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咬了咬嘴唇,許靜蕾走出來說:“伯伯,你看完病啦?你們再說什麼呢?”
見許靜蕾出來了,東方朔換了張臉,笑著說:“嗬,看完了。我們說點兒彆的事兒。站半天了吧,累不累?來,坐下休息一會兒。”
“不啦,伯伯,我走了。我爸說他還要跟您有事兒,我先讓他送我回去。我走了,伯伯再見。”
許靜蕾笑眯眯地說。
“那好,我就不留你了。”
東方朔也笑眯眯地說。
“伯伯再見。”
許靜蕾揮手和東方朔告彆。
東方朔也揮手和許靜蕾告彆。
周平川難得挨東方朔一回訓,所以,輕易地轉不出來。
“還愣著?去送她!”
東方朔見周平川還傻站著,便推了他一把。
周平川一聽,就勢往前邁腳,跟著許靜蕾走了。
看著他們倆個一起走了,東方朔嘿嘿地、得意地笑了起來。
周平川也挺明白,追上許靜蕾後,對她說:“謝謝啦。”
許靜蕾卻裝傻說:“謝我什麼呀?”
“嗬,那就不謝了。”
周平川又還了陽,於是壞壞地說。
“你敢!”
許靜蕾鬥爭經驗還是不夠豐富,聽周平川這樣說,便脫口說。
“哼哼,還說不知道?”
周平川得意地說。
“我後悔了。”
許靜蕾說。
“嗯?”
周平川沒反應過來。
“就應該讓伯伯再多訓會你。”
許靜蕾解氣地說。
“唉,心真狠。”
周平川感歎地說。
“我心還狠呐,我要是真狠心,我就不出來了。真不理解人。”
許靜蕾委屈地小聲嘟囔著說。
聽到許靜蕾這樣說,周平川心一顫,沒有再接話。
說話間,他們出了醫院的門,來到了師爺的車旁。
“小子,今天真難得嗬,讓我閨女好模樣地出來了。”
師爺隔著車窗說。
周平川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咦,小子,今天你怎麼這麼老實呀?”
見周平川沒像以往那樣牙尖嘴利,師爺吃驚地說。
“爸,他今天倒黴了。”
許靜蕾開心地接過話說。
“倒黴?他也會倒黴?”
師爺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師爺越笑越來勁,直笑到咳嗽起來。
周平川也無奈地笑了,並用手點指著師爺。
他們這一笑,反到把說“倒黴”的許靜蕾笑得莫明其妙了。
“你們笑什麼呢?有這麼好笑嗎?”
許靜蕾地問。
壞了,許靜蕾這一問,就連給師爺開車的漢子,也忍不住樂出了聲兒。
許靜蕾還是不明白,仍舊是莫明其妙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看見許靜蕾如此單純,周平川不忍心了,於是,他對許靜蕾說:“這老家夥,人老心不老。他還想著女人的事兒呢。”
聽周平川這樣一說,許靜蕾一下明白了。她氣得一噘嘴,把臉扭向一邊。
師爺一見,連忙說:“不是,閨女,不是這麼回事兒,他胡說。我們就是一聽到他倒黴就高興。”
“你乾嘛聽到他倒黴就高興?”
許靜蕾仍不高興地說。
“這小子不是壞嗎?他不是總讓我閨女難受嗎?”
師爺趕緊跟著說。
“興災樂禍,你就是好人嗬?”
許靜蕾是真不高興了,她還沒完了。
一見許靜蕾跟師爺沒完了,周平川不由得得意地嘿嘿笑了起來。
“滾蛋!小子,等送完我閨女,回來我再跟你算賬。”
一見周平川興災樂禍,師爺氣得罵了起來。
“就不滾,我也氣氣你。哎,對了,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
說完,周平川撒腿就跑。
“這小子,鬨什麼妖!”
師爺生氣地說。
周平川這奇怪的舉動,讓許靜蕾也分了神,她也顧不上生氣了,探身看了著周平川的背影。
周平川跑到樓上,對著分診台裡的鄭麗說:“姐,你幫我收一下白大褂,我搭車去給郭勤看病了。”
說完,周平川丟下白大褂,轉頭又往回疾走。
鄭麗還沒反應過來,周平川人已經沒影了。
周平川跑到師爺的車前,拉開前門坐了進去,然後對師爺說:“走吧。”
師爺很是奇怪,他看著周平川問:“走?上哪兒嗬?”
“你不是送你女兒回家嗎?我搭個便車。”
周平川嘿嘿地笑著說。
“你小子,神頭鬼腦的,這是要上那兒去嗬?開車。”
師爺問完,命令道。
“噢,我去看一個病人。”
周平川回答道。
“看病人?你小子也會學雷鋒?”
師爺不相信地問。
“不是,我把自己抵債了。”
周平川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