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血染的婚禮】
收拾好桌上的便當盒,若溪才緩緩開口“對不起,數據庫的資料是我泄露出去的。我……”
“我來替你說吧。”或許這種殘酷的背叛對於若溪來說是天大的罪過,不忍心她內心再次背上沉重的包袱,穆藺宸乾脆一口氣幫她說完。
“我知道,是你姐姐紅玉讓你做的,對嗎?”他用的是肯定句,完全不需要等她的回答便繼續開口道“其實你早就想起了5年前的事。”這一結論一出口,連若溪也愣住了。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這個時候她除了深深的愧疚再無其他話可說。
穆藺宸笑得溫柔“你不好奇為什麼我會察覺到?”他說得跟講故事一般輕鬆“還記得那次你遭搶劫。劫匪什麼東西都沒拿,唯獨要了你的身份證嗎?我記得那張身份證的出生日是3月26號,而你真正的生日是在4月5號,也就是我倆重逢那天。剛開始,我沒在意,直到那天,我載你去補辦身份證,你特意讓人家糾正了之前的錯誤。再後來,我們去外公家那次。我們是爬著窗戶下樓的。還記得因為你母親墜樓,得過很嚴重的恐高症嗎?可那天,你居然很勇敢的跟著我下來了。若溪,我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我不會怪你。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爸爸的事,我確實存在失誤之處,在這裡,就跟你口頭道聲歉。至於你姐姐那邊,我勸你還是少跟她來往為妙。”說完這些,他匆匆瞥了她一眼,手掌輕拍著她的肩頭“你先休息下,我去開個會。”
見他要離開,若溪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將埋藏許久的問題說了出口“等等,當年,對著我姐的那一槍不是你開的吧?”當時她的記憶始終停留在姐姐墜海的那一幕。他的槍口冒著煙,而姐姐就是在同一時間中的槍。
手停留在門把上,沒有轉身,隻簡單回了個字“嗯。”
這一個字猶如一道神奇的鑰匙,解除了多少年來禁錮著她真心的魔咒。激動的淚水積聚在眼眶內“謝謝你,穆藺宸,我愛你!”
換做他時他日,他一定會衝過去吻她個地老天荒。然而,這一次,他隻是緊緊的抿了抿嘴唇未發一言的走向會議室。
推開會議室的門,發現除了工程部、研發部的幾名乾將還有公司的幾位股東。
“穆總,我們在等您給個說法。有關於這次的泄密事件對我們公司造成的損失是無法估量的。”為首的研發部主管仗著有股東當靠山先發製人。
穆藺宸一道冷眼掃過去,頓時用強大的氣場讓他封了口。
“張董事,嚴董事,關於這次新能源開發的泄密一案我已經準備好了詳細的調查報告,定於明天下午兩點召開股東大會。屆時,我會根據這份報告詳細解答各位心中的疑問。”他堂堂一集團創始人,對著眾人說出這種話,任誰都沒那個膽繼續糾纏。
“其實……穆總,我們也隻是受其他幾位股東的委托來了解下事情的原委。打擾之處還請總裁諒解。”張董事在商場上混了那麼久,什麼樣的人不好惹自然分得一清二楚。他趕緊出來打圓場,順便給自己找台階下。
“張董事言重了。這件事我也有考慮不周之處,大家能理解就好。”他麵帶微笑,可笑容卻到大不了眼底。那種笑了比不笑更可怕的表情不由的令會議室四周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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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搞定一樁批鬥大會。這便是穆家大少的魅力。而第二天所謂的股東大會,更是在一片叫好聲和恭祝聲中落幕。
“恭喜穆總雙喜臨門!”股東們口袋裡的股票一路上揚,那種躺著都能賺錢的事誰會不開心?
“謝謝。”穆藺宸榮辱不驚的跟諸位握手道謝。
日子似乎過得順風順水。不曾想到,大婚前一天,紅玉居然大搖大擺的走進盛世大樓。自稱是老板娘的姐姐,一路綠燈的來到總裁辦公室。
穆藺宸坐在辦公桌後麵翻閱著手裡的資料,聽到腳步聲,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你還真沉得住氣,愣是挑在這一天過來找我。怎麼樣,沒再去騷擾若溪吧?”若溪有這種姐姐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要錢。”紅玉也不打算跟他羅嗦,直接道出來的目的。
“嗯?”資料翻過一頁,視線仍舊沒看過去。
“1000萬美金。拿了錢我立馬消失在你跟若溪的生命中。”她篤定的承諾。
她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反應。誰料穆藺宸睬都不睬她“在你漫天要價前先看看我手裡的這份資料,看你是不是值這個價。”他瀟灑的扔出個拋物線,資料袋準確的落入紅玉手中。
紅玉打開資料袋,三份dna鑒定報告落入她眼中。
結果那一欄清楚寫著三條結論: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排除父女關係。受檢驗者寫著殷長庚和殷小玉。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排除姐妹關係。受檢驗者殷若溪、殷小玉。
百分之九十九點確定父女關係。受檢驗者殷若溪、殷長庚。
原來,她真的不是殷長庚的女兒。而殷家人曾經給她取的名字叫‘殷小玉’。
“嗬嗬,原來跟我之前猜的一模一樣,乾爹是在騙我。”紅玉難得的出現深情落寞的時候,
穆藺宸見慣不怪的衝她擺了擺手“放心吧,我會給你一筆錢,看在你曾經救過若溪的份上。但是,麻煩你以後彆再出現在她麵前。不然的話,會讓你明白違背我意圖的後果。”說完,很不客氣的按了內線,吩咐於少遊送客。
送走了穆藺宸後,他突然感到辦公室內很壓抑。於是就打了裴斐的電話“老裴,明天我結婚了,給我辦個單身派對怎樣?”
電話那頭的裴斐剛從外地出差回來,時差都沒倒回來一聽到他說要玩通宵,急得哇哇亂叫“你不是早就進墳墓了嗎,早八百年就不是單身了。”
“喂,你才進墳墓呢。”這混蛋,在國外待久了連中國話都說不像,什麼亂七八糟的。穆藺宸不客氣的吼了回去。
裴斐頭痛的決定不跟他一般計較“好了,我現在隻想睡覺,你呢,是有家室的人了,趕緊回家抱老婆吧。”誤交損友。憑什麼當初兩人合辦的律師事務所現在要讓他一個人頂著呢?整天累得像條牛。有時人家根本不鳥他。尤其是那幫女人,還不是衝著他穆大少的麵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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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裴斐還沒來得及道彆就有電話插進來。
“喂,”他才吐了個字,裡麵就傳來林莎莎急吼吼的聲音“穆少,有人要找我跟若溪的麻煩,趕緊救救我。”
“什麼人?你現在在什麼位置?”他隻問了兩個問題後就開始調集人馬趕往林莎莎所說的地方。
警車開道,軍車墊後,一路車隊奔馳在馬路上,過往車輛紛紛讓路。
用最快的時間趕到林莎莎的住處,發現防盜門是從外頭被人用斧子劈開的。裡麵是一片狼藉。大家翻遍這間屋子未發現林莎莎的影子。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時,忽然有人驚叫“快來看,陽台有情況。”
於是所有人都湧向陽台察看究竟。“喝。”親眼看到那一幕,不免後背發涼。隻見一隻貓被吊在半空中。除了頭部,全身的皮毛都被剝去。肉被一刀一刀劃過,肚子被剖開,裡麵的器官被一根透明的尼龍線串在了一起。
“不好,若溪有危險。”穆藺宸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四個字‘調虎離山’。對方如此大張旗鼓的請他們過來,難道是為了看一具被虐殺的屍體?
他急衝衝的撥打若溪的手機,關機。打負責若溪安全的保鏢隊長也是無法接通。就在他打開gps追蹤器進一步搜查若溪行蹤時,穆爺爺的電話打了進來。
“臭小子,你請的那幫手下也太菜了吧。幾隻小毛猴都打不過。要不是我老頭子提前回家,帶了幾把新式手槍,恐怕你明天的婚禮就要唱空城計了。”老爺子邊向孫子邀功還不忘給孫媳婦壓驚。
“爺爺,沒事的,我很好。”若溪被當成國寶一樣照顧著,甚至連多日未曾露麵的婆婆也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他們兩位送上的美食。
而此時在電話那頭的穆藺宸在無意中竟然發現牆上有個暗格。匆忙掛了電話,他示意所有人退後,迅速的拔起腰間的軟劍,用力揮了出去。
‘啪’正中目標。木頭做的暗門應聲落地。林莎莎被手腳捆綁裹成個粽子一般。
“通知外麵的人,守住每一層出口。”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凶手還在現場。
“是。”
於是,獲救的林莎莎被帶回了穆家暫避。
“你過來。”穆藺宸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花園裡情同姐妹的兩人,招來了老爺子的禦用勤務兵。
“少校,您好。”勤務兵崇拜穆藺宸多時,如今親眼見到心目中的偶像自然異常興奮,眼睛裡放射著異樣光芒。
至於穆藺宸早已習慣了接受他人的仰慕,他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好好盯著那位小姐。若是有什麼異常舉動,立即向我彙報。”他想了好久,總覺得這林莎莎似乎很古怪,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怪在哪裡。再加上她之前是若溪的師傅,要是讓若溪知道了他的顧慮肯定又會不開心。與其把疑問放在心裡頭還不如早有防備。
“是,長官。”勤務兵賣力的敬了個禮後迅速歸位。
穆藺宸徑自走向兩人,一隻手習慣的抄起若溪的纖腰,占有性的將她往身邊帶。“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去禮堂的。”明天就是兩人正式結婚的日子。說不高興誰都不信。想必此刻丫頭也跟他一樣的心情吧。
當著林莎莎的麵,她有點不習慣他親密的舉動,下意識的挪了挪身體“哦。”回答的漫不經心。
沒想到她這躲閃的舉動惹到了某人。隻見他稍稍用力,讓寶貝再次回到他的懷中。在她的臉頰映上一吻“快去睡個美容覺。我可不希望明天一早見到個熊貓新娘。”他笑嗬嗬的拿她開涮惹來若溪一陣白眼。
交代好所有事情後,穆藺宸才戀戀不舍的開車回穆家老宅。按照新婚習俗,婚禮前一夜新郎、新娘是不能同住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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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人行事素來低調,這次也不例外。結婚禮堂內,除了該請的一些親朋好友,其他人一概都沒邀請。
教堂裡祈禱的鐘聲響起。新郎、新娘就位。紅色地毯兩頭,一對伉儷深情對視。周教授作為若溪最為尊敬的長著代替了若溪爸爸,牽著若溪的手一步步朝神父走去。
“穆藺宸先生,請問你願意娶殷若溪小姐為妻,無論貧窮……”
“我願意。”
“殷若溪小姐,請問你……”
“我願……”她眼中閃著淚花,默默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沉穩的氣息回繞在她耳畔。
“等等,你們倆不能結婚。”不知什麼時候,禮堂的門被推開。裴建國夫婦氣喘噓噓的從外麵衝了進來。連保安也沒能攔得住。
若溪回頭見到好久不見的親人“舅舅、舅媽?”
裴建國也顧不得其他,衝到神壇前,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若溪跟穆先生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
“哇……”話音剛落,全場嘩然一片,眾人竊竊私語著。
“裴先生,你到底在說什麼?”穆藺宸大聲嗬斥,怒氣在胸口發酵。
平日裡擔心怕事的裴建國似乎吃錯了藥一般挺了挺腰杆“我的妹妹裴寧其實不該姓裴。她真正的身份是何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平日裡膽小如鼠的裴愛國今天卻像是吃錯藥似的,硬是把自己所知道的秘密在這一場合公眾於世。
眼看的場上局麵愈來愈難控製。甚至是他身邊的若溪,也顯得有些煩躁“穆藺宸,舅舅他是怎麼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溪,對不起,舅舅對不起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但是,如果舅舅不出來阻止你的話,恐怕你媽媽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我。”裴愛國聲情並茂的演藝著親情戲,穆藺宸在旁看了再也按耐不住。
“住口,少在那裡胡說八道。”他示意後麵的保安過來“把這兩個不請自來的人拉出去。如果再敢進來搗亂的話就打電話報警。”這種時候,不能再出任何差池。
裴建國被兩名保安駕著在眾人麵前狼狽的咆哮著“堂兄妹結婚那可是亂倫。”
亂倫兩字一出口,在貴賓席始終沉默不語的何玉歡終於坐不住了。“不是,他們不是亂倫……”她激動的翻過欄杆來到牧師跟前“牧師,求你幫他們主持完婚禮。”
牧師在旁見到這狗血的一幕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候突然跑出一人要求他把婚禮主持完才如夢初醒“好,好的。”
“媽?”穆藺宸見母親神色有變不免有些擔憂。
何玉歡回過頭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各位,不必在意剛才的事,這隻是場誤會。稍後,我會向大家慢慢解釋事情的真相。”何玉歡的一番話及時挽回了現場的氣氛。在座賓客紛紛鼓掌祝福兩位新人。
婚禮完畢後,何玉歡站在宴會舞台上,對著麥克風宣布“各位來賓,在我正式喝到媳婦茶前有件事必須澄清。事實上,剛裴先生隻說了一部分。事實的真相是,若溪卻是是何氏集團的法定繼承人。而我同我的父親,隻是按照這份遺囑上的要求,替她暫時管理。還有,我想當著大家的麵正式向我的兒子、兒媳婦道歉。請你們原諒媽媽的自私,才導致你倆的情路幾經坎坷。”何玉歡言辭懇切的一段獨白贏得全場的叫好聲。
“媽……”沒想到媽媽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真相。壓在心口的巨石終於可以放下了。
“媽媽……”若溪也感激的看著婆婆。在這一刻,她的麵孔仿佛跟自己的媽媽漸漸的重合。
“誒。”何玉歡泣不成聲的將兩人抱在一塊。
就當所有人為眼前感人的一幕而紛紛落淚時,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殷夢瑤手舉著槍對著殷若溪瘋狂的開槍。
第一槍打中了舞台上的花籃。
穆藺宸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何玉歡,拉著若溪在地上打滾,尋找著安全區域躲避。
“我殺了你,臭狐狸精,把我的小宸還給我……”殷夢瑤赤紅著雙眼一陣亂射。
這時候,殷長盛跟了過來“夢瑤,我的乖女兒,快住手。”他叫喊著撲了過去。
“彆過來……”殷夢瑤尖叫著朝著父親開了一槍。‘砰’殷長盛中槍倒下,頭重重的刻在舞台邊的棱角上。
頓時,場麵陷入失控中。賓客們抱頭鼠竄……
說時遲那時快。穆藺宸見殷夢瑤分神之際,一記飛腿踢掉了她手裡的槍,並解下脖子上的領帶將她的手狠狠的捆綁住。
最終,殷夢瑤被製服了,而殷長盛也因為那槍打中心臟搶救無效死亡。
一場悲劇上演在他倆的婚禮上。
“穆藺宸,是我的錯嗎?”殷若溪絕望的倒在他懷裡,心在滴血。
第62章【另有隱情】
父子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何玉歡見場麵這般尷尬忍不住歎息“都是我的錯,千不該萬不該當初不該聽你外公的。”
“媽,我再說一遍,我的外公隻有一個,他姓周,不姓何。”穆藺宸覺得頭開始隱隱作痛,有些不甘心憑什麼他的新婚之夜要跑來討論不相乾的人“其他的不用多說,隻要你們告訴我,這麼多的事情是不是姓何的那老頭搞出來的?隻要你們回答是或不是?”他眯著眼看著站在麵前的父母,猶如一頭發怒前的豹子,最後一次觀察對手。
“不,小宸,你聽爸說,當年是因為殷長庚的案子,所以我跟你媽去求了你外公……”穆盛年鮮少年溫文爾雅的兒子會拿這種口吻跟他們說話,說話的口氣不免軟了下來。
不料,此時的穆藺宸根本聽不進他們說的任何一句解釋“行了,不要再狡辯了。就算你們什都不說,我也有辦法查出來。”他撂下話準備離開,手機響了。
“醒了?”婚禮現場出現意外,若溪因受不了刺激而陷入恐慌中,穆藺宸見她情緒不對,就叫人在水裡放了兩顆安眠藥。算來睡了一下午,藥性也該過了。
“嗯,穆藺宸,你在哪裡,我有話跟你說。”電話裡的殷若溪聲音壓抑著,似乎有很重要的話需要傾訴。
嬌妻在召喚,新婚老公哪有不聽的道理。他轉身,立馬用冷若冰霜的語氣跟父母交待“我先走了,若溪今天嚇得夠嗆。請回去轉告何老頭,他想得到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給他留。”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何玉歡被嚇了一跳,忙追過去嚷嚷著“小宸,你誤會了,外公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她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卻一絲都飄不進穆藺宸的耳朵裡。
穆盛年走過來摟住傷心中的妻子“算了,嶽父和我們都有錯,小宸恨他也是人之常情。”作為幫凶之一的穆盛年也看穿了。沒想到當年為了獨占何氏集團,他們狠著心見死不救的殷長庚竟然會成為他們的親家。而因為他的枉死,以後要跟兒子兒媳婦和平共處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一縷愁思盤繞在這對年過半百的夫妻身邊,盼了許多年,好不容易看到兒子成家,竟然會落得這樣的結局。
貪念要不得。如果不是她何玉歡心氣高,不甘心當個養在深閨裡的少奶奶,欲跟男人爭高下,她會輕而易舉的受父親的蠱惑?
“盛年,其實若溪那孩子很善良的,或許……”她設想著通過兒媳婦化解跟兒子之間的隔閡。
穆盛年不想潑她冷水,溫情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彆想了,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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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穆藺宸並沒有馬上回屋而是在外麵的露台下抽了根煙。說實話,長這麼大,還從未跟父母發過火。哪怕是上次家裡人集體拖他後退先斬後奏的送了殷長庚的材料他也沒這般絕望過。然而今天,在所有的真相都大自於天下時,那種被最親的人出賣的感覺是多麼的痛!
“老公,站在外麵乾嘛?”若溪披著睡袍腳邊還跟著他的新保鏢拉多。
這一人一狗都迷離著眼看著他,把他煩躁的心一下撫平了。“沒事,就像趁老婆發話之前偷偷抽根煙罷了。”他像個被做到做壞事的小孩子一樣有些不自在。
殷若溪不由被他耍寶的滑稽樣給逗樂“少貧嘴,剛才趁我睡著後去哪兒了?”剛才話語中不是暗示她是母老虎麼?那她就凶給他瞧瞧。
見她中氣十足頗有活力的摸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不在胡思亂想了呢“老婆,我們進屋再談。”他很自然的摟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牽著拉多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