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咋不正常,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一種女人的直覺……”
於美琳馬上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怎麼可能呢,假如像你說的那樣,小姨乾嘛還要告訴你真正的身世,讓你我解除表兄妹的血緣關係,可以毫無心理障礙地談情說愛呢?還有,每天複習到一定時間,小姨都主動結束,並且好言好語地勸我好好對待你,甚至還暗示我,咱們之間,除了懷孕生孩子,彆的都可以不用顧忌――假如小姨要是有什麼私心的話,何必做這些呢?”
楊二正馬上舉出了有力證據來反駁於美琳的說法。
“這就是我媽媽的高明之處吧……她的性格我最了解了,做任何事情,從來都不像正常人那樣,永遠都讓人感覺到,她是在秉公辦事,無私奉獻,讓你挑不出任何問題和毛病來――隻有她是永遠正確的,彆人永遠都是被動和錯誤的――我媽媽就是因為太完美了,所以才會在誰都說不出她問題的情況下,讓她身邊的人,尤其是男人,都對她言聽計從,五體投地……”
於美琳其實能說出這樣的話,表明她的心智也開始成熟了,居然能憑借自己的感覺,把事實真相看到了這樣的深度。
“這樣說的話,應該不是你媽媽成心要跟你爭奪我吧……”
其實楊二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開始不敢小覷眼前的這個於美琳了……
“她還用爭奪呀,稍微說幾句體貼的話,辦幾件溫暖人心的事兒,誰還會懷疑她,埋怨她呀……”
於美琳越來越表明自己對媽媽鄭多春的理解和妒恨了。
“其實我聽出來了,無論如何,你都覺得我現在對你的表現,都是因為你媽媽用她的完美占據了我的心,所以,一到了關鍵時刻,我就會被你媽媽的無形權威給束縛了手腳,從而讓我們之間無法完成那個美好的夙願……”
楊二正索性,就沿著於美琳的說法,來假定那個可怕的事實。
“這都是我作為一個女人的預感,雖然沒有得到真正的證實,但我明顯感覺到了,尤其是這幾天,越是我們之間做不成那件事,第二天我就發現,我的麵容越來越憔悴,可是我媽媽的神情卻越來越滋潤,就好像二正哥原本該給我的那份愛,都偷偷地給了我媽媽一樣,不然的話,咋會出現那麼大的反差呢?”
於美琳還真是有了相當驚人的觀察力,連小姨第二天臉上顯現出的微妙變化,都能看得出來,說明她真的可以加入女人行列,開始跟任何女人爭風吃醋了。
“你可不許瞎說,我跟小姨有血親關係,之間有不可逾越的天然鴻溝,就像之前你我是表兄妹的時候,很多東西都無法超越一樣……”
楊二正隻能硬著頭皮這樣強調著,因為平心而論,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兒,還真都讓於美琳給感知到了,而打死自己都不可能向於美琳承認那些真相啊――大概從祥雲峰的老虎洞,在極端情況下,用特殊的方式維係小姨的生命,已經是一種超常發揮,已經到達了心理極限……
而最近自己因為在於美琳麵前表現欠佳,卻在小姨那裡再次得到了可以試驗的機會,並且淋漓儘致地成為了既成事實――這些內情於美琳大概根本就不知道,她憑借知覺感受到的那些儘管都是表麵現象,但卻被她的天性敏感給捕捉到了問題的關鍵――或許在楊二正的內心深處,的的確確已經被小姨的完美給完全占據了,不可能再有彆的女人的空間預留,即便表麵上看上去很像情侶了,但一到關鍵時刻,肯定就會禿嚕扣,掉鏈子呀!
“可是,我咋感覺,我們現在反倒不如之前不知道沒有血親關係的時候來得融洽自然了呢?”
於美琳的感覺應該沒錯,確實現在她和楊二正的關係開始越來越多地出現問題和糾結了,不像從前,沒有任何顧慮和想法,隻管儘情揮灑,隻要不偷嘗禁果,彆的什麼都無所顧忌呢。
“一定都是你多心造成的吧……”
儘管楊二正知道事實真相是什麼,但還是要用這樣的說法一言以蔽之。
“也許是我的感覺錯了吧,也許什麼都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可怕吧……”
於美琳也不是一點不懷疑自己的猜想。
“先彆想那麼多了,這個世界,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麼一塌糊塗,更不會像你假想的那麼不可救藥,先吃點東西,然後咱們也許在新的環境下,再試幾次,興許就一蹴而就馬到成功了呢……”
楊二正還試圖再找機會,跟於美琳將生米煮成熟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