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像是死魚一般的眼睛一樣，一動不動，定格在某一個瞬間。
他的臉也扭曲了，像是在死前，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懼。
而他的這種恐懼，並沒有因為死亡而消失，反而通過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以及那扭曲的臉孔，而傳達給了看到他的活人。
那個女兒看到自己的老公的模樣，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村長，孩他爹死不瞑目啊。”
站在村長後麵的村民，也連連歎息。
楊小寶長歎一口氣，又把黃紙蓋在了他的臉上。
“小寶兄弟，你，你看出什麼了嗎？”村長問道。
“村長，我們出去說吧。”
“好，好。”
等出去之後，楊小寶說道：“其他兩個呢？也是這樣？”
“要不，你也去看看？”
楊小寶點了點頭。
其他的兩個死者，一個叫李方，一個叫王星。
這兩個死者的樣子，和誌學的樣子，一模一樣，都是死不瞑目，麵孔扭曲。
楊小寶檢查了一下李方的身體，還有王星的身體，都沒有明顯的傷痕。
他又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舌頭和眼睛，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小寶兄弟，怎麼樣？”
“我現在看不出來他們是怎麼死的。”楊小寶最後說道。
“小寶兄弟，其實，其實我們讓你來，是想讓你給他們做一場法事。”
張勝利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楊小寶呃了一聲，說道：“村長，做法事一般都是非正常死亡，現在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法事就免了吧。”
“小寶兄弟，彆啊，既然來了，你就給做一場吧。”
“如果你們想做，那就請一個普通的大仙來做就是了。”
在農村，人們都稱那些看風水做法事的叫大仙。
十裡八村這樣的大仙有好幾個。
張勝利見楊小寶不太願意做這種事情，也隻好無奈地歎口氣。
“村長，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可和我說的？”楊小寶又問道。
“小寶兄弟，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
“算了，既然沒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楊小寶見張勝利不想給自己說，那他也不勉強。
“小寶兄弟，要不，留下吃過晚飯再走？”張勝利挽留道。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色籠罩著北河村，再加上不同方向傳來的哭聲，給人一種非常淒涼的感覺。
楊小寶搖搖頭，說道：“晚飯就算了，我也沒有做什麼。”
說完他騎著摩托車，向村外駛去。
楊小寶到了家裡，蘇桂花正做好晚飯。
蘇桂花見他回來，連忙招呼道：“小寶，你去哪了，我去診所叫你吃飯，診所沒人。”
楊小寶把今天下午去北河村的事情，簡單地說了說。
“北河村真的死人了？”蘇桂花詫異地說道，“我今天下午也聽說了，我還以為是假的。”
“死人的事情，怎麼會瞎傳。”
楊小寶洗洗手，坐下來，開始吃晚飯。
“小寶，他們是怎麼死的？怎麼一天死了三個人？”
“不知道。”楊小寶悶悶地說道，“不過一看就不是正常死亡，但是也不是鬥毆也不是中毒。”
“這就奇怪了。”蘇桂花邊吃邊說道，“不會是中邪了吧？”
楊小寶點點頭道：“看這種情況，應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