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公平,一會又不公平,周平川全亂了。
“對,算你說對了,我罰酒。”
說完,周平川乾脆舉起瓶子,對著吹。
鄭麗吃好了,放下筷子,看著周平川。
這回,李朝陽看出來了,周平川是真不行了,不是裝的。這小子是真不能喝,他這是在借酒耍瘋。李朝陽明白了。
這小子到底是遇上什麼事兒了?是他們公司的事兒?不能夠嗬,那不是他們一家人嗎?李朝陽還是有點不相信。
“兄弟,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不痛快的事啦?”
李朝陽沒琢磨明白,就問。
“你娶媳婦了,我呢?我的媳婦跑啦!”
周平川脫口而出。
一聽是為這個,李朝陽低下了頭。
“兄弟,這事兒怨哥哥。是我去找了薌兒,把你說的話,告訴了她。可這也不能全怨我呀,這是你親口說的呀。”
李朝陽又辯解地說。
“朝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鄭麗不清楚,她追著李朝陽問。
“李薌他們家和我們家關係不錯,我跟李薌也跟兄妹似的。馬曉晴不是認了李薌為姐姐嗎?他說晴兒是他的人了,我一難過,就去找了李薌。是不是薌兒因為這事兒,不跟他了?”
李朝陽看著鄭麗說。
“李薌真信了?”
鄭麗認真聽完,又問。
“是吧。當時她就挺生氣的。再有,他這不也說,她跑了嗎?”
李朝陽又看了看周平川說。
“跑了,跑了。”
周平川突然指著門外說。
“嫂子,他可能高了。你吃好了嗎?”
李朝陽問。
“咱們走吧。”
說完,鄭麗站了起來,轉身帶頭向外走。
“兄弟,吃完了,咱們走吧。”
李朝陽走到周平川身邊,邊扶他起來,邊說。
“走,咱們追!”
周平川噌地站了起來。
可剛一邁步,周平川就向前撲下去。
李朝陽趕緊死攥住周平川的胳膊,扶著他往外走。
剛一出門,一口涼氣吸進來,周平川大嘴一張,立即口吐蓮花。
李朝陽趕緊幫他拍背。
真過癮,周平川一通狂吐,把剛才吃的、喝的都吐出來了。
鄭麗從隨身的包裡拿出麵巾紙,遞給李朝陽。
李朝陽接過來,給周平川擦了擦臉。
周平川真不行了,一個勁兒地往地上出溜。
李朝陽架起他,便往自己的車子走過去。
“嫂子,你坐後邊,讓他坐前邊?”
李朝陽商良著說。
“還是讓他坐在後邊吧,舒服點兒,我坐前邊。”
鄭麗說。
“我怕他又吐,那還不吐咱們一身?”
李朝陽對鄭麗說。
鄭麗聽李朝陽說得有理,便上了後坐。
李朝陽把周平川弄進前坐,然後上車。
還真不錯,剛才周平川吐得夠多,一路上他還真沒吐。
到了家,李朝陽又幫著把周平川放到了床上。
“你回去吧,不然馬曉晴該著急了。”
把周平川安頓好,鄭麗對李朝陽說。
“沒事兒,晴兒知道我找他來了,不會的。”
李朝陽不在乎地說。
“那好,你幫我再看一會兒。坐下吧。”
鄭麗拖過把椅子說。
“嫂子,問你一句話嗬,你彆生氣。”
李朝陽接過椅子坐下,看著鄭麗說。
鄭麗到周平川的身邊坐下,看著李朝陽鼓勵般地笑了笑。
“嫂子,我看你,好像,好像,他這樣好像你不心疼。”
李朝陽雖然猶豫,最終還是問了。
李朝陽在鄭麗麵前,很是真誠。
“他前邊太順了,應該難受一下了。不然他長不大。”
鄭麗依舊從容地說。
服了。就這麼一句話,李朝陽就服了。
“我說這小子這麼神氣呢,原來是有你們這樣的好姐姐。”
李朝陽羨慕地看著鄭麗說。
“也不能這麼說,是他對我們好,我們才這樣對他。”
鄭麗又笑了笑說。
“這小子,運氣真好。嫂子,你們對他這麼好,我也得跟著學。他醒了你告訴他,什麼事兒都沒有,讓他放心。”
李朝陽痛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