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那就是生死時分!
不凡一陣歎息,他終還是不能忍受,風華正茂的同齡少年,陷入如此環境不顧。
“鏘”,鐵劍拔出。
他身體化成一道閃電,驀地鑽入了風的中心。
他的劍法,不,也許稱為刀法更好,因為他純是用握刀的手法。
一刀甫出,由龍卷風的中心地帶,驀地新生出一股風。
那也是一種龍卷風。
但方向,卻完全與自外而內的方向完全相反,這兩股風互撞一起,刹那間“篷”的一聲,這兩股互逆的風竟然相互抵消。
就在這一瞬間,那少年仿佛一塊石頭,由龍卷風的中心地帶,淩空向外拋去,刹那間已經脫出眾人的合圍。
“立刻走!”不凡喝道。
“但是!”落地之後,那少年轉過頭來,脫聲道。
此時,哪五人已經圍了過來,但卻沒有立刻動手,而似乎是在尋找著破綻。
不凡也沒有動彈,隻是警惕的注意著四周,頭也不抬的喝道:“這五人由我拖著,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你逃得越遠越好,我會在力儘之前離開。”
“不行,我絕不能坐視你不管!”那少年斬釘截鐵道。
不凡怒道:“他媽的,你小子腦袋生鏽了,就你哪三腳貓的功夫,留在這裡也不過是個累贅,再廢話,老子立刻便走,懶得甩你。”
“這……”哪三年頓時傻了眼,其他幾個人,似乎也聽得明白,均是一怔。
好機會!
不凡一劍斬出,要是能夠斬落其中的一把刀,哪自己就能支撐得更久。
因為,這五個人顯然組成一種陣法,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陣法,竟能夠把五個人的力量,都擰成一股繩,以自己一人之力,根本難以企及。
而破壞了其中的一刀,就意味著陣形中少了那麼一環。
而缺少一環的陣法,威力不但大減,而且如果還強行維持下去,還可能受陣法製擎。
一個時辰,對於那少年而言,儘管可以跑到不知哪個角落,但時間越久,對他將會越有利,無論如何,自己都是不忍他就此遭殺或遭擒。
“當”,刀劍相擊。
那持刀的人,立感一股浩瀚無匹的凜然霸氣直衝而來,整個身體已經發麻。
而那把刀,更是脫手而出,“錚”的一聲,激射而出。
“奪”的一聲,那刀竟然插入三丈開外的一顆大樹,但你卻能夠看到小半的刀尾。
因為,那把刀,是以刀柄為前“插”了進去的。
這是那種功力?
在場諸人,齊皆變色!
若是其他人,儘可把握住這個機會,就算不能殺死對方,為自己贏得生機,但重病一、兩也,卻並不是十分困難。
但他是不凡,從不喜歡鬥勇鬥狠,心慈手軟的不凡!
因此,眾人注定無事。
不凡依然立在原處,眼觀四路,耳聽不方。
卻見那五名大漢中的其中一個,手一揮,頓時放棄合攏的陣勢,全部集中到一個地方。
陣勢一破,改為以眾擊寡,這才是最合道理的搏鬥方式。
不凡卻不為所動,越過他們的身後,但見哪少年竟然還沒有離開。
媽的,不凡心頭暗罵一聲,懶得再說了,你小子不要命也罷,反正老子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卻見那剛剛揮手的大漢凝目道:“小兄弟,這梁子你是架定了?”
不凡歎道:“這話不必提了吧?”
那大漢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不凡道:“對不起。”心中暗想:神經,告訴你們,我不是自討麻煩?
那大漢卻不死心,隻道:“可否告訴我們緣由,因為再怎麼看,你們都不是很熟悉的樣子。”
不凡歎道:“是我太笨了,不過已經管了,就管個徹底吧。”
那幾個臉上似乎湧出一絲笑意,隻道:“你知道我們是誰麼?”
不凡搖了搖頭。
“那麼他是誰?你又知道他做了什麼事麼?”指了指身後的那名少年。
不凡依然搖頭。
“這少年做了很多過份的事,他把偌大的一個家族搞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他讓一個家庭因此而碎碎,他讓一個母親,每天傷心欲絕,以淚洗臉,他頑劣不堪,壞事做儘,雖然還沒有殺人,但放火卻是事實……”那大漢道,“這樣的人,你還要救他?”
不凡遲疑道:“他真的做那麼過份的事?”
那些道:“你可以問他。”
不凡把目光投向那少年身上,但那少年卻不答,隻是轉過了身去。
以不凡的理解,自然是承認了。
不凡不由苦笑一聲,道:“算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年紀甚輕,犯一點錯也不奇怪,還請各位原諒他吧?”
其實他自己看起來比那少年更小,但說出這些話來,竟然不讓人感覺到十分的突兀,說起來還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那人道:“那就是說,無論如何,你都要管定他了?”
不凡不答,但卻是一臉堅決的樣子。
那人細一思索,道:“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們就暫且放過他,但你要為此負上責任,萬一他又鑄成大錯,我們唯你是問,走!”
把嵌在樹上的刀取出,那五個人一揮手,掠空而去。
現場中,隻剩下兩個人。
那少年走了過來,拱手道:“在下靳天羽,多謝兄台剛才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