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大概聽懂了：“哦哦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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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並沒有什麼痕跡，路回和明照臨下了樓後，路回完全是跟著明照臨找到那間出事的病房的。
他知道明照臨聽聲辨位的本事很牛，畢竟是他賦予的。
尤其這個副本特意把玩家們隔開了很多，一層兩個，中間隔了幾個病房，想要辨位也不是很難。
他們到下一層時，這一層另一戶玩家也打開了門。
那是兩位女性，個頭矮點的那個在看到明照臨的那一刻，就立馬拉住了走在前麵的高個子女生。
女生稍怔，聰明地沒有回頭去問怎麼了，而是乖乖停在了門口。
明照臨沒有給予她們目光，路回倒是衝她們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友好。
他還要在這些新人裡找出那個未來會得到能力是測謊的玩家，提前將其掌握在手裡。
兩個女生也回了他的示意。
看上去是禮貌且友好的兩位玩家。
明照臨沒有敲門這一選擇，直接一腳踹開了門，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屋內沒有想象的血腥場麵，甚至乾淨整齊到仿佛他們找錯了房間。
病床上的被子疊成了標準的豆腐塊，枕頭也放在上頭，熱水壺裡沒有燒熱水，甚至沒有插電。
路回上去摸了把床：“沒有溫度。”
甚至整個病房，都是那種空置了許久的乾淨陳舊氣味。
可房間門卻掛著【11號】。
路回的目光劃過拉開的窗簾，鋼筋的防盜網橫在窗戶外，和其他病房沒什麼區彆，是防止跳樓的。
他若有所思。
11號是一個人去了會議室出了事，所以另一個也跟著出事了嗎？
不是即時的……
“醫生。”
路回心裡才咯噔了一下，明照臨那邊就輕笑著開口，意味不明：“不是即時雙死呢。”
路回就知道他會來這麼一句。
不一定是又對他動了殺心，純粹就是“逗”一下，想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路回的回應就是平平淡淡一句：“噢，猜到了。”
他又說：“不過隻是一種可能性，說不定就是即時雙死呢？”
他示意了一下床鋪：“萬一是裡外世界？”
明照臨揚了下眉。
路回沒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微訝，不由勾了勾唇：“這位患者先生，你是真不相信我是核心區的啊。”
明照臨輕唔了聲，沒有對這句話做出回應。
路回倒是很好奇。
他知道明照臨多半不會百分百相信他真是老玩家，用了特殊手段回新手村，可他懷疑他不是的百分比占據居然比他預料中的多。
這讓路回有點意外。
為什麼？
不過現在顯然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路回翻找了一下，連病曆本都沒有找到，這間房真的像是沒有人待過一般，沒有一點痕跡。
於是路回就把主意打到了還在走廊的兩個女生身上。
他依舊是新人做派，小心地停在安全距離：“那個…明哥要我問問你們有沒有找到你們的病曆本，能不能給我們看一眼。”
又被搬出來說事的明照臨隻是在他背後百無聊賴地垂著眼，沒有半點興致的模樣。
這反而讓矮個子女生放鬆了一點，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被折過的病曆本給路回打開，但很謹慎地抓在手上。
路回也沒想搶：“……幻想症嗎？謝謝。”
女生搖搖頭：“沒事。”
她又主動問：“你叫什麼？”
路回沒有遲疑：“君朝滿。”
他說：“君王的君，朝夕相處的朝，滿足的滿。”
女生的目光掃過路回脖頸上已經愈發明顯了的指痕：“我叫葉樾，是老玩家。這位是戴來，和你一樣是新手。”
路回點點頭，還是有點怯怯的模樣：“你們好。”
葉樾主動交換信息：“剛才有一個叫許葶的護士，穿著粉色製服來敲門，通知我們要去四樓404會議室開會，我們覺得404不吉利，加上守則裡說醫護人員都是白色製服，就沒有去。但是我聽見隔壁之後開了門，隱約還聽見了罵聲和催促聲，他們應該是去了。”
路回又點點頭：“我們知道，許葶也來通知我們了……”
他說完，又想到什麼似的，小心地問了句：“她是幾點來通知你們的呀？”
以許葶的走路速度，通知完13個房間，五分鐘根本不夠！
葉樾倒是記得很清楚：“當時戴來特意看了時間，怕自己記不住，還跟我說了，是九點二十七分的時候。”
她在戴來背後，輕輕碰了一下戴來的胳膊，向她求證：“是吧？”
戴來點頭肯定：“是。”
九點二十七……
可他明明看著許葶往12號那邊走的。
路回微微垂眼，瑟縮了下：“那個叫許葶的護士…來通知我們的時候也是九點二十七。”
戴來瞪大了眼睛，葉樾倒是沒有很意外：“她果然不是人…看樣子這多半是個鬼怪類的規則怪談本了。”
說著，葉樾又忍不住歎了口氣：“這種本通關耗時總是很長的。”
在副本裡待得越久，精神上的折磨就越多，後期會很影響狀態。
不過……
葉樾看向在路回背後的明照臨，心說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明照臨也在這個副本裡。
難度…應該會小一點。
隻要不觸及他的黴頭。
之後路回跟明照臨把每個病房跑了一遍，1號和2號還有三號都在第五層，路回也是到第五層時，才知道是在第五層的，因為往上沒有層標。
但他估計明照臨應該在13號病房從窗外往下望的時候就預估到了他們所在的層高。
“……全部都是精神病。”
路回習慣性輕輕呢喃：“而且發作起來都會出現幻覺。”
這明明是一個還收納殘障人士和需要長期護理的病人與老人的療養院，他們拿到的卻全是精神病的牌子。
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還有到現在都隻看見了他們，沒見著彆的NPC了。
明照臨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微垂眼睨了他一瞬。
他們繼續往下走，都不需要多問，兩個人都想去第四層看看。
看看那個404。
而和第五層晚上的寂靜不一樣，樓梯才下到一點時，明照臨就聽見了一點細微的人聲。
他聽力是不錯，不過也沒有那麼變丨態，要能完全聽清楚是什麼聲是不可能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是NPC。
第四層沒有病房。
路回他們從安全通道裡出來時，就看見了一個亮著猩紅的燈的護士站，不過因為整層樓都敞亮，白熾燈照遍了每一個角落，仿佛要將這世間所有的影子和黑暗都抹去。
護士站裡也有六個護士候著，都穿著白色的製服。
明照臨走在前麵，路回跟在後麵。
見到穿拘束衣的病人大搖大擺地出現，他們倒也不緊張。
一個製服明顯有點不一樣的護士站起來：“君醫生。”
她笑著喊路回：“帶病人出來走走呀？”
路回走近了一點，點頭的同時，也注意到她胸前赫然彆著——
【444療養院護士長許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