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終於要生了。
臨至生產,鄭麗著實嚇了周平川一下。
這天正好又有周平川和老東方的門診。在看病人告一段落後,周平川出來看看鄭麗。
雖然鄭麗的預產期還沒有到,可是周平川卻有些緊張,於是這些日子他一直是特彆小心。
“姐,感覺怎麼樣?累不累?”
走過來趴在分診台上,看著坐在裡麵的鄭麗,周平川關心地問。
抬頭衝周平川笑了笑,鄭麗忽然往起一站。
並沒有太劇烈的動作,可是鄭麗卻立即白了臉。
等著鄭麗說些什麼,可是卻看到了她的臉色不對,周平川立即緊張地說:“怎麼了姐?扭到了?”
周平川問的同時,立即轉過去扶住鄭麗。
有周平川相扶著,鄭麗像是有了膽量,於是她敢低頭向下看。
不明白,周平川也低頭去看。
什麼情況,地上怎麼會有水?難不成是鄭麗小便啦?看到鄭麗腳下有水,周平川立即疑惑了。
隻是疑惑了一下,周平川立即害怕了,於是他立即大叫:“老哥哥,快出來,快!”
聽到周平川的叫聲,東方朔立即踉踉蹌蹌地跑出來。
看到東方朔出來,周平川立即慌張地叫道:“老哥哥,你快看看,我姐這是怎麼了?”
來到跟前隨著周平川的眼神,東方朔立即看向了鄭麗的腳下。
一眼就看明白了:鄭麗這是破水了。
“你,你……你再把我的魂兒嚇飛了!”
明白了,東方朔立即沒好氣地說。
周平川仍是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東方朔這樣說周平川知道沒有危險了,於是他便問東方朔:“這是……”
“她要生了。快到急診室找個車來。”
東方朔立即分付道。
周平川讓東方朔扶著鄭麗,自己立即急急地跑向了急診室。
周平川走了,東方朔便又問鄭麗:“感覺怎麼樣?”
“疼。”
破水了,鄭麗也有些慌,於是她緊張地說。
“沒事,破了水離生也還有一會兒。咱們這是在醫院,不怕。”
東方朔立即安慰道。
周平川動作很快,一轉眼就把車推了過來。
扶著鄭麗在車上坐好,周平川推著鄭麗就去了婦產科。
以前到處收送病曆鄭麗和婦產科的人也很熟,又是本院的,於是到了婦產科便被立即被人接了過去並轉至產房。
鄭麗被送進了產房,周平川在門口張望了一陣,然後又聽了聽。裡麵動靜不小,可是沒有聽到鄭麗的,於是周平川趕緊返回了乳科門診。
東方朔沒跟著周平川去,他去了掛號室,告訴掛號室的人彆掛號了,然後便去了中藥房。
周平川回到門診見東方朔沒在便有些急了。
周謝燕最近又去學習了,這回是去的黨校,而且學習期是一年,周平川便給李薌打了電話。
等李薌過來後,周平川又和她一起去了產房。
周平川和李薌到了產房,金子和麻姐也到了,她們還叫了病案室的人。產房突然出了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在外邊等著家人生孩子的便立即慌了。等待孩子出的人真是很緊張,他們趕緊打聽,同時堵住了產房門還要進去,於是產房口外便亂了起來。
看著一群人跟真事似的,周平川很有些無奈:生個孩子在外邊盼著就行了吧,一個個的還想著表現,什麼心態呀。就這樣的心態,還能不得病?
心情不好,周平川有些煩。
到底是當領導鍛煉人,李薌進去不但問慰了鄭麗還問了東西在哪裡。出來後,李薌轉告周平川然後讓他回去拿東西,同時又把產房門外的混亂解除了。
看著李薌變得這樣成熟、老練,周平川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了。可是,鄭麗還在裡麵,周平川不好和她扯彆的,便問了裡麵的情況。
李薌告訴周平川鄭麗剛開兩指,離生還有些時間,讓他回去拿鄭麗要用的東西。
和周平川一起下來,到大門口李薌又告訴周平川彆緊張,鄭麗的狀態挺好的。李薌這樣安慰自己,周平川便很有抱一抱她的衝動,可這是在大廳廣眾,周平川隻好忍了。
雖然李薌說有時間,可是謝過李薌後周平川還是急急地趕回到鄭麗的家,拿了東西後他又是急急地往回趕。
看到周平川來了,守在這裡的金子便說:“你在這看著,我回去弄點吃的。”
“受累,受累。”
後悔隻是急急地往醫院趕,都沒想起買些吃的,所以周平川便跟金子特彆客氣。
周平川態度一好,金子便來了情緒,她立即拿著勁兒說:“好好在這守著,體驗一下等孩子出生的心情,然後快點長大。成天總是氣我,多不好。”
這要放在平時,周平川早和金子鬥上嘴了。周平川就喜歡看金子鬥不過自己的委屈樣。可是今天,他真沒心情,另外周平川也不想分神去和金子鬨,於是他便連連點頭。
金子到底是善良,看到周平川變乖沒有乘勝追擊,隻是說:“要是平時你也這麼乖,多好。”
金子走了,周平川走到產房門口向裡張望。
在醫院,產房的醫生特彆是護士最牛,不管你是不是本院的,隻要是男的,一律不準進產房。當然,現在有醫院搞什麼丈夫陪產,可是那大多是為掙錢,而不能普及,因為一個產婦一間產室,醫院沒有那多的地方。周平川現在也都不是本院的人了,所以更不能進去了。
站在門口張望了一陣,沒能看到什麼,周平川隻能離開門口,找地方坐下。
外邊還有一些家屬在等,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於是誰都不說話。
裡麵有護士出來了。
“28床,男孩。六斤六兩。”
護士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