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功課,明白了當世的道理,周平川便開始按自己的意誌行動。
不再理會李朝陽說什麼,周平川先去找了師爺。
“老哥哥,我有想法,要跟你商良。”
周平川上來就說。
周平川很少跟自己這樣正經,更彆說商良事了,於是師爺很是不明白。可是,雖然不明白,師爺卻是老道的,於是他不動聲色地說:“好嗬,你說來聽聽。”
“我想跟咱們的警察關係,接觸一下。”
周平川直白地說。
真不明白了,師爺便奇怪地問:“乾什麼?”
“我要弄一個關係網,我想先從警察入手。”
周平川又是明確地說。
明白了周平川要乾什麼,可師爺卻不明白他的目的,於是便說:“要建關係為什麼要從警察入手?你為什麼不從李朝陽那裡入手?”
師爺說這話是有內容的,他知道前些日子周平川在看李朝陽和自己往來的報表,並且周平川也過來問過自己一些事。既然周平川搞了這些,師爺認為他應該從那邊入手。
“那些人好對付,有實實在在的短處。咱們這邊,我想先接觸一下。另外,警察涉及的麵也廣,我可以先打開眼界,把人看清楚。”
周平川再次明確地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更是有見解,師爺很是認可。可是,師爺卻還有擔心,並且師爺也直白地說出。
“警察可不是什麼善類,翻臉就不認人,他們可不跟你講什麼道理,你受得了嗎?”
師爺也直白地說。
這個周平川還真不知道,於是他便好奇地問:“一點交情都不講?”
師爺點點頭,然後說:“他們隻管自己的利益,隻要他們感覺到有威脅,立即就翻臉。”
周平川明白了,於是說:“嗯,這麼說,咱們還要想辦法把他們和咱們拴緊了。沒關係,既然他們肯沾咱們,吃了人的、拿了人的,嘴、手就得短。如果他們真敢來勁,我再從李朝陽那邊收拾他們。行了,老哥哥我有心理準備了。”
看到周平川確實明白了也有了心理準備,師爺沉吟了一下,又說:“可是,你怎麼和他們接觸呢?平白無顧的,他們警惕性很高,你靠不上去。另外,也不能讓他們覺得你是這裡麵的人,那樣他們也會注意你。你還得娶我閨女呢,我可不想讓我閨女再找一個我這裡的人。”
師爺的話,讓周平川很是感動,沒說什麼,他拍了拍師爺的手。
師爺真的不想讓周平川過多介入,於是便說:“算了,有什麼事你說,我讓人去辦。一樣。”
周平川立即搖了搖頭,然後說:“不行。我的事,他們辦不了。”
“這樣吧,我是醫生,還是以這種方式進入。你讓兄弟們留意一些,給我找一個機會。隻要接觸了一個人家裡有病人的,就可以打開局麵。”
不再給師爺說話的機會,周平川又說。
這個辦法可行,師爺認可了。
德國的那位中國人民很熟悉的偉大的思想家說過:警察,是統治階級的工具。
思想家說的話,肯定是真理。所以作為工具,警察的自我感覺很良好。
這也不怪警察叔叔,因為是工具,自然會被重視和使用。
可是,周平川了解的情況卻是,現在是孩子考不上高中就去進警校,兩年後畢業就當警察,捧上一個鐵飯碗。還有就是,體院的學生沒練出來,特彆是練武術的沒出成績,畢業後就當警察。不過後者地位要高一些,大多是刑警,而前者多為民警俗稱片警或交警。
考不上高中意味著什麼?是文化課不行,這樣的當了警察,自然就可想而知了。文化都不行,怎麼能成為好工具。所以,有人說他們是穿官衣的流氓,也不是很冤枉他們。
當然,真把警察當成穿官衣的流氓也不對,畢竟有人給他們發工資,他們還是要受紀律約束,即便真是到了和流氓沒區彆時,就會被清理出警察隊伍了。
成不了真流氓,又和流氓打交道,這很像是掏糞工,你說他身上不臭,誰信?但是還真就不一樣,因為是工具,他們便會利用人民賦予的權力,所以他們臭,還是不會像大糞一樣臭得明白。
人們一聽工具這詞,便覺得很沒有人格,沒人格的人活著便不會滋潤,可是隻有當了警察才知道,他們活得可不是簡單的滋潤,而且他們的滋潤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不說彆的,你去仔細了解吧,不說彆的,就說警察的老婆,那絕沒有一個歪瓜裂棗。可是,娶了一個好老婆,一般人自然會像得了寶似的守著,然而警察卻不會,一是因為得來容易,二是警察絕不是小市民,他們是國家工具,所以他們不會守著老婆熱炕頭地過小日子。
警察以公務在身為由經常不回家,如此一來,他們的老婆自然會明白什麼叫孤枕難眠,再加之人美卻收不到“公糧”自然會出現氣血淤滯。所以,師爺一放出話來,很快便為周平川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這是一個派出所的副所長,三十多歲,娶了一個小自己近十歲的老婆。這老婆是二一位,前一位守不住孤單,離了。這個小媳婦進門就又給這個警察生了一女兒,孩子一直讓老人帶著。接受以前的教訓,派出所副所長不讓小媳婦跟以前的朋友接觸,於是小媳婦自己天天在家等著副所長回家,結果,小媳婦看了幾年的電視,然後開始胸痛。
給派出所副所長介紹的周平川的,就是原先給師爺開車的司機。周平川給黑老大上課的時候,這哥兒們在場,從那天開始,他就徹底服氣了周平川。周平川原先找自己認識的這哥兒倆,是以為還要打上一陣,可是那天聚過之後,戰火竟然平熄了。外部戰火平熄,內部的人也開始抓錢,這樣一來,周平川留他倆在身邊就沒什麼用了,於是周平川便放他們回去了。回去後,一聽師爺的傳令,開車的這哥兒們率先為周平川搭上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