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許走。”
東方朔講著價錢。
“就是,你跑了,讓我們在這兒受累,我們不乾。”
金子也起著哄地說。
“對不住老哥哥,你知道嗎?咱們藥的銷售出問題了,我必須抽身去弄,不然,咱們的心血就全白廢了。”
周平川認真地對他們兩個人說。
聽到周平川這樣說,東方朔和金子全不說話了。
“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靜了一會兒,東方朔問周平川。
周平川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細致地說了一遍。
“他們這是要動手了。”
聽完,東方朔嘿嘿笑著說。
周平川一聽,也明白了。
“按說,他們越是這樣,你越不能走。”
東方朔又說。
“老哥哥,你說的不錯,我要是不走,真跟他們鬥,我還真不犯怵,在這個醫院,比我強的,我還真沒遇見。可是,老哥哥,話說回來,我跟他們鬥,又有什麼意思?”
周平川認真地說。
東方朔聽完,點了點頭。
“哪你以後就不回來了?”
東方朔又問。
東方朔真怕周平川賭氣不回來了,這小子,心氣太高,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不。我先把關係斷了,先讓一步,看他們還有什麼動作。院長人不錯,又有我姐在這兒,這,還是咱們的根據地。所以我才不讓你走。”
周平川冷靜地說。
“哈,你小子。行了,這回我放心了。你現在趕緊去,逼著他們把你的關係給辦了。”
東方朔聽周平川這樣一說,徹底放心了。
“再讓他們快樂一下?”
周平川笑著問。
“給他們來個安樂死。你做做好事兒。”
東方朔也壞笑著說。
“你是真惡。好了,我去了。”
說完,周平川就走了。
看著周平川的背影,東方朔感慨地對金子說:“就這麼一年,這小子,就長成大人了。”
“這還不好?”
金子笑著接道。
“好什麼呀,沒意思。”
東方朔無趣地搖了搖頭。
“有什麼不好的?最少他也能幫你。”
金子仍是不解地說。
“爭來鬥去的,有什麼意思。咱就是把他們打趴下了,又有什麼用?狗咬狗的事兒嗬。”
東方朔感歎地說。
“那也是他們先咬你的。”
金子不愛聽東方朔這樣說。
東方朔聽金子這樣說,不說話了。
周平川進了人事科的門,大喇喇地拉過把椅子坐了下來,說:“是不是還得讓我等嗬?”
真沒想到,閻副科長還在,他蔑視地看了一眼周平川,伸手拿起一個牛皮紙口袋,隨手往周平川的麵前一丟。
周平川看了看,見口袋的兩邊都蓋著封口的公章,便站身,拿起來,轉身就走。
“怎麼?就這麼走啦?”
閻副科長拿著勁兒,陰陽怪氣地說。
“怎麼?想讓我給你留句話?好吧,就留一句。聽好了嗬。多行不義,必自斃。再見。”
說完,周平川把身上的白大褂一脫,往桌子上一放,走了。
看著周平川走出去,閻副科長對曲英樹說:“這小子,蒸鍋裡的鴨子,肉爛嘴不爛。”
曲英樹沒說話,卻撇了撇嘴。
周平川一進到乳腺門診治療室,就把手裡的牛皮紙口袋炫耀般地在鄭麗眼前晃。
“這是什麼呀?”
鄭麗問。
“我的檔案。”
周平川開心地說。
“什麼?你真辭職啦?”
鄭麗一聽,急了。
“真的。”
周平川笑嘻嘻地說。
“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和姐商良,你就給辦啦?”
鄭麗生氣地說。
“姐,彆生氣,待會兒到家,我好好跟你說。這兒人多。”
周平川見鄭麗真急了,趕緊說。
鄭麗不說話了,站起身,洗手,換衣服。全弄完後,鄭麗對周平川說:“走!”
說完,鄭麗帶頭走出了治療室。
周平川也跟著鄭麗,拿著他的檔案袋,走了。
鄭麗真的拿出了當姐姐的厲害樣,沉著臉,也不理周平川。可是,鄭麗的嚴肅並沒有嚇到周平川,反到讓他覺得挺好玩。
出走醫院的大門,來到車站,周平川把自己的檔案袋遞到鄭麗麵前,說:“姐,裝在你的包裡吧,拿著太費勁兒。”
鄭麗一扭身兒,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