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醫院的高級病房和東岸的比較起來,簡直是完勝。無論從麵積,裝修,設備之齊全,都讓諸葛遙咋舌。光那一個270°的落地窗,就已經可以和五星級酒店媲美。
“咚咚!”幾聲清脆的敲門聲,一個笑容靦腆的粉衣護士,捧著一疊衣服走了進來“先生您好,我要給病人換衣服,您回避一下吧!”
“要回避也是你回避,她是我老婆,這病患的衣服還是我給她換吧!你出去吧!”諸葛遙衝著護士擺了擺手,打發她出去。自己捧著那一套病人專屬的條紋衫,慢慢的坐到了床邊“哎,你說,咱們這是何必呢?鬥的死去活來,到最後伺候你的人還是我!”
諸葛遙一邊怨婦一般發這牢騷,一邊慢悠悠揭開被子。然後把劉竹月渾身上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全部扒光。眼看脫的就剩下內褲了。就見這瘋婦,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劉竹月感覺周身發冷,低頭一看,諸葛遙正無恥的脫著自己的小底褲。她想發怒卻一點力氣都試不出來。身體虛弱的連正常說話都是困難:“你……你要乾什麼!我……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那事!你是想把我弄死嗎……”
“呸!你真是把我當禽獸了嗎?我要是想弄死你,就不會送你來醫院了!來,把手舉起來,我給你穿衣服!”諸葛遙輕聲的嗬斥了一句,抓著劉竹月的胳膊,開始給她穿衣服,那架勢就像是父親在照顧女兒一般。劉竹月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人家,想道歉卻礙於麵子根本說不出口。
手術後的第一晚,總是最難熬的。因為害怕發生什麼突發情況,還要時時看著點滴。諸葛遙幾乎一夜都沒有合眼。直到第二天,天空微微泛起魚肚白時,他才趴在劉竹月的床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窗外的微風卷起窗簾,不停飛舞。也吹動劉竹月的細碎的劉海。她一覺醒來,剛好直直的麵對著諸葛遙。這個自己曾經想無數次弄死的男人,就趴在她的床頭,像一個孩子一般安詳,可愛,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梁。劉竹月實在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諸葛遙的臉,那戲謔的胡渣子讓她心頭一顫。仿佛就在一瞬間曾經種種的恩怨就蕩然無存。
“噗噗,好爽啊,再吹一次吧,美智子……”就在劉竹月陶醉於造物弄人的情境中,諸葛遙的臭嘴突然蹦出了一句話。看他那淫靡的笑容,滿嘴的口水,肯定是做起來春夢。劉竹月被嚇了一跳,沒有多說,馬上閉眼裝睡起來。心裡卻暗暗嘀咕起來,色魔就是色魔,認識這麼幾天,他做夢都開始惦記人家女孩了。
諸葛遙砸吧砸吧嘴,擦了擦口水,抬起了頭。舒展的伸了一個懶腰:“我去,弄了半天是個春夢啊!害的我白高興了一場!”他抬頭看了劉竹月一眼,發現這丫頭沒有蓋好被子,又連忙扯上了被角。
“哎,如果你能溫柔一些,該多好啊。如果那樣的我,我一定搞大你的肚子,讓你圍著我轉!不過我知道你改不了的!隻要你現在能趕快好起來,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想對不起你!”諸葛遙衝著“熟睡”的劉竹月真情告白了一句,匆匆的出了病房,去給這丫頭準備早餐。
這個醫院果然是按照五星級標準建造的。諸葛遙剛要出門去外麵買點吃食,就聽護士介紹,醫院有個自助餐廳。白吃白喝的好事,諸葛遙怎麼會錯過。加快步子就飛奔了過去。往餐廳一站,諸葛遙豁然開朗。擦,簡直是要逆天,各種稀飯,各種小菜,搞點,中式,西式,琳琅滿目,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諸葛遙如猛虎落入羊圈一般,張開了血盆大口,拿著餐盤,把能吃的幾乎都吃了一個遍。這才打了一個飽嗝,給劉竹月準備起來。就在這時一陣奇異的香氣襲來,讓諸葛遙精神為之一振。這香味正是昨天晚上那個中年女人身上所有。
“咦,大姐真巧啊,你也來吃早點啊?”諸葛遙很有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哦,我已經在家裡吃過了,我是來給我兒子準備的。他在這裡住院已經好幾天了!前幾天被人給捅傷了!”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些糕點夾進了餐盤。
“呀,大姐你都有兒子了。真是看不出來啊,我看您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諸葛遙又開始施展起了自己溜須拍馬的本事。簡單的交往之後,他總感覺這女人很不尋常。
“三十出頭?哈哈,你這個小夥子真會看玩笑,我已經四十多了!我這個兒子也二十出頭了!”女人笑的花枝亂顫,前俯後仰,諸葛遙的馬屁看來還真是拍到了地方“你呢?你也有家人在這裡住院還是?”
“是啊,我老婆唄,真是不讓我省心,就一天不見,直接食物中毒了,你說著不是折騰我嘛!好了,不和您聊了,再不回去,我老婆恐怕要餓死了!我們在高級病房2號,有時間了我們可以交流一下心得!”
“呀,真的很巧啊,我兒子在4號高級病房,我們距離很近啊!”女人微微一笑,略微顯的有些興奮。
就這樣,兩個病人家屬,手捧托盤,有說有笑的從自助餐廳上了樓。各自回到了病房。
4號病房內,一個青年病怏怏的躺在病床上,看見女人走進。觸電一般坐了起來:“哎呦,乾媽,您終於回來了,可餓死我了!”男人說著接過女人遞上的餐盤,狼吞狼吞虎咽起來。
“你慢點吃!彆噎著!”女人很關心的說了一句,又慢慢的坐在了窗前的沙發上,嚴重若有所思:“櫻木,你就真的想不起關於那個人的其他特征了嗎?我已經派了很多人出去查,可根本就是石沉大海。”
“乾媽,那個人長相普通,又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記,我是真的想不起什麼線索了!不過那個家夥肯定是個練家子,要不然就憑我這身後,竟然這麼輕易就被他給製服了!”櫻木嘴裡塞滿了食物,言語也有些表達不清。
“好吧,那看來我隻能加大搜索的力度了!自從你哥哥被人殺了之後,我就隻有你這麼一個乾兒子了,你要再有點什麼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憂傷的說了一句,望著窗外遠處的車流,陷入沉思。
3號病房內,諸葛遙回來的時候,劉竹月已經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手裡握著遙控器,看著電視。瞧見諸葛遙走進來,她也沒有太搭理。
“哎,美女吃飯了!早點啊!你昨天晚上洗胃了,肚子裡什麼都沒有。現在先喝點稀飯暖暖吧!”諸葛遙滿麵殷勤,把稀飯和小菜放進托胖,又給劉竹月撐起了小餐桌。
“呀,你想燙死我啊!不知道我喜歡吃涼的嗎?”劉竹月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突然破口喊了起來,一臉的公主脾氣。這讓諸葛遙感到格外的震驚,自己累死累活把她送到醫院,含辛茹苦一夜未睡伺候她床前。到最後,反而落了一身的不是。
“燙死你活該!你愛吃不吃!餓死了最好,我直接把你器官捐獻算逑!”諸葛遙毫不示弱的頂了一句。他雖然負責,但從來都不會給女孩慣些壞毛病。
諸葛遙的分貝很大,振聾發聵。病床上的劉竹月被嚇了一跳。雖然在東岸的日子,他們兩個鬥智鬥勇了無數次,這個家夥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大吼大叫過。
“既然你不吃,那我就拿去喂狗了!總比喂你這白眼狼要好!”諸葛遙說著就要把拿餐盤端走,卻被劉竹月死死拉住。這丫頭二話沒說,端起粥碗,就往自己嘴裡倒。眨眼功夫,就風卷殘雲,差點沒把餐具吃下去。
劉竹月吃罷了飯,臉色明顯好看了很多,也漸漸有了血色。隻是病房裡的氣氛卻一直很壓抑。護士進來,給劉竹月紮針,諸葛遙也不聞不問,自己躺在沙發上睡起了回籠覺。
“諸葛遙你這個死豬,給我起來!我是病人好吧,你不照顧我,怎麼還自己睡覺去了!”劉竹月靠著枕頭坐在床頭,心裡越想越氣。自己清白的身子,基本算被這個貨奪去了。難道自己發個小脾氣就不可以嗎?看見諸葛遙紋絲不動,劉竹月又把放在床頭的衣服丟了過去。
“嗖嗖!”一條原味內褲,落在了諸葛遙臉上。這貨吸了幾口氣,感覺不對勁,微微睜開了眼睛:“我們什麼關係啊,我為什麼要照顧你啊?我欠你的嗎?”諸葛遙翹起了二郎腿,不停的晃動著身體,一副悠然自得。
“我,我不是你老婆嗎?至少在這一個月是!你就要有老公的責任!”劉竹月小嘴一嘟。此時她才真正明白人為什麼總想找個伴了。
“那我的老婆大人,你現在還要我怎樣啊?你吃也吃了,吊瓶也打上了,身體也恢複的很快,你還要鬨哪樣?”諸葛遙把劉竹月小底褲套在指間,在空中不停的晃動著。
“我要上廁所!”劉竹月蚊聲細語的說了一句。
“那你就去唄,給我說有什麼用?難道我堵住你那裡不讓你撒尿嗎?”諸葛遙無所謂的調侃了一句。
“你……你個混蛋,你沒看見我掛著吊瓶嗎?要是沒人給我扶著,我怎麼去?”劉竹月怨氣慢慢的發了一句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