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也不用那麼著急了。
明照臨大概率是見不著成非和尹葭了。
路回說：“是我疏忽了，我當時應該跟萬破浪或者姚皜皜確認一下，他們是夢見療養院還是夢見醫院。”
明照臨瞬間就明白了：“……我們的夢不在一個地方。”
路回語氣輕快：“是呀。”
他用明照臨同款笑吟吟看向明照臨：“所以可以肯定是玩家和玩家成對絕對綁定關係了。”
明照臨揚眉：“哦？”
路回坐起來：“因為大概率是玩家和玩家之間要打配合啊。”
明照臨依舊一臉懵懂無知的純真模樣。
路回：“……”
他輕嘖：“讓我多說幾句話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明明自己也猜到了。
明照臨詫異：“怎麼會沒有？”
他也笑眯眯的，那雙桃花眼彎起來，顯得風情萬種，偏偏他的長相又是那種很有攻擊性的，宛若漂亮的毒蛇一般，所以不會顯得嫵媚，隻會是在曖丨昧中夾雜著危險。
尤其他的語調，像極了毒蛇貼著人的耳朵在嘶嘶吐著信子：“阿滿的聲音那麼好聽，多聽一個字都是賺到呢。”
路回：“。”
有病。
但明照臨說得確實是實話。
路回也知道自己聲音好聽，有人說過他的聲音帶著獨特的魔力，像是迷藥。
可他本人極其反感這個評價。
路回又躺回去，沒理明照臨了，把話題拉回去：“你有看到什麼特殊的嗎？”
明照臨做回憶狀。
他確實是夢見的精神醫院，第一次做夢醒來時，他就夢見自己坐在診室裡。
而且是很正常的診室，收拾得還算是乾淨漂亮。
他穿著白大褂，身上掛著牌子，上頭寫著——
【444精神病醫院
主任醫師：明照臨】
明照臨當時特意看了眼牆上掛著的圓形鐘表，上頭顯示的時間差不多是【18：23】。
他還沒做什麼，穿著白色製服的許葶就探了個頭，然後敲了敲門。
她笑著問明照臨：“明醫生你今天又值夜班呀。”
明照臨下過很多副本，這種類似的情況也不是沒遇見過，所以他並沒有半點波動，而是嗯了聲：“你值夜嗎？”
許葶說是呀：“這不是晚上老睡不著覺嗎？乾脆來為事業獻身好了。”
明照臨揚眉，隨口道：“給你開點藥？”
許葶嗐了聲，神色有點微妙：“醫生，你就彆開玩笑了。”
明照臨挑起的眉毛當時就沒下來了。
睡不著開點助眠的藥……有問題？
明照臨剛想打探一下，又聽見有護士喊了聲許葶，許葶應了聲，然後跟明照臨示意了一下，就消失在了診室門口。
明照臨都沒有什麼遲疑，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444精神病院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醫院，不像是療養院那樣那麼壓抑。
走廊的燈都很明亮，空氣中也彌漫著消毒水的氣息，還有一點獨屬於醫院的死氣。
明照臨雙手插兜，並不慢地逛到了護士台前，注意到了自己在4樓，4樓這邊的布置倒是和療養院的規模很像。
護士台，診室，但沒有病房。
他沒找到404，所以他直接進了電梯，按照電梯裡的指引圖按下了五樓。
五樓往上就是住院病房了……
明照臨沒有自己現實世界的記憶，不過之前玩過一個城市類的副本，通過彆的玩家知道了和現實世界的城市很像。
444精神病院的電梯就和那個城市副本的醫院的電梯很像，是比較大的，而且裡麵收拾得很乾淨，還充斥著消毒水的氣息，而且是兩邊開。
但……
那個城市副本裡，就算是精神病院，住院部和門診部也是分開的，不會在一棟樓裡。
所以這個精神病院和療養院肯定有除開名字外的更緊密的聯係。
或者，
明照臨扯了下嘴角。
這個精神病院並不正規。
電梯抵達五樓，明照臨才邁出去，他的直覺就嗅到了一點不對勁的味道。
電梯出來後，還有一扇需要從裡或保安在外打開的隔離門，坐在門口的保安上了些年紀，眼珠子渾濁且蒼老。
他向明照臨掃過來的那一眼，明照臨就感覺到了這個人不太尋常。
但保安什麼也沒有說，就給明照臨打開了隔離門。
於是明照臨又跟逛自家花園似的遊蕩進去。
但五樓的病房都是空的。
明照臨就這樣一層層掃蕩，直到到了第九層。
一進去，剛拐彎，明照臨就看見了敞開的病房門，然後一個黑影朝他襲來。
他確實看清楚了是個人，但是是沒見過的人，他正要抬手去擋，就從夢裡醒來了。
……
明照臨：“然後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想喊你起來。”
路回陷入沉思。
明照臨明知故問：“阿滿？睡了麼？”
路回：“……我在想如果不是新鮮的NPC的話，會不會是去開會所以出事消失得一乾二淨的1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