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鬼厲停下來了,背著身影冷問道。
那個女子也是側著身影,說道:“你應該很清楚吧,萬獸族的獸血寶器,都是以火的剛陽之氣練成,在白日陽氣最旺之時,就可以增強獸血的威力,而到了晚上陰氣盛旺之時,威力就會減半,所以很多人都討厭夜晚,也就不喜歡月亮了。”
女子聲音回答的十分柔聲,聽起來嬌媚的如病了一般。
鬼厲怔了怔,緩緩轉過身來,聲音緩和了一點,又道:“你對萬獸族知道的很多。”
女子笑了笑,問道:“你的本領了得,我想你不止是一個獸領那樣簡單,可是萬獸族的獸族五王我都知道,他們之中並沒有你。”
停了一下,鬼厲沒有出聲,女子又淡淡的道:“他們當中隻有排行第三的嗜血蝠王,和你是同一種獸血,你難道是他的徒弟?”
鬼厲一驚,問道:“你能看得到我身上的血毒?”
版,更新,更快,儘在,支持文學,支持!“血毒?”女子微微把麵側了過來,訝聲道:“那是萬獸族以‘玄明之火’,將所抓到的各種靈魔獸物,練去身體皮囊,隻保留其靈力精血,再以個人之力將其精血化進自身體內,進而得到原先的獸靈之力,使其自身力量增強數倍。”
女子頓了一下,又道:“各種獸血,其進化來的力量也各不相同。你身上的血蝠之血,原是上古惡獸竦斯所煉化之物,是萬獸族人人所羨慕欲得的無上寶物,你卻稱呼它叫做血毒?蝠王如果知道你這樣侮辱他的獸血寶物,以他的脾氣,可能當場把你吸斷脖子。”
鬼厲聽到這裡,又搖了搖頭,道:“我與萬獸族沒有關係。”
那個女子又把麵轉了回去,望著月亮,輕道:“你的獸血力量很特彆,竟然能化進你的身體之中,而你卻沒有變作半獸之人,可見你對獸血的操作力量,已經可以屈居在蝠王之上了。不過你身上的血蝠之血,確實是萬獸族之寶,這是你狡辯不了的。”
鬼厲憂慮的向身上看了兩眼,抬頭道:“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與萬獸族的確沒有關係,也不是那個蝠王的什麼人。”
“哦?”月下女子漸漸把頭轉了過來,麵上驚訝的好奇,略帶喜笑之色問道:“那你身上的血蝠之血,也就是你口中的血毒,是怎麼來的?”
鬼厲一怔,回想自己與蝠王的一戰,結果落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不由麵色暗淡一陣。
過了一陣後,鬼厲突然問道:“你叫什麼?”
女子一笑,道:“名字隻是人用來對人的一種虛托好記之詞,其名複雜且同名者諸多,也不好記。像我們這類的名字雖多,卻對你們人來說,都是不肖一記的,因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人又會容易記住的名字,叫做妖孽。”
聽著聲音,輕弱中帶足了滿滿的怨氣,極想發泄出來,卻又顯得弱小無力,無法發揮出力量所在,如風中摧殘的桃花,任風擺弄隻能抵抗而不能反抗,最終的隻會有凋零的結果,柔弱的不禁想要上去保護住她。
鬼厲怔了一下,正色說道:“我身處魔教之中,被天下之人稱為妖人,這樣也可以與你屬於同列了。”
女子撫顏一笑,月光照在她的豔美麵上,頃有折花之貌,浮媚寒月。她輕聲道:“以往修道之人見我,恨不能先殺之而後快,卻少有你這樣,主動與我淪為一談的。”
鬼厲麵色不動,又道:“我有一個名字,是用來為親近之人所稱呼,為視敵之人所恐嚇之用,就做鬼厲。你的呢?”
女子遮了遮笑顏,輕歎道:“名字?那個東西我早就已經忘了,這麼多年以來,也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你想知道,不妨就為我起一個新的名字吧。”
鬼厲看著她,慢慢把目光下落,望到了那些鮮花之上,突然一笑,道:“你身在群花之中,不如就叫你小花,怎麼樣?”
“小花?”那個女子默默思索一陣,說道:“以花對月,這個名字很好,是你為我起的名字,以後也隻有你一人,可以用它來叫我。”
那個女子,也就是小花,說到這裡對鬼厲笑了笑。
聽著這句話,好像他們日後還會常見麵的意思。
鬼厲頓了頓,淡問道:“你似乎對萬獸族很是了解,卻又好像不是萬獸族的人,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小花想了想,答道:“萬獸族藏臥南疆千百餘年,我也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相近為鄰,時常走動相遇,自然對他們的事情知之甚多。”
鬼厲心中一喜,開口問道:“我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
小花一怔,把身子也轉了過來,與鬼厲正麵相對。鬼厲停了一下,問道:“由無意中吸進體內的獸血,在它流貫全身,融進自身血脈之後,該如何將它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