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重生成楊二正的湯學良似乎這才有點明白小姨鄭多春的真正意圖了……
“可是你拿不出實際行動來證明你在小姨身上做了些什麼吧――或許都是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下,人類的幻覺讓你認為你做了什麼,其實呢,你根本就什麼都沒做……”
小姨鄭多春貌似在引導楊二正,思維朝這個方向上想。
“那,假如我在幻覺中,真的那樣做了呢?”
楊二正居然也開始假設了。
“那也沒什麼呀,即便真的做了,小姨完全理解你,就像上次你投水自儘,把你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停止了呼吸,在那樣的情況下,小姨隻好當眾給你做人工呼吸了,但在場的人誰都沒說什麼呀!因為那是救命啊――不那樣做,命都沒了,還在乎用什麼手段嗎?”
小姨鄭多春馬上舉出這樣的例子,來寬慰楊二正的不知所措。
“可是人工呼吸是大家都認可的救人辦法,而我在小姨生命垂危的時候,卻是用了那樣超常規的做法,也沒征得小姨的同意,擅自就那麼做了――當時就覺得,有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感覺,事後也總覺得自己太過激進,儘管可以歸咎到嚼吃那些野山參帶來的熱血噴張造成的後果,但我事後反思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對不住小姨,甚至覺得玷汙了小姨的清白……”
楊二正好像還沉浸在自己原先的思維套路中出不來呢,不然的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小姨的清白,不是你說玷汙就能玷汙的――假如之前小姨耐不住活寡的寂寞,跟你有了某種特殊的關係,大概就會天誅地滅,法理難容了吧――可是在那樣極端的情況下,你能奮不顧身視死如歸用特殊方法挽留和拯救小姨的生命,即便是上蒼有眼,也都該看得清清楚楚,也都該綠燈放行的呀――何況都是你的幻覺呢!”
小姨鄭多春不但用海納百川的胸襟原諒了楊二正的“假設”還像活菩薩一樣包容和赦免了他所有的行徑……
“小姨能這麼說,我的心裡好受多了……”
楊二正還真是覺得,壓在自己心頭的那塊自責愧疚的大石頭,被小姨鄭多春的話語給神奇破碎化解了。
“不必再有任何煩惱了,過去的都過去了,誰都無法改變曾經的所作所為,尤其是那些人類出現在瀕臨死亡狀態下的幻覺,就更該看透它,想開它,放下它,讓這些都釋懷了,才好用嶄新的姿態去麵對現實,麵對未來……”
“謝謝小姨這樣點化開導我,我的心胸一下子就豁然開朗,我也就徹底想開了……”
“那就好,小姨的心也就踏實了……其實,小姨今天來,是有更重要的的話要跟你說呢……”
小姨鄭多春話鋒一轉,就要真正切入主題了。
“小姨有啥話,就隻管說吧……”
楊二正心裡那塊巨石被化解掉了,所以,不怕小姨再說任何話題了。
“小姨今天晚上,把於美琳的真正身世告訴她了……”
“啥真正身世呀?”
楊二正還真有點吃驚,儘管他已經知道了於美琳的身世,但那也是自己從來沒告訴任何的人秘密呀――所以,小姨鄭多春這麼一說,楊二正隻好裝作不知道了。
“你真的不知道於美琳的真正身世?”
小姨鄭多春想確認一下。
“是啊,她是小姨的女兒,我的表妹呀――這就是她的身世呀!”
楊二正硬著頭皮也要這樣堅持下去。
“其實不是……”
“什麼不是呀,難道於美琳不是我表妹?”
楊二正沒說――難道於美琳不是小姨親生的?好像這樣問,有點太敏感,太生硬,太直接,引起小姨的某種懷疑。
“表麵上是你表妹,實際上跟你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小姨鄭多春直接說出了結果。
“怎麼會呢?咋會跟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呢?”
楊二正成心裝傻充愣到底。
“因為於美琳不是小姨親生的唄……”
小姨鄭多春直截了當。
“那她是誰生的呀?”
楊二正當然要表示出十分的驚訝。
“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原來,小姨居然帶著當年於美琳生身母親的親筆信,到了這個時候,拿出來給楊二正看。
接過那封已經紙張變黃的信紙,重生成楊二正的湯學良心想,當初楊二正跟自己交代於美琳身世的時候,就提到他偷偷在小姨的箱子底下發現過這封關於於美琳身世的信,但自己卻從來沒親眼所見,現在終於是小姨主動拿出來給自己看了――小姨這是啥意圖啊――難道是像通過說明於美琳的身世,來讓自己和於美琳的關係徹底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