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周平川輕聲說。
又是喜歡,又是喜歡!
周謝燕生氣了,她猛地坐了起來。
周平川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到周謝燕了,傻傻地看著她。
周謝燕不再說話,把雙腿收到胸前抱著,臉貼在腿上。她的長發披散開來,擋住了臉。
“姐。”
周平川試著輕輕地叫了一聲。
周謝燕沒動。
周平川不敢再叫了,隻能陪著她坐著。
忽然,周平川發現,周謝燕的肩在抽動。
周謝燕又哭了。
“姐。”
周謝燕的哭泣,讓周平川心疼。
周謝燕還是沒理他。
“姐,彆再哭了,我有什麼不對,你說,你打!”
周平川受不了了。
周平川真急了,也煩了。鄭麗給他鬨了這麼一出才沒過多久,怎麼周謝燕又來了?周平川有經曆了,知道這周謝燕這一哭,沒準以哭到天亮。周平川急了,他沒有心情再看周謝燕哭到天亮!周平川抓起周謝燕的手,用力地、狠狠地往自己胸口上捶打。打擊發出了咚咚地聲音。
起初兩下,周謝燕沒理他。可是,周平川卻沒住手的意思。
周謝燕的手都疼了。她明白,周平川是來真的了。她的心,也疼了。周謝燕忍不住了,哭著,一下撲到周平川身上。
周平川沒有防備,一下被周謝燕壓在了身下。
“你說,你為什麼不說愛我!”
周謝燕憋不住了,喊了出來。
周謝燕的淚水,落在了周平川的臉上和嘴裡。
“姐。我是愛你。”
周平川一聽,是因為這個,便脫口說道。
“你再說一遍。”
周謝燕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掛滿淚珠的臉,再次要求道。
“姐。”
看著認真的周謝燕,周平川又說不出來了。
剛才,周平川說出來,是下意識的,沒經過大腦的,屬於條件反射。
周謝燕看他又不說了,眼淚又成串地流下來。
“姐,姐!我愛你,愛你。”
周平川又慌了,坐起來,把周謝燕抱在懷裡,連著聲說。
慌張讓周平川衝破障礙,衝破內心的阻力。難出口的話,終於說出來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愛,是一種心情;愛,是一份感情;愛,也是一個負責任的承諾。女人不懂得,隻想聽她們愛聽的話,便無原則地逼男人說出這個字。結果,造成了現今,愛,被人掛在了嘴邊。於是,愛,也就不再那麼沉重,也不再那樣有價值。甚至,愛,成了欺騙的手段。
女人嗬,你們是自作自受!
“你為什麼不早說!”
周謝燕哭泣的聲音更大了,簡直成了號啕大哭。
“姐,你彆哭了,我求求你啦。”
周平川緊張地說。
可是,周謝燕並不理會周平川的請求,依然故我。
“彆哭啦!鄰居要報警了!”
周平川沒招了,大喊了一聲。
“你,你,討厭死了你。”
聽周平川這麼一叫,周謝燕破泣為笑。
周謝燕這一笑,周平川知道她終於鬨完了。我的媽呀,總算是完了。周平川鬆了口氣。
“是我討厭還是你討厭?你瞧瞧!你自己說,哪有你這樣的,給人家在床上洗澡?還用眼淚。”
周平川指著自己裸著的上身,說。
“討厭死了你。”
周謝燕用手捂住臉,不讓周平川看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
“又哭又笑的,還是姐姐呢,羞不羞?”
周平川繼續說。
“討厭死啦!”
周謝燕扭身,離開周平川的懷抱,用脊背對著周平川。
“還說我討厭。你們一個個的,就會哭。你們不是愛哭嗎?明天我就打聽打聽,看哪個地方又旱了,把你們發過去,讓你們去解決旱情。我讓你們眼淚多。”
周平川一邊解氣地說著,一邊下床。
走到衛生間,周平川拿起手巾在胸前擦了一把,然後在籠頭上衝了一把,擰乾後,往回走。
“還哭嗎?不哭就起來擦一把。”
周平川見周謝燕還背對著自己,就嚷了一聲。
聽見周平川說話聲挺大,周謝燕轉過臉看他一眼。見周平川一眼嚴肅,周謝燕坐起了身子。
“過來!你看你哭的,眼睛都腫了。”
周平川命令道。
周謝燕聽話地跪行幾步,到了周平川跟前。
周平川輕輕地用毛巾沾著周謝燕的眼睛。
慢慢地擦完了,周平川用毛巾指點著周謝燕,說:“下回再哭成這樣,我打死你。”
周平川說這話時的樣子,就像是大人黑乎小孩兒。
“你打,你打。”
周謝燕跪直身子,挺胸抬頭,像個小孩子似地強嘴。
周謝燕裡麵沒著小衣服,這一挺胸,t恤上出了兩個小點點兒。
周平川一看,樂了。他壞壞地用手裡中毛巾去撥那兩個小點點兒。
周謝燕沒想到他會來這手,“呀”地叫了一聲,下意識地往後麵一倒,坐在自己的腳上,用雙手抱住胸。
周平川大樂!周謝燕滑稽的樣子,讓周平川樂得彎了腰。
周謝燕反應過來了,伸手就打周平川。
周平川倒了一步,周謝燕沒打著。
周謝燕探著身子又打。
周平川退到周謝燕夠不著地方,繼續樂。
周謝燕努力地一次又一次伸長手去打周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