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這次有所防備,在他欺近時連忙將他推開,“我和斯年哥什麼都沒有做過,他隻是不願意去赴家裡安排的相親,拉我當擋箭牌而已。”
“我讓你給我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積極!”
初夏後知後覺才意識到男人說的是上次他們因為梁幼怡的事情鬨得很不愉快時,男人反問她的那句:“你給我擋?”
她記得當時她沒回應來著,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翻起了舊賬。
“就算我願意給你擋,你也不見得樂意。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
初夏悶悶地回應。不想男人的唇角有了隱約的弧度,連同眼尾的淚痣看起來也多了幾分妖嬈。
“這麼說,願不願意擋的主動權還落在我的身上?”
初夏抬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賀北溟的俊臉好像籠罩著一層朦朧的霧氣,讓人看不清虛實。
見初夏遲遲沒有回應,賀北溟又突然低頭,湊近了她幾分。
初夏連忙往後退,對他的抵觸表現得相當明顯。
“怕我對你做什麼?”
“嗯。”她倒是非常誠實地點頭。
雖然她作死地撩他,但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一點都不想再在洗手間裡發生什麼。
尤其是上次,但她對洗手間已經有很深的陰影了。
“隻要你和他沒什麼,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出去吧。”
也許是情緒平複了些,他的聲音又有了惑人的味道。
初夏忍不住問他:“你呢?”
她可沒忘記,這裡是女士洗手間。
“再等等。”他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初夏忍不住往某個方向掃去。
“出去吧。”賀北溟卻將一口香煙嗬到了她的臉上,嗆得她不得不彆開了臉。
初夏不喜歡煙味,這次直接推開了單間的門走了出去。
隻是在她走出的那一瞬,男人的聲音又從後方傳來。
“等下我去赴約。”
初夏腳步一頓,想問什麼約。
但隨即想起醫院那一彆前,她感恩於他,邀請他再去家裡玩……
聯想到上次兩人荒唐的玩法,初夏感覺整張臉都燥熱得很,以至於離開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跟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自己似的。
衝出洗手間大門時,還一度險些撞上梁幼怡的母親程瑜。
她連忙朝程瑜歉意地點了下頭,這才快步離去。
程瑜表麵上沒說什麼,看起來倒也大度,隻是心裡難免數落著初夏的冒失,和她端莊大氣的女兒梁幼怡完全沒法相提並論。
不過是那女人的女兒,倒也可以理解。
心裡埋汰完初夏,程瑜就準備洗手台前補妝,卻見賀北溟從剛才初夏衝出來的單間裡走了出來……