到床角。
“老師，你看你的褲子都皺了。”
“沒關係。”
“老師，你到底乾嘛啦，彆開玩笑了。”
“我像在開玩笑？”這句話無疑刺激了柴朗，加快了向前壓過去的速度。
“老師，您都開了一天車了，還是先去洗個澡吧。”
“哈？”
“你不洗？”
“您先洗。”這對話怎麼越來越曖昧。
“那不用洗了。”
“我還是去洗吧。”若曦趕緊抽身從柴朗身下鑽出去，拖著鞋蹦到浴室。柴朗看看空空的床，笑笑。那就等等看，看看一會你可怎麼辦。
若曦在不大的廁所裡淋浴，柴朗百無聊賴的坐著。忽然若曦的電話響了。柴朗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霍辛文打來的。
“喂。”
“柴老師？你怎麼。麻煩找下白若曦”這可都晚上12點了，霍辛文隻是想起來前幾天說過她回家的時候送她一下，幫忙拎個行李什麼的。因為這幾天實驗太多而耽誤了，今天做完實驗一想起來，就馬上打電話確認一下時間。沒想到接電話的居然是柴朗。
“她在洗澡。”
“你們在哪？”
“賓館。”說完柴朗就掛了線。嘴唇向上抿了一下。
若曦洗完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來，就看見柴朗坐在床上，一種奸計得逞的笑。笑的若曦心裡發毛。
柴朗見若曦出來了起身走向她。若曦連連後退，結果柴朗居然饒過她直接走到了浴室。
原來不過是洗澡而已。柴老師這幾天是不是吃錯藥了。若曦分明注意到了柴朗經過她身邊時那一臉無比鬼畜的表情。他真的確定自己精神沒什麼問題？
等柴朗出來的時候，看到若曦竟然歪在床邊睡著了，頭發還沒有完全擦乾。
柴朗推了她幾下，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伸出手，慢慢擦乾她的頭發，若曦躲了幾下，轉了一圈，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
夜晚的海濱小城氣溫驟降。若曦縮了縮身子，拉緊身上的被子。忽然暖暖的，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有好聞的香皂味，一隻手輕輕的拍在她身上，安撫她入睡。好像小時候爸爸哄自己睡覺的時候。
月光從窗戶灑進來，地麵鍍上一層金色。海風吹過，發出簌簌的聲音。床上的人卻沒有一點受到驚擾，掛著恬靜的睡顏，安然入夢。
早晨差不多也就4點多的時候，若曦就被柴朗叫醒。被推到洗手池胡亂的洗把臉，刷了刷牙就被柴朗拽下樓。完全忽略了她跟柴朗，今早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的事實。
退房的時候，旅店老板又是一臉得意的看著他倆。我的臉什麼問題嗎？若曦默默自己的臉有看看柴朗。媽呀，好重的黑眼圈。
“年輕人，不要太辛苦了。”旅店老板若有所指的說。柴朗也沒理會。
“對啊，柴老師。昨天晚上辛苦你了。”若曦想說的是柴朗找自己的事，在旅店老板裡又是另一番解讀了。
“這個是我們旅店的贈品，下次還來我們這裡啊。”老板隨即把一個簡裝杜蕾斯塞到柴朗手裡。柴朗趕緊收起來，免得被若曦看到。
“老板，這麼大方。什麼贈品啊？”
“嘿嘿。”
柴朗全程黑著臉，一句話不說。
“老師什麼贈品啊，快給我看看。”剛才若曦就遠遠的瞟到一眼，看著像什麼好吃的。那種超市門口找不出零錢附贈的糖果的包裝。
“快上車。”
“小氣吧啦的。”不就一塊糖麼，還藏起來。有錢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
柴朗一道淩厲的目光射過來，若曦趕緊閉嘴沒敢再說話。
一上了車，若曦又開始困了。半夢半醒間，感覺車一陣陣顛簸。
努力睜睜打架的雙眼皮，一邊的柴朗正認真的開著車。好看的鼻子高挺著，下巴上有些胡渣，看起來特彆性感。最近覺得柴朗真是越來越順眼了。車窗外麵的天還是黑的，街上偶爾一盞路燈，沒什麼人。直到開到了海邊。
柴朗把車停在了一處視線良好的地方。遠處可以聽見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天還是灰蒙蒙的，一團團如灰色的煙霧，翻卷著浮在大海之上。
過了不久，一道微紅色霞光突破海平麵，侵染了交接的水天處那一片煙雲。真的好美好美。若曦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大步的跑到海水淺灘處，大自然神奇的變化就真真切切展現在自己眼前，紫紅色的光韻如水墨渲染般慢慢侵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