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剛才的那陣晃動是怎麼回事?難道發生了地震?”
正在山林之中行走的三人,走在最後的那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邁過一個小坎,疾步走到李道長旁邊開口問道
李道長一邊走,一邊抬起左手的指訣掐動著,臉色陰晴不定,下巴上的那一縷山羊胡子不停的抖動著,最後在一株大樹下站立不動,沉聲道:“絕對不會發生地震,這地區又不是板塊交界處,在我的印象裡,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地震,看樣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坍塌了,咱們得抓緊時間,你怎麼不走了,張胖子。”
“妖邪之氣,我察覺到了妖邪之氣。”
張胖子站定了身形,綠豆般細小的眼珠盯著遠方,收起了嬉笑之色,那肥碩的身軀因為剛剛站定身子,還在身上一顫一顫的。
“妖邪之氣?怎麼可能?這種小地方有幾個小鬼就不錯了,難道你摸金校尉還會捉妖不成?”
西裝革履的男青年看了一眼四周,咧嘴一笑。
“子雲,你可彆忘了胖子真正的身份是佛門中人,身懷佛門六字大明咒這等絕學,對這種氣息要比我們宗門要厲害很多,而且無量寺可不是一個小門小派,也是唯一可以和最近崛起的魔羅門叫板的一個大宗。”
李道長聽了這個青年的話,鼻中冷哼一聲,訓斥起來。
“是,師傅,徒兒不敢了。”
西裝青年被李道長一訓斥,立刻頭低了下來,不再言語。
“走吧,小屁孩又不懂啥,胖爺我不會介意的。”
見到青年一副戰戰兢兢地模樣,張胖子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發出一聲豪爽的笑聲。
三人再次啟程,而那牛頭山地晃,也隻是斜坡裂開一個大口子,雖然響動聲很大,但是除了斜坡之外,其餘的地方的土地並沒有搖晃,而這村裡的人幾乎都在黃家參加喪禮,嗩呐聲爆竹聲震天,為了熱鬨,兩個女婿還請了音樂隊,後山的斜坡離黃家也有段路程,所以聲響這樣大,並且隻維持了一會功夫,這些村民並沒有聽到。
站在大裂縫旁邊的周先生手裡再次祭出一道符,這道符直接往裂縫裡麵落去,到了裂縫之下,才慢慢的燃燒起來。
“好了,差不多了,我們可以下去了,現在下麵也有氧氣,空氣不至於那麼渾濁,二柱子,找到入口沒有。”
周先生掃了一眼黑漆漆的大裂縫,轉而對著遠處下方走來走去的二柱子開口了。
“嗯,找到了。”
二柱子站在大裂縫的最下端招呼起幾人來,白寒倒是一直在監察周圍的墳墓,這些墳墓因為晃動的原因裂開,裡麵的棺木無法承受這股拉扯之力,全部化為木屑,有些用水泥澆灌的墳堆也無法抵抗這股拉扯之力,從中間裂開了個大口子,裡麵飄散著土腥氣息。
“咦?怎麼會沒有屍體?”
李慕白湊了過來,看到白寒身前的那墳墓理頭沒有屍骸,隻是散落著一些木屑,頓時大為好奇起來。
“空葬?不可能啊,再去其它的地方看看。”
周先生聞言之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往另外一具裂開的墳墓走去,李慕白見到二人的表情,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又去了幾個墳堆,發現這裡麵同樣是空無一物,沒有任何的屍骸殘餘,好像很早就消失了一樣,這些下葬的都是村子裡麵的鄉親,不可能會空葬的,如果空葬,那屍體又去哪了?要知道這些農村裡麵的人最相信死者是要落葉歸根的,絕對不會憑空堆砌墳墓。
夜色如舊,月明星稀,周圍並沒有很明顯的變化,隻是氣溫很明顯的低了下來,一處潮濕的味道從大裂縫之中傳出。
“糟了,隻怕遠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周先生一臉愁苦之色走了過來,歎了口氣說道。
“見不簡單不算,這鎮壓的隻怕是一具至少數百年的大妖,甚至更久遠,要是上千年的就好了。”
白寒舔了舔嘴唇,說出讓二人為之一驚的話來。
什麼叫年份月老的越好,這白寒到底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