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吃了一通,師爺忽然想起什麼,便趕緊看著許靜蕾然後問:“你,不想吐吧?”
許靜蕾動作極輕地搖了一下頭。
師爺更放心了,於是說:“你再吃點水果?”
送來的吃的裡,有水果。
許靜蕾沒給一點反應。
“嗯,等一會你洗一個澡,然後喝一點酒,好好睡一覺。這麼多天了,你也沒好好休息,真把你累壞了。”
師爺自說自話了又說。
許靜蕾還是沒給反應。
這時候,開車的來了,後邊跟著幾個拿盒子和口袋的人。
師爺一見,便說:“打開,讓小姐看看。”
領人來的給師爺開車的趕緊讓來的人打開拿來的盒子和袋子,並把裡麵的衣服舉到許靜蕾麵前。
打開的衣服挺多,開車的都當了衣服架子。
許靜蕾看著,可是卻麵無表情。
師爺也沒心思挑,便說:“行了,都留下吧。”
“嗯,你們再給小姐準備一套素服。”
師爺又說,然後又轉臉看著許靜蕾說:“你看,是要白的,還是黑的?”
許靜蕾仍沒給反應。
“黑的,就黑的吧。要一水黑,特彆素的。”
師爺說完,揮手讓來人下去。
看到開車的也跟著走,師爺也起了身。
走到外邊,師爺叫轉車的,然後說:“你到下邊把手續辦了。對了,再找幾個靠得住的人來守著。再找倆女的來:一個能打的,一個會說的。”
忽然像是又想起什麼,師爺又說:“先下去辦手續,然後等著我。”
說完轉身回到屋裡,師爺看了看許靜蕾說:“我還有些事情要辦,要不你睡一會兒?”
“嗬,你先洗澡,然後再喝酒。”
師爺跟著又囑咐道。
許靜蕾又是極輕地點了一下頭。
真是有事,也真是想讓許靜蕾休息一下,師爺看到許靜蕾點了頭,便轉身出去了。
臨出門前,師爺拿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師爺走出去後,許靜蕾真的伸手拿了酒瓶,給自己倒了酒。
許靜蕾倒的是紅酒。
倒好酒,許靜蕾輕輕地抿了一口。雖然以前和周平川在一起時喝過酒,可是許靜蕾卻不習慣。皺著眉頭,把酒咽下去後,許靜蕾放下了杯子。
一路不說話,是許靜蕾在想。雖然母親一直怨恨父親並把這種怨恨轉嫁到了自己身上,雖然父親常年見不到像是沒有一樣,可是忽然間目睹雙親雙雙離去,許靜蕾的心裡依舊感到悲傷。當然,在許靜蕾的心中,比悲傷更重的是孤獨,所以她特彆想見周平川。可是,當在父親家一看到那些跟著父親的人,許靜蕾又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特彆是是師爺在那些人麵前的表現,更讓許靜蕾意到了未來的處境。
沒有怎麼接觸過父親,自然也就不知道父親他們的事。雖然經常看到乾爹師爺,可是師爺也不怎麼跟許靜蕾說那些事,可是許靜蕾還是在師爺身上明白了父親那邊的事情是很累人的。而且許靜蕾意識到累人的是與人打交道。
如果要是放在以前,許靜蕾絕不會管這些,她會立即去找周平川然後再也不回來。可是,母親的臨終遺言,還有最後照顧母親的這段時間裡也就是在最後這段時間裡母親說的話,深深地影響到了母親,甚至說許靜蕾被她母親附了體,因為她在此時,選擇了獨立。
不是不再相信周平川,可是父母的雙雙暴亡真是讓許靜蕾受了刺激,於是她真的是在片刻間改變了,特彆是母親的臨終遺言更是讓許靜蕾變了一個人,許靜蕾決定獨立。
許靜蕾選擇的獨立不是簡單今後一切都憑自己,而是要在社會上有自己的地位。當然,許靜蕾做這樣的選擇也有著潛在的東西,比如周謝燕,比如李薌,還有馬曉晴。特彆是馬曉晴。原來許靜蕾以為馬曉晴應該是那種傳統的人,嫁給一個好丈夫,然後生子育兒做一個好太太。可是近些時間和馬曉晴在一起,許靜蕾才知道,馬曉晴所做的一切,也為了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從而自己在社會上有地位。這些潛在的影響,也作用到了許靜蕾,讓她有了獨立的決定。
其實許靜蕾不知道,她實際上是迎合了這個時代和社會。這是一個讓人生出的時代,這是一個人心日益膨脹的社會,在這樣的社會裡,無論是否有頭腦,你都會被裹挾其中,因為這個時代、這個社會,就是這種氛圍。
許靜蕾做出這樣的選擇時,真的沒有考慮周平川,而其後再見到許靜蕾的時候,周平川一時真是不能接受。這是後話。
許靜蕾真是很疲憊了,雖然隻是一口紅酒,她卻感覺到了自己有些發飄。定了定神,許靜蕾又明白了自己現在的狀態。又想到其後會有很多事情,許靜蕾自然知道要抓緊時間休息。
於是,許靜蕾起身,向臥室走去。
拿著酒杯,許靜蕾走進到了裡麵。
沒有按師爺說的去做,許靜蕾在床邊坐下後,又喝了兩口酒,然後和衣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