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變化真是能在一夜之間發生,特彆是女性。
隔了一夜,第二天上午,當師爺看到許靜蕾的時候,他真是頭疼了。
當師爺來接許靜蕾去火葬場的時候,許靜蕾已經著裝完畢等著他了。看到了終於不再穿自己的衣服許靜蕾,師爺開心地笑著說:“丫頭,這就對了。”
可是,許靜蕾既沒有親切地叫師爺爸,也沒有表現羞澀,而是像沒聽到一樣,隻是冷靜地說:“請把今天的安排再說一遍。”
雖然很是不習慣許靜蕾變化了,可是還以為許靜蕾這樣是她認真,於是師爺便沒有計較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安排說了一遍。
靜靜地聽師爺說完,許靜蕾看了看師爺,然後說:“下完葬我就離開,吃飯的時候你把查賬的事說下去,讓他們開始清賬。”
許靜蕾這樣一說,師爺立即意識到不對了。
“閨女,你……”
發現不對,師爺認真地看了看許靜蕾,然後小心地也是試探地問。
不想,許靜蕾卻又說:“今天你不要擋在我麵前,有話我會說的,你隻要把人手找齊,用得到的時候,讓他們不許猶豫。”
更加不明白了,可是許靜蕾是在命令且表現出了強烈的霸氣,師爺隻有點頭。
很快,許靜蕾的霸氣也讓其他人知道了。
許靜蕾父親的公司有一個不錯的名字,叫做宏達商貿公司,告彆儀式舉行前,公司的頭腦人物自然要聚一下。許靜蕾雖然已是遺孤,可是她卻沒有像彆的人那樣對公司的頭腦們表示感謝,而是上來說:“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平穩地辦好,不管是自己公司的人還是外邊的人,誰要是敢搗亂,絕不客氣。”
許靜蕾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卻足夠的冷。
許靜蕾今天穿了一身黑,而她服裝的質的絕對是上檔次的,於是著這樣喪服的許靜蕾看上去不太悲傷而卻很美。看到這樣的許靜蕾,公司裡有人便生出了非分之想,可是現在許靜蕾一張口,特彆是她的冷,讓公司的“小夥伴”們立即驚呆了。
公司裡的“小夥伴”們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早已把許靜蕾的情況摸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性格內向,隻是有一點冷,可是絕無霸氣,與普通的女孩子沒什麼不一樣的。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許靜蕾哪裡是先前了解到的?太意外了,“小夥伴”們自然是驚呆了。
許靜蕾可不管公司的“小夥伴”們怎麼想,命令過後,她轉身就走。
驚呆了的“小夥伴”們還沒轉過向來,許靜蕾一走,他們便本能地看向師爺。
許靜蕾這樣說話師爺自然也被驚著了,可是畢竟是第二次被驚著同時他有責任在身,於是當“小夥伴”們用驚異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師爺立即果斷地說:“這是少主的命令,照辦!”
“管好自己的手下,都對少主規矩點兒,誰要是不懂事,彆怪我不客氣!”
跟著,師爺又強硬地補充道。
說完,師爺也走了。
師爺也弄這一手,公司的“小夥伴”們在麵麵相覷之後,更加覺得他們太過了。
儘管並不是真怕,可是情況著實不明,公司的一些“小夥伴”們自然是吩咐手下暫停原定計劃靜觀其變。
當然,原本想鬨事的“小夥伴”自然是玩毒的小子。毒品利大,可是要想占領市場又需要資金。如果有資金還能製毒,那樣利更大。而要想安全地且大量的銷毒,還要借用娛樂場所,所以玩毒的“小夥伴”們想借機上位,然後支配公司的資金和使用公司下屬的娛樂場所。可是現在情形似乎不對,他們隻能暫時不動了。
宏達公司的人不鬨,可是卻有人鬨,於是“小夥伴”們其後便知道不動是對的。
許靜蕾的父母同時亡故,可是肯定不能把兩口子放在一起吊唁,於是許靜蕾便先吊唁自己的母親。這個吊唁是小範圍的,很快便結束了。
在把老大夫人送去火化後,吊唁老大的活動才開始。
宏達的老大夫婦雙亡,各路豪傑便覺得新鮮,同是也覺得有機會,於是不管出於何種目的,都來參加吊唁。因為許靜蕾先吊唁自己的母親,便讓一些人等了。都是老大,都有身份,這一等,就有人不樂意了。原本來這裡的目的不純,便有人想要鬨事。當許靜蕾出現的時候,有想法的人便更多了。
宏達老大的告訴儀式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就是向平放在台子上的宏達老大鞠躬,然後向家屬表示一下慰問,家屬表示感謝。作為直係親屬,許靜蕾自然是站在家屬一排的第一個,師爺剛站在她的下手。
許靜蕾真是變了,站在第一個,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怯懦的表情,並且依然是那麼冷。而還禮,許靜蕾也是微微地一躬身。
中國是一個很有特色的國家,於是黑道也不例外。早先,黑道的人很看不起小偷,儘管當小偷不但要膽大心細還要有技術,可是黑道上的人就是看不起。現在,黑道人又看不起玩毒的。儘管玩毒要有膽量利還大,可是黑道上的人仍是看不起他們。宏達的人玩毒,道上的其他人便很是看不起,認為宏達的人沒本事掙錢了。原本就看不起,又等出了火氣,於是便有人要生事。
走黑道的有被逼無奈的豪傑但更多的是混混,其中更有特彆不著調的,因為覺得自己被慢待了,同時也看到許靜蕾是一個孤女,還長的那麼漂亮,便有人生出輕慢之心。
鬨事的人來了。
在給宏達老大鞠過躬並真事似的瞻仰過遺容後,一主走到了許靜蕾的麵前。
許靜蕾還禮。
這主卻向許靜蕾伸出了手。
許靜蕾無視。
“許小姐,拉拉手啦。”
隻是本地人,可是這主卻弄出港台腔。
許靜蕾麵無表情,繼續無視。
師爺上前,擋住此人,同時伸手做出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